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猶豫著是否要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其實,在告訴安葉綰,自己有辦法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
安葉綰嘴唇輕啟,道:“這辦法,是司夜教給你的嗎?”
她一說出這個話,白心沉默不語,臉上的神情略微有些遲疑。
而她的遲疑,卻讓安葉綰愈發好奇,她湊到白心耳邊,輕聲問道:“到底是什麼辦法?”
他們此刻麵臨的問題,就是沒有辦法在不破壞封印結界的情況下,進入祭壇。
她心裏曾打算利用生死簿來嚐試進入,隻不過這個辦法她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去且不破壞結界一分一毫。
因此,在聽到白心說有辦法的時候,她的確是好奇的。
畢竟,在冥界這麼久的安葉綰,從來沒有見識過司夜可以隨意穿梭結界。
“以我的身體作為媒介,從而順利進入祭壇。”白心一字一句的說道,神色嚴肅。
這番回答著實讓人吃驚。
“以你的身體作為媒介?不會有什麼問題嗎?”這句話,幾乎是白心話音落下後,脫口而出的。
要是會出現問題,安葉綰寧願去用生死簿嚐試。
她心裏可是清楚得很,對司夜來說,白心是他的心頭肉。如果在這裏出了什麼事,司夜那裏不好交代。
“放心,受得住。”回答十分肯定。
安葉綰瞥了眼旁邊還未從修煉狀態中退出來的葉舞,淡淡的要求道:“具體跟我說說。”
微微點頭,想到司夜告訴自己的,白心將她所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冥界曆代冥王通過傳承,都可以擁有隨意穿梭任何空間的能力。
在安葉綰與聖陽珠糾纏的期間,司夜在白心的手掌留下了他的一滴血,這滴血蘊含著司夜的一絲靈魂之力。
在融入白心體內之後,她便擁有了相同的能力。
以自身作為媒介,成為入口,就可以讓安葉綰等人順利的進入。
隻不過,依照現在白心的能力,隻能夠讓一人進入,兩個人就十分勉強,畢竟進去後,有可能需要將古憂帶出來。
安葉綰決定將這件事告訴顧無言等人,不過,同時,她也叮囑白心,在她們準備進入祭壇之前,不要告訴他們是需要她來作為媒介的這件事。
經過葉舞旁邊的時候,安葉綰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白心。”
葉舞的睫毛顫動了幾下,隨即歸於平靜。
為了能夠讓安葉綰順利進去以及出來,白心不能夠出事。
在安葉綰等人進屋裏後,顧無言和顧無涯就這麼靜坐著,守在門外。唯有顧無心一人還在祭壇那裏,生怕古憂會出現什麼問題。
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那,守在門口的兩人很快就站了起來。
“我有進去的辦法了。”對此,安葉綰沒有任何隱瞞。“隻不過,能進去的,就一個人。”她下意識的看了眼顧無言,可他沒有說任何的話。
她的意思,十分明了。
“到底是什麼辦法?”
“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的。”
顧無涯無奈的撇了撇嘴。
安葉綰沒有著急去祭壇,而是走向顧無言,拉著他走到旁邊。顧無言的沉默,讓安葉綰心裏咯噔了一下,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不會同意你一個人去那裏的。”斬釘截鐵的語氣,透露著他的擔憂。
安葉綰抿了抿唇,她心裏是在乎顧無言的感受的,可是魔族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考慮很多。
總而言之,她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這麼淺顯的道理,顧無言不可能不明白。
“這裏有這麼多人,不一定非要你去的。”
安葉綰歎了口氣,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她想解釋,她的體質本就和他人不同,又有生死簿的護佑,進入這祭壇,安然無恙出來的可能性,比其他人大得多。
然而,話到嘴邊,不自覺得咽了回去。
兩人沉默良久,最後還是顧無言妥協了。
他將她摟著懷中,低聲道:“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安葉綰嘴角上揚,“一定會的。”
“喂,到底是什麼辦法?”
顧無涯湊到白心跟前,他仍舊不死心的想要知道得更多。
“無可奉告。”
“是安葉綰要進去,難道你不打算跟我們說說?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狀況,也好及時幫到她。”
站在祭壇那裏,他心頭總有一股沉悶之氣,讓他喘不上氣來。雖然沒有在祭壇爆發的時候接觸過,但看到受傷的那些族人,令顧無涯對祭壇,充滿忌憚。
白心是跟著安葉綰來到魔族的,顧無涯沒見過她幾次,但看得出來,白心對安葉綰算得上是言聽計從。想要從她嘴裏打聽到什麼,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