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華一聽,使勁兒一把掐住白曉的胳膊,疼得白曉一哆嗦,為了逼真,她胳膊上的傷口可沒治療,本來就皮肉外翻!現在再被水一泡,傷口都泛著白色,被李春華這麼一掐,扯動了傷口,當然是疼得鑽心。
安誌遠一看這丫頭的臉色都白了,一把抓住李春華的手,“你幹什麼?”
李春華被安誌遠的嚴厲給嚇得一激靈。
“沒,沒幹啥!”結結巴巴的開口,“解放軍同誌!我自己的孫女咋還不能管了?這孩子沒爹沒媽都是我和她小叔把她拉拔大的,現在說走就走!居然一晚上都不願意留下,這也太沒良心了,我心裏難受,手上使勁沒了準頭,難道這也是大罪啊。”她害怕也要據理力爭,要不然被白曉走了,這以後怎麼得了。
安誌遠一把抓住白曉的手腕子,直接把破了的袖子撕開,好多人都不知道這個解放軍想要幹嘛。
可是當看到白曉胳膊上那些傷痕累累的傷疤得時候都傻眼了,有些是舊傷,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一些一看就是新傷,還沒好全乎,已經結了痂,再加上昨天的棍棒傷,都變成了黑青一團一團,和今天的傷口加在一起,還有剛剛李春華和掐的那些指甲印子,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怎麼虐待這個孩子啊。
安誌遠眼中都是厲色,扭頭叫劉保國:“村長,你過來一下。”
低頭看著白曉,眼前的女孩死死咬著嘴唇,臉上表情屈辱,難堪,還有難過,心裏不由得一軟,這樣的女孩子是怎麼長大的啊,不知道反抗啊。
劉保國聽到安誌遠的聲音急忙跑回來,結果看到白曉的胳膊,臉一黑,這個李春華到底要幹什麼!
“李春華,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虐待孩子?你雖然是孩子的奶奶,可是也沒有權利這麼虐待人,今天差一點就因為你這孩子就死了,現在你還這麼打這個孩子,我算是看出來了,怪不得這孩子要出來喊救命,這是活不下去了啊!”劉保國是真的火了。
自己治理的村子裏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剛才把人推下水可以說是誤傷,可是這胳膊上的傷,一看就是長年累月留下來的,這還能說是失手?誰家打孩子也不是這種打法,怪不得人家解放軍營長發火了,要是他也發火。
這就不是人幹的事情。
就是畜生啊。
李春華小聲的申辯,“哪有那麼嚴重?自家的孩子,哪個孩子不是這麼長大的?這麼就活不了了?她爹,她叔叔我小時候都是這麼打大的,還不是一個個長得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她總覺得管教自己孩子不是事情。
安誌遠被氣得差一點想給李春華一巴掌,這孩子叫沒事,明明就是這個奶奶偏心眼,這話說出來誰信。
“村長,這事情我覺得您解決不了,我們建議還是報警吧,我們把人救上來可不是為了讓她奶奶打死的,要是那樣我們連禽獸都不如,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誰家的私有財務,國家可是有規定,公民有自己應有的獨立權利,誰都不能剝奪,就算是父母兄弟和親人也不可以,別說是她奶奶,就是她親爹親媽也不能把人打死,照樣是要坐牢的。”不服是不是,那就看看服不服。
李春華被嚇得哆嗦,她沒想到人家解放軍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在她心裏打打孩子算什麼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