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白把自己在冥界的事都說了一次,說到了跟前,馬佩心裏不由得也有些打鼓,畢竟從陽關道出來很可能會出現在任何一個陽間,不一定就是修真界的,隻是這一切都太順利了,而且風晴月竟然沒有跟著一起回來了,唯一就是這個問題了,如果她在身邊的話,那麼姚白一定不會覺得這裏是一個不真實的地方。
可是他想要回到的是修真界,而不是地球,從修真界可以回到了地球,要是從地球卻是回不到修真界的,他經曆了這麼多難道一切都要白費了嗎?
“沒有出口嗎?”馬佩問。
“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裏,也許我們這裏就是出口,我真的很想回過頭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要,我不希望你回頭,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還好,可是如果我們之間存在一些奇怪的,無法預測的狀況……那我們就永遠都無法見麵了!”馬佩道。
“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知道真相?”姚白問。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些奇怪的世界觀,有些妄想症病人……你知道我是一個心理醫生,我知道接觸過許多精神病口患者,其實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是真正的有病,而是世界觀的不同,所以看待這個世界也變得截然不同,就好像,你理解不了金魚的世界,金魚也理解不了人類的世界,螞蟻理解不了人的世界,人反之也不能理解他們的世界。”
“嗯,這些我都明白,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事物都是不一樣的,在你們心理學上說,世界觀其實是主觀性的,而正常人的世界觀是社會公識性的,但存在於每一個人的腦中都是不一樣的畫麵,可能字麵上還是一樣的。是這樣嗎?”
“沒錯,就是這樣,話說回來吧,我跟你說其中一個患者的世界觀吧,他認為自己是一本書的主角,周邊所接觸的人又是另外一本書的主角,兩者碰麵之後,是兩本書同時存在的一個情節,但是角度是完全不同的,因為我當時在醫院中見到的他,在他的‘小說’裏,他隻是一個采訪他的人,而他說在我的‘小說’裏,他隻是一個精神病人。”
“總之,種種的世界觀都能說得通。”
“他要是死了呢?那麼他的書不就寫完了嗎?”姚白反問。
“可以這麼說,他死了,這本書就是他的人生,不過他帶有狂躁症,他認為他的‘小說’太平談了,作為主角的自己,卻無法使得情節波動起來,實在是太孤獨了,這才引起的狂躁……”
“呃……認為是一本書,那麼總需要有讀者才能說是書吧?有讀者,還要有作者才可以啊,沒理由主角自己寫吧?”
“嗬嗬,他的解釋是說,讀者是三維的,他相對於讀者來說,是二維的,也就是說,他們……我們都是文字!看他的讀者和作者不是在同一個世界的人,是超然的,二維的人物怎麼可能知道三維的人物的思想呢?都不是一個頻道的。”
“啊!”
姚白不由得一驚,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又不太確定。
“那麼作為主角的他,或者我們,根本就是無法改變劇情的啊,他才會因此而得狂躁症吧?”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也沒有人會寫這麼無聊的小說吧?他一個人在精神病裏呆個十年八年,什麼情節也沒有啊!”姚白反問。
“嗬嗬,他的解釋是這樣的,小說的一個月,是一筆帶去的,描述他住院的那段時間,他說有可能是這樣寫的‘某某因為奇怪的世界觀與狂躁症,被評為精神病人,入院五年零七日!’可是在小說裏,這個主角卻是實實在在的過了五年零七日的,對讀者而言,隻是一句話,不是同一個時間觀的。”
“這個人的世界觀也太強悍了,不過用他的那一套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邏輯上也沒有任何的問題,難怪精神病人都不認為自己是瘋的。”姚白搖了搖頭,“我覺得,我該去見一見他!”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他,那是我大學期間實習時,一時好奇采訪的一個患者。”
“現在算起來多長時間了?”
姚白這麼一問,馬佩立即就回過神來了。
“正好五年零六日!”
“這……會不會是某種巧合?還是我們本身就是被人按劇情進行著?這就是求魔等人想要尋找到的真相嗎?”
姚白突然間,覺得背心一涼,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按劇情走……對於自己來說是新鮮的,一切都是剛經曆的,可是對於“三維”的讀者來說,一切都是注定的了……
這似乎與宿命論不謀而合了啊?
一切還是要等見到他……才能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