四棟建築其中一棟是道場大廳,透過窗戶朝裏看去,大約兩百平米麵積空蕩蕩的,地麵鋪滿榻榻米。另外三棟分別是講堂、食堂和居住區,做得有規有矩,一點也不含糊。
廖學兵一邊轉悠,一邊盤算應該如何改造,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擦黑。
摸摸肚皮,有些餓了,從原路返回,準備繼續翻牆出去。
對麵的居住區發出哢擦的細微聲音。
廖學兵心中一動,借助竹林的掩護慢慢接近。
二樓的走廊有個朦朧的影子在緩慢蠕動。
“是誰!”廖學兵大聲喝問,直衝了上去。
那團黑影嚇了一跳,急忙沿著走廊奔跑,直到盡頭,手撐住欄杆一躍而下。
“咚!”腳板重重踏在地麵,黑影踉蹌一下,以極其敏捷的速度跑到圍牆邊,再翻爬過去,廖學兵已經追之莫及。
“該死,這是小偷還是淺草道場原來的學員?”廖學兵返回居住區,一棟四層高的小樓,樓梯裝有鎖好的鐵門,這也是他剛才沒上去察看的原因。
似乎那人早就爬到二樓去了,隻是看見他來了,才一直躲起來。後來看到廖學兵離開又放鬆警惕,發出聲音被發現。
檢查了一下,外牆的管道邊上有幾個不甚清晰的腳印。廖學兵用手試試,確實能爬上去。
費了一番功夫爬到二樓,翻過欄杆,這裏是一排宿舍,其中兩個門口打開,都被翻得十分淩亂。
天色越來越暗,淺草道場又被斷了電,廖學兵一時之間找不到那個小偷偷走了什麼東西,想想這道場被安全局調查的時候肯定也被清點過一次,不會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不如等產業正式轉移到自己的名下後再看。
回到貞觀會所,廖學兵去廚房裏找吃的。老譚的老婆郭曉芸十分積極,給做了四個菜,專門送到辦公室讓他好好的吃。
紅燒豬蹄,白灼蝦,芹菜炒牛肉,小雞燉蘑菇,外加一碗清香粳米做的白飯。
葉小白也和李秋瀾幾個兄弟醉醺醺的從神月酒吧回來了。提著一箱九二年的波爾多紅葡萄酒,說是薛暮秋讓捎給兵哥的禮物。
廖學兵對這不幹正事的小兔崽子大罵一頓,讓他們趕緊去大廳值勤。
剛開始吃第一口飯,電話響了。
廖學兵覺得打下劍魚公司後,手頭的事情越來越多,早已沒有以前學校的清閑日子,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呃,請問是廖師父嗎?”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
廖學兵扒了一口飯,含糊不清的問:“對,是我,你是?”
“我是小楊,楊元輝,就是中昊跆拳道館的學員。”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就是,那個……關於青蓮的,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好,我在貞觀會所,你過來吧。”
沒過多久楊元輝就到了,開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488,在大門口來了個神經兮兮的漂移,險些撞到玻璃門,嚇得田興撲倒在地,麵如土色。
這小子又換上一套棕紅色條紋西裝,褲腳緊繃繃的,還露出白色的襪子,右手捧著一束粉紅百合,顯得特別傻氣。左手拿著個脹鼓鼓的阿瑪尼錢包,走到總台敲敲桌麵:“我找廖學兵。”
“哦,請您稍等。”李晚晴看到這小子的花,居然是來找廖學兵的,猛然想起廖總似乎從沒有過女朋友,這男的……莫非?
姑娘的內心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俏臉變得煞白。
廖學兵在休息區朝他招手:“楊大少,我在這。”
楊大少轉頭看見,對李晚晴說:“不用了。”便走過去。
廖學兵瞪了這小子一眼:“你怎麼去哪都捧著一束花?沒有花你會死嗎?”
楊大少將花束放在桌上,說:“剛送給青蓮,沒送出去,不如轉送給你好了。”
廖學兵招手把李晚晴叫來,花束遞過去:“晚晴,這花送給你的。”
“給、給我?”李晚晴遲疑的看看楊元輝,又看看廖學兵,終於勉強收下粉紅百合,輕聲道:“先生,謝謝。”
“給我兩杯茶,要最低級的苦丁茶。”
楊元輝坐在對麵翹起二郎腿道:“來一壺頂級黃山毛峰,對了,你這裏都有什麼點心?”
李晚晴看到廖學兵微微點頭,便把菜單拿過來。
楊元輝略微掃了一眼,有些不滿,道:“這會所有點差勁嘛,什麼好的都沒有。這樣吧,意大利提拉米蘇來兩份,巴塞羅那烤魷魚圈,莫斯科魚子醬,比利時糖衣杏仁,呃,你們會所都有什麼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