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剛下過雪,今天怎麼又這麼快就解凍了?現在天氣的溫度也沒有這麼溫暖吧。我正打算抬頭看看的時候,卻從背後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小女孩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栽倒進了池塘裏,還帶著一絲絲雪的冷意的水幾乎是立刻灌進了小女孩的嘴巴裏和鼻孔裏,雙手無助的在胡亂著撲騰著。
可是沒有人來救這個小女孩,似乎小女孩剛才隻有一個人在剛才那個地方玩耍一樣。我拚盡了全力,可是依然沒有用。
我控製不了這個小女孩的身體,隻能看著她在池塘裏越沉越遠,最後身體輕輕的觸碰到池塘的底部,最後的氣泡從她的嘴裏麵吐了出來。
這是小女孩活在世上的最後一刻,也是我昏迷之前最後看到了一幕。然後,在柔軟的床墊之中,我暈暈乎乎的醒了過來。
周圍是一片香甜香甜的味道,好像置身於甜點作坊裏一樣的味道,很香,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不過現在肯定不是在甜點房裏就是了。
我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不過我看的視角很奇怪,依然是當鬼的那時候,有點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那種感覺。
還好之前我暫且適應了一下,現在用也不覺得頭暈目眩,就是在看到鏡子裏的我的時候,我還是愣住了。現在這個身體,不是我,還是之前那個小女孩,蓉蓉。
看樣子,我應該是在小女孩的魂魄消失之後侵占了這具肉身?我低頭看看手,又站了起來,發現我現在和之前那個蓉蓉除了衣服不一樣之外哪裏都一樣。
隻不過我現在眼睛上包著一層紗布而已,一層絲毫不影響我視力的紗布。這很奇怪,可是我現在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來管理這件事了。
隻要能看就好。我這麼安慰著自己。然後手欠的去摸了摸在眼睛外麵的紗布,一種疼痛刺穿了我整個身體。那種從紗布下傳來的感覺來說,我好像是……不,是之前那個蓉蓉,她的眼睛被人摘掉了。
紗布下麵是空空蕩蕩的,沒有和正常眼睛一樣的凸起。她也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會得罪了什麼人才會弄成這個樣子。
還是說,根本沒有什麼仇人之類的東西。這一切隻是某個,或者一些喪心病狂的人,幹出來的令人發指的行為。
可是在我努力的想把這件事情和那些變態牽扯在一起的時候,之前這個小女孩唱得歌卻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給爹爹做壽宴,需要一雙眼睛,一個肝,一個鼻子,還有一顆完整得頭。現在一雙眼睛已經沒有了。那麼……下一個失去肝的,又會是那一個呢?
不不不,不能這麼想。我停止了這個想法。即使是這樣也罷,那我也要先去尋找到李永他們。他們比我知道要多的多。
說不定現在的困難在他們麵前就會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我胡思亂想著,在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之前領著我去花園的那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一臉慈愛的對著我說到:“姑娘醒了?要不要吃一點來墊墊肚子?”
我對著這位中年婦女,乖巧的點點頭,用蓉蓉奶聲奶氣的聲音對這位中年婦女說道:“蓉蓉要吃飯飯,要吃炸鵪鶉!炸鵪鶉!”
這個中年婦女絲毫沒有懷疑,笑著敲了敲我的鼻子,對於我眼睛上的紗布視而不見。她轉身對著在門外麵的丫頭說了什麼,然後回過頭,拉著我的手坐到了榻上,拿出來一副花著各種圖案的木板,放在我們兩個麵前。
“咱們來認花牌吧。來,蓉蓉,這個花牌上麵畫的是什麼畫?”中年女人笑的一臉慈祥,但是卻處處透露出了詭異感。
我試探道:“嬤嬤,你看我眼睛上有紗布。”我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能夠有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角,那這個中年女人,不會也有什麼疾病吧?
中年女人拍了怕我的頭,笑著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小蓉蓉也是要…”她的話隻說了一半,剩下我卻再也聽不到她說的話了。
因為在我的背後,在我之前完全沒有看到的情況下,一張巨大的口就那麼憑空出現在我的身後。哢嚓的一下,這個身體的頭就和身體分開了。
我在身體分開的那一瞬間被彈了出去。然後驚悚的看到,之前那個中年女人一下子變了模樣,絲毫不再見慈祥的樣子。冷著一張臉,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