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前輩如何得知此事?”翼軒嚐試著問。
老者捋捋白須,似是思索了會兒,方才答道:“孺子,你若能破我一機關鐵甲,老夫以些許瑣事相告,也未嚐不可。”
“機關鐵甲?!”翼軒麵露異色。
老者不言,但憑右手一擺,一根看似普通的木製拐杖現於他手,老者抬杖離地三寸,複又錘地,霎時間,隻得山川搖動,森木狂曳,好似地龍翻身,石開土裂!
晃眼間,一巨物猛然竄出,生生著地,揚起漫塵飛土,待翼軒看清,竟是從未見過的奇物!
此巨物足有十尺之高,全身渾然以鐵木而製,外形似牛,卻是雙腳站立,臂膝覆以青銅鐵甲,雙肩置著兩門炮火,屹立山間,宛如巨人!
“這是——”翼軒嗔瞪雙眸,盡是駭然之色!
機關鐵甲?他以往聞所未聞,雖能以字意憑空想象,但眼前之物,實在超乎意料之外!
“此乃老夫早年所作木甲獸,喚為窮奇,形體雖巨,其實往日做工粗糙,實力與你不過爾爾之間,孺子,願與其一戰否?”
翼軒聽罷,屏息凝神,望著木甲窮奇,遲遲不語,半晌,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回道,“請前輩賜教!”
縱身後躍許遠,翼軒彈劍出鞘,一道劍芒映著月光近了老者過去,老者也不動,微微在地上擺弄木杖底端,那窮奇一臂巨手就蓋砸了下來,啪地一聲,生生將劍氣轟碎,護住巍然不動的主人。
翼軒眼察了半許,窮奇那木製巨手上僅僅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這等防禦,該如何是好?
也不容他思索良策,窮奇已然近身,它形體雖大,卻一點也不失敏捷,翼軒當即化出雲色劍氣,駕劍飛空,時左時右,時上時下,時近時遠,任憑窮奇如何動作,也暫時奈何不了他。
“孺子,莫非隻知離陣而逃嗎!”老者喝斥道,忽將木杖蹬地,一股火光就自窮奇兩肩,熔躥了上來!
木甲窮奇雙肩上的炮口隨之炎亮陣陣,但聽得轟然一聲巨響,激射出兩個激蕩的火球來!
翼軒本欲躲閃,卻發現這火球頗有異常,不論如何禦劍規避,皆回頭再次轟來,左右不離身,情急之下,雲楓長劍揮舞,四周劍氣凝身,八方劍芒齊聚,道得一聲“破!”方才破了這離火。
然破了火光,窮奇又是不盡炎彈飛來,左肩射畢,則右肩射,右肩射畢,則左肩射,反反複複,翼軒駕劍,躲也不是,攻也不是,忽心出一計,朝著窮奇方向盤旋而近,身後隨著諸多炎彈,彙聚成一厲火。
老者當下明白,翼軒這是要引著厲火猛轟窮奇,好個一舉兩得之法,但他怎會讓翼軒如意?端著木杖,窮奇叉出雙臂,急速揮開,一陣狂風吹得翼軒不得不向上飛,而又將厲火吹滅了大半,剩餘的攻來,也不足為懼了。
翼軒暗咬牙關,製造窮奇所用之鐵木,不懼火,燃也燃不成!
“孺子!如何?還欲戰否?!”老者橫動拐杖,讓窮奇暫時停下動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