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兒怎麼會讓我搶走袋子,她雖然一時不查讓我把袋子拽到了身前,但是反應過來的她也往回拽著那個袋子。一邊拽一邊還在對我說,“舒姑娘,這個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我,讓我把這個扔了吧!”
我被氣到說不出來話,幹脆悶頭開始用力。
李嬸兒用來裝這個牌位的隻是一個簡陋的紅色袋子而已,上麵還打印著可笑的計劃生育幾個字,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看起來和實際上都是一樣的陳破。
在我們兩個的拖拽下,這個紅色的袋子自然支撐不住,發出纖維被撕開的聲音。隻不過當時我和李嬸兒正在較勁,誰也不肯先鬆手。
這個袋子承受不住兩個人的拉扯,出現了裂痕,然後,在我和李嬸兒的繼續用力下,袋子徹底裂開了。
因為一下子沒有收住力,我和李嬸兒手裏拿著一部分的紅色袋子,跌坐在地上。而袋子裏的牌位,也在我們跌坐的那一瞬間,從我們兩個的眼睛前麵,摔倒了地上。
經曆幾百年的牌位“嘭”的一聲就掉在地上,摔成兩半。接下來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異變突起,從摔破的牌位裏冒出來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衝進了我的體內。
我下意識的用胳膊遮住了臉,在地上坐了一會。然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疼痛,也沒出血光。反而,對於我來說很舒服。之前的傷口都感覺好些了。
而且,還不止這些,連著幾天做夢所導致的頭昏腦漲,也奇跡般的都消失了。我甚至感覺到了久違的精力充沛的狀態。
讓我現在去跑一個馬拉鬆估計都沒有問題。
難道,這道白光是好東西?可是它為什麼會在蓉姐的牌位裏,還是一個帶著血的牌位。還有李嬸兒,一直念叨著這不是一個好東西,可是我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反而變得更好了一些呢?
這些問題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討厭這種什麼事情都瞞著我的感覺。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我心中那股憋屈的勁頭兒讓我做了這個決定。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身上的土拍掉。抬眼一看,李嬸兒還在那裏坐著,臉色煞白,仿佛看見鬼了一樣。
“李嬸兒,這到底是在怎麼一回事?”我難得板起臉來對著李嬸兒說話。
李嬸兒的反應卻讓我吃了一驚,她居然哭了。我把她扶起來,李嬸兒居然哭了了!
她反複的說道,“唉,這下可怎麼辦。可要怎麼辦!”邊說邊搖頭,就像被什麼魘著一樣,自顧自得往外走。
我也攔不住她,站在門口開始狐疑的胡亂猜忌起來。從這個牌位一來,李嬸兒就出現種種奇怪的行為。可是牌位本身卻不是一個害人的東西。
所以,在李嬸兒和牌位之間一定有什麼是在瞞著我的!
我剛要打算去找李嬸兒,電話就響起來了。我跑回二樓,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舒悅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他略帶抱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幹什麼去了啊,這麼晚才接電話。說!是不是給我找姐夫了!”
我沒好氣的回了句,“淨胡扯,說吧,打電話來幹什麼?”
“這不是剛忙完,給我獨自在家的老姐打一個電話安慰一下嗎。”舒悅如同以往一樣的嬉皮笑臉的聲音傳來,讓我微微放下了心。
說實話,我還真怕他在捉鬼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等等,捉鬼?我猛然間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便說道:“對了,你們把鬼都趕回去了?”
舒悅“嗯”了一聲,“那些大鬼都趕回去了,隻剩下三五隻小鬼,根本不用我們出手。人間的陽氣還有那些幾吊子的道士也會出手的。”
我接著說道:“那你們趕快回來吧,我有一件事情要找師傅。”
舒悅自然聽出來這句話的畫外音,他的語氣中帶著緊張說道:“姐,你出什麼事情了?發生什麼了?”
我便和他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隻是把牌位的事情簡單帶過,隻說自己偶爾撿到一個牌位,“我無意中找到一個牌位,仿佛是蓉姐的。我一失手就把它打碎了,有一個白色的東西鑽進了我的體內。”
舒悅好像是生氣了一般的說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牌位這種東西也敢亂拿亂摔!你到底長沒長教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