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聽到對自己的懲罰,阿毛悔不當初,他跪著爬到族長腿邊,請求族長收回懲罰,“族長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我給這個姑娘道歉,族長你原諒我。”
“族長,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是啊族長,他也得到懲罰了,放過他吧。”趕屍匠們紛紛為阿毛求情。我是能理解的,同族幾十載,情誼堪比親人,縱然犯了錯還是想盡力為他開脫。
族長凝重的看著他們,低聲嗬斥道,“放過他?那誰給舒姑娘公道?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兒嗎?舒姑娘差點喪命在這混賬手裏,若不是有人救了她,這可是一筆血債啊。就這樣決定了,誰都不要求情,否則視為同罪論處。”得知族長心意已決,趕屍匠們不再開口,隻是痛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阿毛。
族長轉頭看著我,麵色緩和了些,他歉疚的說,“至於舒姑娘,是我趕屍一族對不起你,尤其是我,管教族人不力還帶頭威脅你,我率先向你說聲‘對不起,’而且答應你的承諾即刻奏效。日後若有用得上我趕屍一族的話,隻管開口。我們定當竭力而為。”
“舒姑娘對不起,若有用得上我們趕屍匠一族的地方,隻管開口,我們定當竭力而為。”趕屍匠們紛紛跟著族長作出承諾。
我亦回以微笑,“族長客氣了,謝謝你們。”
何禹搖搖攝魂鈴將阿毛的魂魄收進去,既然族長說了交由他處理那便是不再幹涉了,這趕屍匠害了我就算了,還差點讓李永散魂,正好逮著機會讓我報仇。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也該離開淮水村了,給你們帶來的困擾實在是對不起。”族長再次道歉。
我欣然接受,與他們告辭後跟著何禹離開了那間茅草屋。
路上我想起來何禹不在別墅的事兒,疑惑的問,“何叔,早上你不在別墅嗎?怎麼有人潛進別墅你會沒發現?”
何禹遲疑了會兒,說,“噢,我送顧如和安安去車站了。顧如買的票發車時間太早了,我怕她們母女不安全。”
對哦,我差點忘了顧如和安安是今天離開,彼此一別,估計再見麵就是下輩子的事兒了。
“那麼何叔,攝魂鈴和阿毛的魂魄你是從哪兒得來的?當初處理阿毛的是林容懷……”我猶豫著問出心裏的疑惑。
何禹笑出聲,“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去見林容懷了是嗎?”
被看穿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小聲回答,“嗯。”
何禹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舒瑜丫頭,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鬼頭鬼腦這一套了。想問什麼直接問就好了,還要兜圈子。這個呢是林容懷給我的,不過是他來找我,他說你會用得上。我也疑惑啊,他為什麼還要幫你,可能是不想讓你被趕屍匠們殺了吧,畢竟你之於他還有用。”
“噢。”我低下頭不再說話。
每次想到林容懷接近我對我好都是為了利用我我就心裏不舒服,對他的怨恨與日俱增,超級想殺了他。
何禹歎了口氣,安慰我道,“舒瑜丫頭你也別想太多,林容懷他……我舒悅和蘊晨都會保護你,不讓林容懷接近你半分,他的計謀定然不會得逞,你放心。”
“我知道,”我繳著自己的衣擺說,“你們都會保護我,我也不怕麵對他,大不了同歸於盡。隻是,我挺難過的。想到他當初接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我那麼信任他。”
何禹無奈的搖搖頭,“人性不就是這樣複雜多變,你難過也沒什麼用,林容懷不再是當初的林容懷。通過這件事你可以吸取經驗教訓,別再相信任何人。身邊的人隨時可能會化成毒蛇反咬你一口,說不定……”何禹突然停住不說了。
我好奇的看著他,“說不定什麼?”
何禹再次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不定我也會化成毒蛇咬你一口。”
我先是愣住,接著哈哈大笑,“何叔你不會的。你的要求那麼簡單,就是想要身邊人過得好,單憑這一點你就不會傷害我。”
何禹看著我悵然若失,小聲的自言自語,“這個要求簡單嗎?隻怕是為了這點要求,做出不可思議的事吧。”
“何叔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
“沒什麼,隨口說說。”
回到了別墅我就往房間跑,一個晚上沒能好好睡現在要困死了,安然躺在床上的我全然忘記了何禹的算的那一卦,我會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