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了。”王川衝著高戰一擺手：“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就擺出你求和的條件。”寧浩沒好氣地打斷了他：“雲山霧罩的裝了一通道學先生，我已經很尊老愛幼了。”
王川：“……”
直截了當，不留麵子，不給任何台階，這就是寧浩對待敵人的方式。
草坪上，一老一少相互對視著，似乎誰也不讓著誰，像是新舊交替的王者，在做最後的角逐。
好一會兒，王川才桀桀笑道：“現在你們該拿的拿了，不該拿的，也拿了，圍剿我兩家核心集團，掌控我玄仁和英澤35%的股權，的確動搖了我王家的根基。”
“我不懂商業。”
寧浩搖了搖頭。
“但是你懂人情世故，你也懂得大局。”王川笑著說道：“你能左右她們的決策，所以我第一個找你。”
“你想跟我談什麼？”
寧浩轉身問道。
“很簡單。”王川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各退一步，休戰。”
“休戰？”
寧浩見鬼似的瞪著王川。
“你們掌控了我的兩家核心集團，而我也掌控了你們五家上市公司。”
王川說到這裏，杵著拐杖，深吸了一口氣：“我承認，今天的這場金融戰，我們處於下風。”
“再然後呢？”
寧浩再次問道。
王川：“如果繼續打下去，也不過是相互毀滅，便宜他人而已。”
“他人是誰？”
寧浩似笑非笑的問道。
“婁嘉怡。”王川直言不諱的說道：“王夏兩家主宰臨南商業界，這是一個均衡的格局，如果讓一個更強大的勢力入住臨南，那對我王家不是好事，對你們夏家也未必是好事。”
聽完王川的話，寧浩嗤嗤地笑了。
提防婁嘉怡，這話他王川也能說得出口。
“我知道，你現在跟婁嘉怡是合作關係。”王川笑了笑：“你可能覺得我有挑撥離間之嫌，但生意人，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寧浩隻是靜靜地看著王川裝逼，卻笑而不語。
王川：“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站在夏思韻背後的那個人，即便能拉上婁嘉怡一起對付王氏，那也首先站在夏氏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寧浩笑吟吟地說道：“眼下的情況，對王氏是死局。”
“對夏氏也未必好。”王川反駁道：“婁嘉怡一麵聯合王氏打擊夏氏，另一麵又反戈一擊，聯合夏氏打擊王氏，驅動二虎相爭，她卻能坐收漁翁之利。”
寧浩抱著雙臂沉吟著。
“直接說你能拋出的條件。”
王川收斂笑容，一字一句的說道：“以王氏12家上市公司，交換我玄仁和英澤兩家上市集團的全部股權。”
聽完這話，寧浩不由得眉頭一皺。
“12換2？”
“對。”王川深吸了一口氣：“王氏是出現了頹勢，但並不是敗在夏家手裏，而是婁嘉怡。”
寧浩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這12家上市公司，是給夏氏，還是給婁嘉怡？”
王川：“我之所以登夏氏的門，自然是衝著夏思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