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本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而任命文書一到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肯定抽不開身的,所以要找一個值得信賴又藝高膽大的人才能勝任。誰呢?想到這裏,一個人的麵容浮現在腦海裏,金三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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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張世的憤懣發泄的差不多了,開始靜思。他明白,自己和金三不同。金三是可以在戰場上至死地而後生的那種人,無所顧及。從他這次的部署就可以看出,城棄得,以區區五百人硬撼匈奴大軍的事做得。而自己雖然也有至死地而後生的勇氣,但又有太多的顧及。當女人是自己的弱點的時候他選擇棄劍離開江湖;加入軍隊,身邊的朋友又成了他的弱點。說到底,他的心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用劍的時候沒有十分的瀟灑,用刀的時候有十分的霸氣卻多了三分顧及。他相信,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先死在自己手裏。他不得不承認,金三有些話是對的。在這裏是不能有太多的顧及,麻木是一個軍人應有的素質。
聽聞驃營五都的不同遭遇後,讓張世明白戰爭不是一個人的戰爭,也不是幾個人的戰爭。死亡不是一個人的死亡,也不是幾個人的死亡。戰爭該是一群人的戰爭,死亡的定義則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世的心已開始有些麻木了,選擇這裏肯定是沒錯的,選擇了這裏就該有人死,會有人死,一定有人死;大多數男人都可以正視這種命運,這種死亡。一個男人戰死這裏也勝過卑微的、平凡的、麻木的活著,國破家亡的一日更免不了被奴役的命運。
可自己的心真開始麻木了嗎?為什麼自己一直在說男人,卻避開女人兩個字呢?鈴鐺,自己一直當她是個男人,可她偏偏就是個女人。對她,自己也同樣麻木嗎?
......
還有一件事也讓張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怒斬開鋒的時候並非“七月十三”。按那本兵器圖譜上的記錄,當日即使有心血為媒也不該開鋒的呀!難道怒斬並非真正開鋒了?還是兵器圖譜上的記錄有誤?張世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金三有令通傳。
剛吵過一架的倆人又見麵了,卻沒有想像中的尷尬局麵出現。張世很坦然,金三亦很坦然,仿佛當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隻是張世的心情還是不好,因為他覺得自己幾乎每次見到金三都隻有認輸的份。就像現在,他又把不到兩百人的驃營撂給了自己,而自己連開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他從懷裏掏出虎符把玩著,那意思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反正權在我手裏攥著,一副無賴的行徑。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是個先天高手!張世真覺得自己當初熱血澎湃的要加入驃營的時候,簡直就是個懵懂少年,在金三這個老狐狸麵前愣一點轍都沒有。
金三還交給他一個“神秘任務”,然後給了他一個“錦囊”。說“囊”還真是有點過分了,因為那實在是一個朱紅色的大木盒子,金三非說是“錦囊”,還讓他變易行事。一個要背著的“錦囊”,還有可能涉及到金三秘密的任務。張世有幾分好奇了,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得先處理。金三給了他包袱,還給了他擔子,他也要走馬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