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謀定而後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廖學兵對李秋瀾的說法表示肯定,道:“我們必須了解藤田英樹和安倍櫻舞的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究竟是合作還是互相利用。安倍櫻舞偷的是什麼東西,藤田英樹又有什麼目的,淺草道場一共有多少學員,厲害的又有幾個,在本地關係如何,這些通通都要搞清楚。”
葉小白等人連連點頭。
“最緊要的是,我們不能成為別人的棋子。一旦確認有人在對我們耍陰謀詭計,那麼他將被我們捏成粉碎,不管是淺草道場還是什麼。”廖學兵輕輕握緊拳頭。
“廖學兵,別衝動!”
就在這時,門外又一道人影,正是鄧鋒,他氣喘籲籲進門,大聲喊道:“廖學兵,你別衝動,淺草道場水很深,這池水,不是你能輕易碰的。”
鄧鋒臉色很是焦急,他忙活了大半天,才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飛快來找廖學兵,還沒進門,就聽到廖學兵要捏碎淺草道場,立刻就急了。
淺草道場,在安全局眼中是個很麻煩的存在,也是重點監控對象。
這個日本人開的道場,表麵上很是安穩,暗地裏卻是有許多小動作,不過,沒有明確的證據,安全局也不敢冒著外交風險,去大張旗鼓的抓人。
廖學兵若是真一怒之下,把淺草道場掃了,這個責任,鄧鋒還真背不起。
“我說說而已,鄧老板別當真。”廖學兵帶著葉小白等人退出袁野養病的房間,走到外頭的大客廳,請鄧鋒坐下。
鄧鋒哪裏肯相信他的話,說:“淺草道場關係到一些微妙的局勢,那個藤田英樹或許肩負著什麼責任而來到中海,在沒查清楚他的動向,我建議不宜動手。”
葉小白等人不認識鄧鋒,見他指手畫腳,都不太服氣。
鄧鋒畢竟做慣領導,觀顏察色的能力很強,隻看葉小白的臉色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說:“這個藤田英樹一點都不簡單,他在日本參加過一檔娛樂節目,曾經把一頭三百多斤的發狂水牛打昏,力量非常驚人。”
葉小白切了一聲,但臉色開始不太好看。
鄧鋒繼續說道:“這隻是小事,還有一次,他單身前往東京涉穀第四大的犬養道場踢館,連勝八人,轟動東京。他的徒弟每個人都是以一當十之輩,根本不容人小覷。你們要去打淺草道場,還得衡量一下自己才行。”
看到眾人都不接話,鄧鋒又補上一句:“而且我認為以你目前的實力,不是藤田英樹的對手。”
廖學兵心道你小子到底是來勸阻的,還是故意來激我的?
再給他說上兩句,如果自己當真不去,在小弟們麵前威信可就掃地了。
人心散了,這兵可不好帶啊。
鄧鋒似笑非笑的麵孔擺在跟前,廖學兵扔掉煙頭,說:“也好,那就去會會藤田英樹,看看他到底多大能耐。”
十幾台車子在夜幕中風馳電掣,直奔淺草道場。
淺草道場位於中海市西北,距離別墅區不遠,不到半個小時,這會兒天剛蒙蒙亮,沒什麼人注意。
淺草道場占地近千平方,傳統的日式風格裝修,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大門虛掩著,裏麵隱隱傳出練功的聲音。
廖學兵走在最前方,深吸口氣,點上支煙,大手一揮,便是率先朝門外走去。
其他人相繼跟上。
走過一道影壁,映入眼前的是個方方正正的大院子,約莫二十來個學員,赤裸著上身,下麵隻穿一條短褲,手中舉著一桶桶冷水,嘩啦啦的往身上澆,看上去頗有些悍勇野蠻的氣息。
見到嘩啦啦的進來這麼多人,為首的一個小胡子,頓時放下水桶迎了上來,操著很熟練的中文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小胡子,身材比較矮小,也就一米六的樣子,一身肌肉卻是格外的結實飽滿,完全可以媲美健美先生,臉上透露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意味。
老廖沉默片刻,硬生生壓住心中的怒火,微笑道:“你身材好壯啊,我也想練出這樣強壯的肌肉,不知道你們這裏還招收學員嗎?”
小胡子上下打量廖學兵,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眼中顯露出一絲鄙夷:“對不起,我們淺草道場收人需要經過考核,就先生您這樣的體格,恐怕有很大的難度。”
聽到這話,小胡子身後的學員們齊齊大笑。
淺草道場成立一年多以來,全部學員還不到五十個,但全部實力不弱,奉行嚴格的精英策略,而且很少招中國人,大部分都是在中海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