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話響，是市救災辦邢主任打來的：“‘廖老弟’，我正在會場，抗水災表彰大會快開始了，你咋還不來？”
玉生說：“邢主任，二胡給北企‘剃頭’呢！全公司停電停產，表彰會我去不成了。”
邢主任說：“有這種事？你別撂電話，董市長和你說話。”
電話裏變成了董的聲音：“‘廖大發’你拿把呀？快來開會吧！”
玉生說：“董市長，我正式向您反映，市供電局不給北企供電，公司下屬企業全部停產！”
“你們違反了什麼吧？”
玉生講了市電業兩條無中生有的理由，之後說：“請您給協調一下，讓他們先送電……”
“這事兒我得調查。我現在走不開，這樣，你們自己先協商吧，再見。”
玉生放下電話，神情默默的。其實董不用離開會場，給胡天民打個電話就可解決問題，起碼能做到先通電生產。可是他沒有。想著就說：“未蒙，你通知顏庭立全權代表北企，把咱集體獎和我的獎領回。”
幾個人散了。玉生想起件事，水災後的第四天，市電業局周副局長曾給他打電話求援，讓幫助電業焊十幾副高架梯。是機械廠維修班連夜給幹的。這說明北企自行發電市電業局是知道的。他馬上給程誌民打電話，告訴他讓機械廠維修班長悄悄地去取證，並且如此如此的傳授方法。
傍上午十點，未、秦二人回來，總公司領導碰頭。未蒙先彙報去電業局和市政府的情況。
未、秦二人去市電業局，市委顧問胡天成也在。兄弟倆也不避諱讓人說給北企“剃頭”，態度非常生硬。原則是：罰款必須交，陳欠必須還，之後保證送電。未蒙一再強調，之前北企已遞交了申請，陳欠也已用煤項了。可胡天民說，發電申請沒批複就等於沒有！還陳欠以收據說話。你們拿不出收據陳欠就依然存在！別說，二胡還占著理了。發電申請他們是沒給批複。之前的規律是請示一下就可以自行發電，可這時他們變嘴了。北企用煤頂賬，正值北企停產放假，倒是市電業局拖著沒給開收據。當時北企財務正是秦立娟負責，去市電業幾次沒辦成，後來廠行政也放假了，還陳欠手續就一直沒辦。公對公誰也沒再意，可這下又被人家抓住了！未、秦解釋一陣，二胡跟本沒耐心聽。他倆臨走，胡天成又加一條：“市政府湯曉麗在北企監督結束了，不許安排她在北企工作！”
未蒙氣樂了：“你們就公開搞派性？真夠狠！把一個姑娘往死裏逼。”
接著兩人去了市政府，可董市長開表彰大會去了，家裏的副市長沒人敢管。二人又去市委，接待處人說邱書記外出了，連門也沒讓他倆進。
彙報完，秦立娟說：“翟市長一死，現在是‘務虛’全統天下，這問題在平陽無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