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奚之神情變化,一時凝重,一時思索,最後歎了口氣。
“慕容長老果然沒有告訴過你,也罷,也罷,既然如此,我問賢弟,你可曾想過,慕容長老為何數十年來,都不曾收過一名徒弟,而你卻能拜了他門下?”
翼軒想了想,道:“我聞師尊收徒首要條件,是在他三成力下立於不敗之地,然而師尊修為高上如日月,能過者想必寥寥無幾,我當初也是憑著少見的月蘭異技,在師尊意外之中,勉強迫使師尊出了三分力,才滿足了這般條件吧。”
“賢弟,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雲奚之搖頭,最後凝視著他,道:“曾有一人,讓賢弟師尊,慕容長老在一瞬間,使出了十成功力!”
翼軒聞言怔神,旋即急問道:“莫非那人——雲渝師兄?!”
“不錯。”雲奚之點頭道:“正是雲渝!”
“雲大哥可否詳說細情?”翼軒忽然很想了解其中的事情!
雲奚之道:“若說詳情,我卻是不知,隻因慕容長老與掌門,偶與為兄提及此事,勸以為誡,為兄方才明曉些許細節,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雲渝本癡心學武,一心想學得慕容長老的獨門真傳,他曾經數十次戰慕容長老,雖然沒有一次成功,但仍舊屢敗屢戰,後來,長老見他誌悟不屈,多挫不殆,心頭本已暗下肯定,隻待他再來挑戰,不論成功與否,都收他為親傳弟子。”
“隻是,雲渝性子頗為陰激,他認定自己早已超越長老三成實力,是長老瞧不上他,才屢屢為難,不願將畢生絕學傳授於自己。”
“正是這般錯想,他學劍之執念,隨著次次敗陣,漸為怨念,明上對長老畢恭畢敬,暗下卻早在思索不正之策。”
翼軒皺鎖眉頭,暗含殺意地問道:“不正之策?難道他膽敢暗算師尊?!”
說到此處,一陣風淅淅涼涼,忽然吹過,掃去黃葉盡脫,飄零於地。
“暗算倒也稱不上。”雲奚之道:“但是,後來他隔了許久許久,都未去劍舞堂尋你師尊,而這段時間內,他主動請纓,下山除妖,然而實際上,他心誌不在驅邪,除魔自然寥寥,他下山真實的意圖,是在山下暗自修習了不少旁門左道的功法,與本身武技融會貫通,合為一體!”
“與此同時,他也在山下尋找一種古怪的法寶,名為日月鏡,此法寶一出,能在一瞬遮蔽對手視線,他想借此法寶,想在對戰慕容長老時,搏那一霎那的機會。”
“後來,他功法大成,日月鏡也已尋得,遂回到山中複命,再次去劍舞堂,挑戰慕容長老。”
“長老見他歸來,也頗為驚喜,本以為他下山日久,修為精進不少,但刀劍方才相觸,慕容長老已經感到其中蹊蹺!”
“雲渝招式之中,夾雜著別門的路數,已非純正雖然威力有所提升,但又怎能奈何慕容長老?他心中可歎,劍路變化,不讓雲渝有可趁之機,仍舊將雲渝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