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迷失(2 / 2)

他橫刀而立,保持著那種在戰場上豪邁不羈的動人姿態。怒斬開始在手中躁動,隨時等待劈碎那無匹的雙拳!

那兩隻拳頭動了,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的向張世砸來!

張世也同時劈出了最為簡單直接的一刀,那一刀雖無半點變化卻給人一種慘烈懍駭的奇異感覺。

這一刀沒有落空,劈中了白衣人的肩胛骨--

不對?

為什麼沒有骨肉碎裂的聲音?

張世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白衣人的影子,才知自己剛砍中的不過是他的虛影罷了!能在行動中留下虛影,可想白衣人的武功是何等駭人!

這時隻聽‘嗵,嗵’兩聲悶響!張世的胸口如同被兩塊大石同時擊中一般,骨頭幾乎散架...

他強吞下口中要噴出鮮血,直起腰來,再次揮刀--

一勢‘血戰八方’向白衣人砍去,沒有留一點餘地。他要把白衣人的虛影和實體同時劈碎...

‘嗵,嗵’又是兩聲,更甚上次,這次張世覺得自己上身的骨頭已經完全碎裂了...

刀在,人在;骨頭碎了,骨氣還在;張世又一次直起腰來,揮刀--

白衣人看著張世此時雙手抱刀的樣子,身形挺拔,孤高如懸崖上負月而立的青鬆。身上直氅的青袍,那種青,如同大雨過後的晴天///心中暗讚了一聲“好漢子!”

但是,為了......隻能.......

讚罷,又一次將雙拳向張世轟去!

鋪天蓋地的拳影湧向張世.......

雙拳似錘,敲碎了張世全身每一寸骨頭;拳風似刀,割破了青袍,劃爛了皮膚,深的穿過身體,淺的割破皮膚,最長的一條從左肩劃到腰跡,鮮血淋淋,最短的細如毫發不可見,殘不忍睹。

張世噴出一口鮮血,如蓬雨般灑落到地上,石壁,刀上--

而那些濺到地上,石壁上的血居然神奇的升騰成一片血色的薄幕,又附到了刀身上///

張世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這麼奇異的景象了!這時更為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那片血色的薄幕上分出了無數根絲線,這些絲線如蛛網般連到張世身體的創口上。張世覺得全身的血液在那些絲線的牽引下湧動起來,順著絲線向外流去,這些絲線似乎天生就和他一體似的,他阻止不了這種力量的傾入,一股無力感讓自己幾乎要軟倒在地。張世覺得萬分委屈,自己沒有在白衣人狂風驟雨的鐵拳下跌倒,而今卻要倒在自己的刀下!張世的神誌開始昏迷......

白衣人一直在靜靜的目睹這一變化,如果張世現在是清醒的話,他會發覺此時的白衣人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彩色的光幕,如同一個蛋殼將白衣人裹在裏麵!

。。。

那些絲線終於離開了張世的身體,怒斬的樣子已變的血紅,比剛才大了足有三倍,張世動了--

那不是張世!

一定不是!!

肯定不是!!!

絕對不是!!!!

假如站在他對麵的是金三,他也不會認出眼前的這個人!

其實那還是人嗎?是嗎?不是嗎?沒有人能解釋!

眼前的‘ 人’,頭發根根立起,眼球已變成了金紅色,目呲牙裂,涎水順著牙齒滴下,喉嚨中發出唁唁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