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鋒問道:“什麼家族?”
“這個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說。”
“好,下一個問題,有什麼目的?”
藤田英樹停了好一段時間,繼續說道:“為了最大限度的了解中國武學,並借鑒為日本所用,從而達到全方位碾壓中國武林的目的。”
鄧鋒歎道:“很宏偉的目標,很遠大的理想。那麼安倍櫻舞帶走的東西也是武學秘典了?”
“對比太乙奧義流秘術,餘強的劈掛長拳根本不算什麼秘典。如果太乙奧義流能在我手裏複興,那就算當場死了也甘願。”藤田英樹看著廖學兵,左眼寫著誠懇,右眼寫著真摯。
鄧鋒道:“你的話還有許多不盡不實之處,還需要我們的後續調查。”
藤田英樹道:“淺草道場是我個人出資開設的,作為一點點心意,我願意送給廖桑,以作賠償別墅的損失。”
廖學兵揉揉下巴:“你的道場很值錢嗎?”
藤田英樹當即跪在地上,雙手指尖交並按在地麵,腦袋磕下去直至額頭碰觸手掌,朝廖學兵行了個“最敬禮”,說:“雖然這樣很讓人為難,但是請廖桑務必接受!”
這是日本非常鄭重的禮節。
廖學兵勉為其難的說:“既然你強烈要求,我也不好意思傷了國際友人的情麵。”
藤田英樹頭還是不肯抬起來,說:“請廖桑教導我真?太乙奧義流的秘術。”
“等案件審理完了再說吧。”鄧鋒插嘴道:“你涉嫌間諜、行賄、謀殺、縱火,案情重大,影響惡劣,短期內是不會出去了。”
藤田英樹說:“隻要讓我學會真?太乙奧義流秘術,就是在這裏呆一輩子也行。”
廖學兵剛得到淺草道場的賠償,一時間倒不好開口拒絕,幸好鄧鋒解了圍:“你的會客時間到了。藤田英樹,你在這裏好好接受調查,等案件處理了,如果你確實沒有犯法的話,就能出去向廖先生學習了。”
“如果我出不去呢?”藤田英樹又有些擔憂。
“那我也會向上頭申請,讓廖學兵定期過來指導你。”
“拜托了!”藤田英樹鄭重向兩人鞠躬。
走出四三六研究所,廖學兵把雪茄盒塞給鄧鋒,說:“鄧老板,還是多謝你了,不然武館的事我還沒著落呢。”
鄧鋒老實不客氣收下,說:“我前前後後搞了半個多月,四處奔波勞累,為你搞到淺草道場那麼大的產業,你這大半盒抽過的雪茄就好意思拿來當謝禮?”
“哈哈,一點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要不下次我請你唱卡拉OK?”
“免了免了,我可不想唱到一半就被人切歌。”鄧鋒換了一副嚴肅的神色,說:“既然有淺草道場作為基礎,你必須好好改造,把武館做好,明年的少年拳聖大會千萬不能落下。”
“有鄧老板的支持,何愁大業不成?對了,手續什麼時候交接?我迫不及待想做這件事了。”
“總要等案件審理清楚的。”
鄧鋒見廖學兵不太滿意,盤算了一下,又說:“不過我可以保證淺草道場最終會落到你的手裏,前期開始改造沒有問題,你可以馬上就籌備。”
廖學兵自己一個人去淺草道場逛了一圈,當做考察。
淺草道場在中海市西北的石蛇區金茶花大街。原來這裏是石蛇鎮,中海市快速擴張以後撤鎮並區,漸漸發展起來。
大門已經用封條封起,蓋上安全局的公章,上了鎖。
廖學兵沿著圍牆行走,看看左右無人,輕快利落的翻牆過去。
一千平米麵積,四棟日式風格的建築——其實應該算做唐式,但做了很多現代化的改良,各個房間外牆都有空調掛機。
中間是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挖了池塘,再通過竹筒引水,一個窄窄的小橋。周圍是竹林,邊上還有梅花樁,安排得錯落有致,想是用了心的。
藤田英樹被關押已經快半個月了,學徒們被遣散的遣散,拘捕的拘捕,驅逐的驅逐,道場裏空無一人,石椅石桌上都積了不少灰塵。
廖學兵四處走走,一路感慨。
這片產業看起來相當不錯,雖然地段偏僻了一些,到底架不住白拿的——也不算白拿,是藤田英樹賠償的,正好衝抵別墅的損失。
那套別墅太奢侈了,實際用處不大。
而且這建築設計,院子裏的裝修都很有味道,到時候隻需花點小錢改造回中式風格就可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