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亞當斯……幫凶……洛杉磯警察……也許隻是一個巧合?弗裏曼主教從椅子上一下子挺身而起又拿起了報紙,他看到上麵寫“……亞當斯曾是死者休伊特教授的學生……”
對,沒錯,這很可能就是個巧合而已!警察亞當斯為了親自捉到殺死他老師的嫌犯,而擾亂了麥赫布置,以至成了被通緝的對象……
弗裏曼主教越是想,腦子裏就越是亂。
他定了定神,帶上那張報紙,然後向教皇宮走去。
弗裏曼急匆匆地邁著步子,眼睛什麼地方也不看,隻埋頭走著。穿過層層守衛,他在寢宮裏找到了教皇。
“尊敬的教皇陛下,那件事……出了巨大的意外……”
弗裏曼神色慌張地將他的發現告訴了教皇。
教皇的臉突然變得鐵青,仿佛自己就要掉入萬丈深淵。他馬上撥通了伍德主教的電話,命他趕快趕到教皇宮與自己會麵。
伍德主教來了。教皇沒在電話裏告訴他是什麼事,但從教皇急促的口氣以及最近在他身邊一直縈繞不去的陰霾裏,他明確地感受到那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在他們三個親手將古卷毀掉以前,一切的變數都隻會像漫漫黑夜裏的一聲悶雷,讓人更感無助與不安。
侍衛為伍德主教打開了寢宮的門,然後又馬上緊緊地關上。正如伍德之所預料,他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之一,也許正在默默地發生。
伍德撥通了忠誠的信徒麥赫的電話,隻有這個人,才能把他們真實地連接到地球的另一端。
“麥赫,是我,伍德。”由於過度的精神緊張,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與沙啞。
“您好!我尊敬的伍德主教!那件事正在順利的進展之中……”麥赫知道主教給他打電話肯定是為了古卷的事。
伍德突然打斷了麥赫的話道:“我們看到了那個通緝令。我真希望你沒有那樣做。”
原來是這個。麥赫反應過來了。主教一定是擔心這樣過分公開的方式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伍德主教,通緝令是為了更快地抓到殺死休伊特的人,以便找出他的幕後老板,拿回我們想要的東西。請您相信我,我會抓到他,而且不會讓任何人知曉我真正想要做的。”說這句話時,麥赫已經從指揮大廳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並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你曾向我提到殺死休伊特的人叫道格拉斯,通緝令上為什麼會有兩個人呢?”伍德隻是輕聲輕氣地說,不敢顯示出他對另外那個人的極度關心。
“你是說那個叫大衛·亞當斯的警察嗎?是這樣,休伊特是他的老師,也是他女友的外祖父,他應該是想親手抓住元凶,但您知道,這對我們的計劃是十分不利的。而且那天正是他,從我的手下手中搶走了道格拉斯,讓追捕陷入窘境。所以,我決定連這個攪局的人也一塊兒通緝。”
原來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在凝重又安靜得能聽見鵝毛落地的教皇寢宮裏,教皇和弗裏曼主教站在聽筒的旁邊清晰地聽到了麥赫的說法。
“原來是個好人。我想對此你應該有所斟酌,不應為了完成主的指示,而傷害了無辜的人,我想這也是主不願意看到的。”伍德主教極小心地措辭,他不能讓特工出身的麥赫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出出一點點的不對勁。大衛·亞當斯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哪怕隻是稍微的猜測。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的主教。我會考慮到這一點的。在不影響我們計劃的情況下,我會放過他。”麥赫懂伍德的意思,他認為善良的主教是在怕他傷及無辜。
此時,弗裏曼努力地在伍德麵前做著嘴形,他是在說,叫他千萬不要傷害到亞當斯,千萬不要……伍德在複雜的思緒裏停頓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該怎麼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