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馬特青年怒極,忙亂中拔出劍魚團標誌性的細長尖刀,廖學兵已拖著他的頭發往牆壁撞了過去。
圍觀人群驚叫失聲,隻見殺馬特青年緩緩軟倒,額頭鮮血汩汩,手裏刀子不知飛哪裏去了。
廖學兵鬆開手,一撮染成黃色的毛發紛紛揚揚飄灑,說:“小公雞,你們四處胡亂收保護費,問過我同意了嗎?”
老板夫妻兩人處於震驚無比的狀態,一時沒反應過來。
殺馬特青年眼前金星亂冒,雙手雙腳亂撐想要爬起,嚷道:“你是誰!敢動我們劍魚公司的人,你死定了!”
“真是……嗬……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又是劍魚公司,看來我們今天有緣。”廖學兵笑著說道,抬腳往他臉部跺下,砰砰兩腳,第一腳跺斷鼻梁,第二腳踹掉兩顆門牙。
劇痛傳來,殺馬特淒慘大叫,鮮血連同口水、鼻涕、眼淚一起噴了出來,不住咳嗽著,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卡住咽喉的東西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廖學兵看向門外圍觀群眾,說:“各位,我們譚味菜處理內部事務,大家都請回吧。”
他兩三下便輕輕鬆鬆搞定兩個囂張跋扈的小混混,過程狠辣,手段殘忍,門外眾人哪裏見過這等做派,都有些嚇得不知所措。
廖學兵朝周圍拱拱手:“大夥兒,今天不好意思啊,碰上鬧事的了,今兒吃飯都算我的,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兒。”
人群愣了一下,倒是有不少人微微點頭。
老板輕輕拉了一把老板娘,小聲道:“看見了麼,小廖白吃你飯了?關鍵時刻,還得靠人家。”
老板娘臊的臉紅,氣急敗壞,狠狠掐了男人一把:“不爭氣的東西,還不是你,連自己媳婦兒都護不住,老娘不跟你過了,跟小廖過去!”
聽到老板娘的話,廖學兵頗為不好意思,笑道:“嫂子,可不敢說這話,我大哥雖然不會打架,可有一點比我強多了,就是疼老婆,嫂子你要跟我過,要天天喝西北風嘍。”
廖學兵說的風趣,老板娘靦腆的笑笑,站起身來,又掐了老板一把:“看看人家小廖,多會說話,哪跟你一樣,三句話蹦不出個屁來。”
老板喏喏稱是,卻是輕輕拉了拉廖學兵:“小廖啊,這事兒好處理不,不行的話就報警吧,我聽說劍魚公司好幾百號人呢,我們這個店……哎,總不能把你搭進去吧。”
廖學兵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想到這點,老板娘臉色一下子白了,想想也是,廖學兵就算再能打,終究隻是一個人,解得了近渴,解不了遠憂啊。
“大哥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做飯你在行,幹這個,我是專業的。”
廖學兵說著搬過張凳子坐下,點上根煙,朝洗剪吹努努嘴:“起來。”
洗剪吹麵孔蒼白得嚇人,搖搖晃晃的起身,深深低著腦袋,看都不敢看人。
“說說吧,什麼情況?”
“哥,大哥,我錯了,您放過我這次吧!”洗剪吹膝蓋一彎,噗通跪了下去。
廖學兵道:“放過你們容易,可這家餐館是我罩的,你說怎麼解決?”
洗剪吹隻是個小混混,平日仗著劍魚團的聲勢狐假虎威,捏的都是軟柿子,哪裏見過廖學兵這等狠人,捂著肚子都快哭了,抽噎道:“我、我不知道……”
廖學兵道:“你們砸壞店裏的物品,損失極其巨大,數額極其驚人,影響極其惡劣,後果極其嚴重,現在還無法完全統計,車子先押在這裏,等明天拿二十萬來贖回,先滾吧。”
洗剪吹臉色煞白,猶豫好久,想到回去要受到的懲罰,褲襠都是有點濕。
“怎麼,不同意?給你三秒鍾時間消失”
聽出廖學兵聲音中的意思,洗剪吹哆哆嗦嗦,飛快放下車鑰匙,扶起殺馬特,兩人一瘸一拐蹦著走遠了。
老板娘終於鬆了口氣,揪住自家老公的衣領叫道:“老譚,我可告訴你了,以後小廖來店裏吃飯都不準要錢,否則別怪我晚上不讓你上床!”
“我、我也就隨口一說……”譚老板萬分委屈,自個兒鑽到旁邊找醫藥箱包紮腦袋傷口。
廖學兵道:“這樣吧,等吃夠了一個月我再結賬。”
老板娘一掠額前發絲,換了副風情萬種的笑容,說:“廖大哥啊,原先妹子態度不好,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以後你來店裏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吃多久就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