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精神力撞擊在陳飛揚的顫中穴上,發出細微的響聲。
“不好。”安陽淳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壞了。陳飛揚顫中穴處元氣環繞,硬生生抵擋住了安陽淳的精神力撞擊。
陳飛揚上次和安陽淳交手,大意之下,被安陽淳點中手上麻穴。這次周身元氣環繞,穴道處更是有股元氣保護。別說是精神力撞擊,就算是食指點上也不一定能有效。
“隻有硬抗了,生死各安天命。”安陽淳橫下心來,硬抗對方鐵掌。
也就在安陽淳準備硬抗時,生變卻生了變故。隻見眼前人影一閃,一人躍至身前,接了陳飛揚一招。那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被擊出一丈開外,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嘩啦”,石壁上被撞的掉落不少碎石。
“魯大哥。”安陽淳看清此人正是魯元慶。魯元慶被擊成重傷,嘴角流血,雙手已經斷折,後背血肉模糊。
安陽淳忙過去扶著魯元慶坐起,察覺其元氣渙散,性命難保。急點其腹下神闕穴,保持一絲元氣不散,盡量延長些生命。
這邊動靜頗大,早就驚動了毒醫穀穀主胡爾蝶。
“胡穀主,這就是你師兄魯元慶,魯大哥得知燕山派對你不利,和我在此暗中相助。”安陽淳見胡爾蝶過來,順勢說道,魯元慶對其師妹用情頗深,但一直埋在心底,此時安陽淳不幫他說出來,恐怕以後魯元慶沒機會說了。
“魯大哥稍待,我去殺了陳飛揚為你報仇。”陳飛揚一掌擊退魯元慶,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這時強忍著一口元氣,奪路而逃。
“兄弟小心。”
安陽淳點點頭,展開九宮步,直追了下去。
陳飛揚和安陽淳一前一後出了毒醫穀,剛開始陳飛揚強提一口元氣,還能快速奔逃,和安陽淳保持著一段距離。但陳飛揚畢竟之前激戰了良久,又強行兩次使出“石破天驚”絕招,元氣消耗不小。終於在毒醫穀外六裏處,被安陽淳追上。
“陳飛揚,你一生作惡無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安陽淳一個飛身攔在前麵。
“小子,乳臭未幹,口氣不小,也好,你自己硬要過來送死,我今日就順便解決了你。”陳飛揚也不顧身份,揚起鐵掌,來戰安陽淳。
“先耗耗他的元氣再說。”安陽淳打定主意,隻是躲避,並不接招。
陳飛揚打得幾招,立馬識破了安陽淳的計劃,一撤身,竟然退去。
“陳飛揚,你算是什麼掌門,就知道像狗一樣逃走,我看以後就叫狗掌門好了。”安陽淳在後麵罵罵咧咧,繼續追著。
陳飛揚假裝沒聽見,隻顧跑著。
“唉,陳飛揚,剛才屁股上被踢了兩腳,還痛吧?”
“怎麼不說話啊,剛才為了活命,還跪著叫我爺爺來著。”
安陽淳嘴巴不停,一路邊說邊追。
“小畜崽子,別以為我怕了你。”陳飛揚後來實在聽不下去了,轉身繼續與安陽淳大戰。
安陽淳仍舊與他纏鬥,不和他正麵交鋒。
交手幾回合後,陳飛揚又走,安陽淳再追。就這樣,兩人打打停停,離開毒醫穀有好幾十裏距離。
陳飛揚沒敢走大道,專揀些崎嶇難行的山道,不知不覺間,竟慢慢逼近山頂。
毒醫穀上的這座大山比起鬆林山來,不知大了多少倍,山峰也挺拔了許多,山頂上有朵朵白雲飄過。
“小子,已經到山頂了,這裏沒人會來,我們在這痛痛快快打一場,敢不敢啊?”陳飛揚站在山頂,挑釁道。
“累死了,爬這麼高。”安陽淳假裝體力透支,喘了幾口粗氣,道:“有什麼不敢的,來,這就來,今日你我恩怨做個了斷。”
“好,算你有種。”在這大山山頂上,幾乎沒有人來,陳飛揚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開手腳大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