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白燁曾經向張震詢問過這其中的奧妙,但是張大師似乎並不願意將自己的看家絕學分享給白燁。“這可是我這麼多年來,辛苦鑽研出來的真本事,不要說心理診所這大大小小這麼多個部門,出了什麼事情都得立刻來找我幫忙,就是警察總局,還得把重要的犯人交到我這裏,多大咖數的人物都得來我這裏,抱我的大腿,如果我告訴你了,我還靠什麼吃飯?”
曾經出國帶各地遊學的白燁當然接受不了張震的邪門歪理,立馬反駁道:“沒事兒沒事兒,願不願意跟我分享你的看家絕學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的權力,你也沒有義務必須把這其中的奧妙告訴我,而我的出發點也很簡單,隻不過是想做學術上的交流罷了。並不是很喜歡大多數人,這種把好東西藏著掖著的做法,我也很樂意把我所懂得的東西告訴你。”
白燁話音剛落,張大師便頭也不會地離開了現場,他一點兒都不在意白燁說的東西,白燁這才回過神來,張震早已經隻剩下一個背影,慢慢地越走越遠。“薇薇,你的意思是說,你唄張震給催眠了,是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夢裏發生的事情,對於張震跟你說的話語,他的一舉一動,你還能不能盡可能地回憶起來?”
白薇薇把頭低了下去,她焦躁不安地撥動著自己的頭發,她不太願意去回憶起那晚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白薇薇必須向白燁學長坦白,才或許可以讓撲朔迷離的現狀出現大的轉機。“我記得,我記得,張震一直在跟我描述張揚的不是,他跟我說張揚背叛了我,說張揚,跟..跟舒瑜曾經發生過那種關係,而且,發生的時間,就在我遭遇車禍,消失的那段時間裏。當時我聽他這麼一說,整個人就慌慌張張了起來。”
白燁心裏非常清楚,的確,張揚曾經背叛過白薇薇,做出過白薇薇所講的事情,但是,張揚那時候喝醉了,而且這其中的緣由也十分的複雜,隻言片語,似乎不能說清楚什麼,感情的事情,隻有在其中經曆的男女雙方,才有權利去處理,不應該由白燁自己這個局外人過多地進行幹涉。“薇薇,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先把這事情放一放,隻要你相信,你愛的人,也深愛著你,就足夠了,不是麼?又何必加進去過多的條條框框?”
“後來,後來張震就抓住了我,在我情緒異常激動的時候,我把煮咖啡的咖啡壺對著他扔了過去,那時候我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了,所以才做出了這麼衝動的舉動。但是,他躲開之後,就直接把我給撲到了,然後..然後..”白薇薇霎時間哽咽了起來,這可讓白燁的神情愈加的嚴峻起來,擔心與驚惶,讓白燁一時間緊張的雙手止不住地發抖起來。
“然後呢?薇薇。”白燁悄悄地坐到了白薇薇的身旁,白薇薇這下子可真的是控製不住那即將迸濺而出的滾燙的淚水,“然後,他用一塊白色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嘴巴,對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語,具體說了些什麼我也已經回憶不起來了,可是就從那一刻開始,我隻覺得我整個人都已經被他給深深地控製住了。在夢境裏麵,我和張揚待在了一起,就..就..”
白燁秒懂了白薇薇想要表達的意思,“我懂我懂,”為了避免白薇薇在言語上的尷尬,白燁直接打斷了白薇薇的話語,可是這一打斷之後,白薇薇情緒上的波動就更大了,她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撕心裂肺地叫喊道:“然後,第二天早上,我就發現我整個人衣不蔽體,後來的,你也知道了,也看到了。我估摸著,應該是在那天晚上,被張震給催眠了,實際上,我是和張震一起度過了一個晚上!”
“不哭不哭。”此時此刻,白燁學長隻能用簡單的隻言片語來安慰白薇薇,他輕輕地拍了拍白薇薇的肩膀,隨後趕緊起身,在抽紙筒裏抽出了一遝紙巾,遞給了白薇薇。真正讓白燁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到訪白薇薇的人是張震,而最後在鏡頭裏出來的,卻是張揚呢?
而在警察總局的小黑屋中,張揚正同劉藏激烈地對峙起來,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無聲的戰爭,積攢了多天的恩怨,不知道會在緊接著的那一個時刻,瞬間如同火山爆發一般,迸射出無比滾燙的岩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