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洗碗,安誌遠已經把桌子椅子全都用抹布擦出來,整整齊齊的摞好,他們不認識這是借的誰家的,隻能放在這裏等白曉一會兒還回去。
安誌遠已經拿了一塊抹布給白曉擦碗。
小戰士拿著扁擔去給白曉挑水了,吃了人家的飯,還是這麼好吃的飯自己可是兩手空空來的。東西那可都是營長自己買的,心裏很過意不去,不給人家姑娘幹點活覺得這可是占了人家便宜。
“你看看,你們過來給我暖灶,還帶著禮物,反而還要讓你們給我幹活兒。”白曉有些過意不去。
安誌遠看著小戰士消失的背影,笑了,“這小子還挺有眼色的。別說這樣的話,當初我正好救了你也算是一場緣分,要不然也不能遇到你這麼心靈手巧的姑娘。”
白曉樂了,“安營長,你這麼說我可是愧不敢當。對了那天的熱水袋還有上一次你救我的時候落下的軍裝我都給你洗好收拾好了。一會兒你就帶回去吧,要不然多耽誤你的事兒。”
安誌遠點點頭,“那行,一會兒我就拿上。怎麼樣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嗎?要是實在不行還是得上醫院去看看,村子裏的醫療條件不太好,你還年輕可不能隨便將就,到時候將就出來大病那就麻煩了。”他還記的那天白曉嘴唇發發紫,瑟瑟發抖的模樣。
白曉把最後的碗筷洗出來,把剩下的水灑了院子,立刻燥熱的午後有了一股清涼。
“我的身體好多了,你放心,我這是小時候就烙下的毛病,體寒手腳冰涼,其實根本沒什麼大事兒。”
安誌遠不讚成的搖搖頭,“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是,營長同誌!”白曉逗他。
安誌遠無奈的把一堆碗筷放好。
“喲,曉啊,你家裏有客人啊!”一個不友善的生意冒出來。
白曉抬頭,大門口白壯和白梅正站在門口。
說話的是白梅,一雙眼睛正在打量安誌遠,越看眼神越是熱乎,帶了一股子熱氣騰騰。
“白曉,這位解放軍是誰啊?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我是白梅,是白曉的姐姐!這是我大哥白壯,是白曉的大哥!”白梅上前幾步就來到安誌遠跟前,熱情的介紹自己。
安誌遠不動聲色的拉開一點距離,這是白曉的那小叔家的哥哥姐姐吧?
雖然聽到白曉家的事情不多,可是這幾天加起來的所有信息綜合一下。他也能知道,白曉的親大哥去當兵了,肯定不會是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農村小夥,更別說眼前的小夥子眼睛裏在冒著火光。
“你好我是安誌遠。”
“哦,你就是救了白曉,和白曉親嘴的那個安營長啊?”
這話讓白曉和安誌遠都黑了臉。
這人會不會說話?
白曉瞪眼睛,安誌遠淡淡的收斂起和氣,身上那種軍人的嚴肅肅殺開始顯露。
“白眉同誌,說話要負責任,那個是人工呼吸,當時是為了救人,情急之下做出的,事急從緩,當時白曉同誌已經沒有了呼吸,要是我不救她,你奶奶可能就已經變成過失殺人,那可是要坐牢的,我救人不是為了別人感激我。
可是我希望起碼不要往我頭上亂扣帽子,當時的事情可有全村人都可以作證,還有我身邊的戰士們,我那是明明白白的救人。你要是再用這麼猥瑣的語言來形容那天的事情,我隻能向上級領導彙報請求追究你汙蔑我人格,名譽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