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看著蠢蠢欲動的馬賊們忽然靜了下來,都是一副驚疑的模樣。
可戈斯蘭還抱著一絲希望,即便在威壓之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堅定,透露出一種骨性來。
“那麼,無天閣下能否作為莊園代表,前往多林鎮與法特伯爵商談這具體的條約呢?”
“不用多說,我無天敬你是條漢子,帶著你的手下,回去吧。”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戈斯蘭一眼,從戈斯蘭不屈不撓的瞳孔深處,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無天閣下,我戈斯蘭也敬佩你的實力與氣概,就提醒一句,法特伯爵心狠手辣,手下不乏高強的武者魔法師,雖然有你在,我今天什麼也做不了,但日後更多的強者聚集,隻憑借無天閣下一人,即便是勝了,怎麼能保證所有人的性命不受波及?”
從他的認知來講,這話說得極有道理,當然他是把無天當作七階劍士來看待的,如果知道無天真正的實力,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可無天也另有顧慮,他與冬喚的最終覺醒還沒有完成,要是鬧出了大動靜,自己三人的身份實力會暴露,誰又能保證,當年的幽轅,或者其它使節不會再次找上門來?其結果是絕對不可取的!
因此,他也猶豫了。
“我跟你去。”
可這句話,並不是無天說的!
一直埋伏在一旁的翼軒,從草叢中緩緩走了出來!他早已收起了匕首,沒有任何敵意的樣子。
“翼軒?”無天瞪大了眼睛,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也不可能認錯。
“小夥子,你是誰?”戈斯蘭也愣住了一下,轉過身來問道。
“我是他的弟弟。”翼軒看看無天,向戈斯蘭解釋道。
“你去幹什麼!”無天的臉一下子就扳了起來,“要去,也是我去。”
翼軒也不多說,不顧戈斯蘭奇怪又奇異的,不解的目光,徑直走到無天身邊,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
“我很快回來。”翼軒信心滿滿地說道,還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小家夥,你要上哪去呐?!”是之前那位老者,他努力地舉起手,搖擺著,試圖讓翼軒注意到。
“去幫帝國除除雜草!”翼軒回答地十分幹脆!
……
“你怎麼讓翼軒一個人去了呢?!”冬喚驚呼道,之前戈斯蘭的風騎團到來的時候,她正在外采草采藥,要不是無天主動提起,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以為翼軒明天會回來。
雖然翼軒的武技劍術在三年內有足步的長進,雲楓鬥氣效果也已經激發,但就像父母永遠不願讓孩子去冒險一般的,冬喚也對翼軒這個弟弟的出走,感到深深的擔憂。
“夫人,我們的翼軒,他不會有事的。”無天說,“他走之前,帶上了雲楓劍。”
“帶上劍,難道就能保證他的安全嗎?五階的實力,放眼整個帝國,還是很有危險的!”
“我們要相信他,不僅相信他的人,還要相信他的話。”無天道。
“翼軒在你耳邊究竟說了什麼?”
“他說,相信他,還有,相信戈斯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