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突然,在羽傑前方的虛無中突然有萬道光芒閃現,星空都已消失在那光的世界中。他抬起頭,帶著些茫然看向那耀眼如太陽般的光源。
光芒熾烈,久久不散,待得羽傑眼睛發痛時,才終於有所減弱。
這時,那猶如太陽近身一般的光源之中,威嚴卻又帶著些仁慈的聲音在這無盡中傳開。
“孩子,從悲傷之中醒來吧,那不過是個夢罷了。”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慈祥,但卻深含倦意,那是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羽傑驚動,有些疑惑,疑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是——
他抹了一把幾乎在灼熱的光中幹涸的淚水,然後猛得起身,死死地盯著那團光,絲毫不在意眼睛的灼傷,看似鎮定地道:“你是誰?你說我在做夢?可為什麼那麼真實。”其實,羽傑在剛剛絕望的同時,便已經有所猜測了。
夢中的十多年“真實”的經曆,讓他成熟了許多,已經不似一個小小少年了。羽傑很快鎮定下來。
語畢,光源中傳來一聲歎息,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有些能夠窺透天機的人把我稱作天緣。”
“天緣?”羽傑雙目半眯,略有迷茫。他也未聽說過這個詞。
“嗬嗬。”天緣一笑,接著道:“你也可以把我理解為命運的主宰者,因為,我可以安排命運,安排每一個人的命運,每一個人的命運都和他曾經的所作所為有關,在命運之中,曾經邪惡的人會受到懲治,曾經善良的人會受到恩惠,但唯獨你,你不是。你原本有一個美好的童年,是我使你與你的父母分離,也是我讓你墜入夢境的,其實,那一景也並不算是個夢,因為,那是你原本的命運。”
聞言,羽傑的目光逐漸變得危險了起來,不論此刻發生的事真假與否,他絲毫不在意‘主宰者’這幾個字。
“這——怎麼可能?你——就算你是命運的主宰者,你就可以隨意把玩命運麼?”羽傑心中不平靜地震蕩著。
對於他的無禮,天緣並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淡淡地說:“我生病了,有一個和我同樣強大的存在影響著我,使我有些無法掌控這萬千世界了,本該死去的人開始變得更加邪惡,使得萬千世界生機灰暗,我需要有人幫我分擔一些責任。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接著你原本的生活,回到紫絕山係去,去做你的帝虎殿下,忍受下那十二年的孤寂。而另一個則是和你的親人們生活在一起,在你父母的嗬護下快樂生活。好好考慮吧,孩子。”
羽傑的目光開始變得淡然,在開始他還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但現在看來這種奇異事件並非虛假,思索了一下,問道:“如果我選擇第二條路,那麼剛剛那一幕,還會出現麼?”
“這需要你自己去判斷。”天緣並未回答羽傑。
羽傑低下頭,想起了那夢中那充滿母愛的柔軟懷抱,輕輕一笑,無比懷念,答道:“若是毀滅是注定的,不管我怎樣選擇,都是無法逃避開來的,那麼,我就選擇第——”
一語未畢,他突然想起了一張麵孔,無比精致,接著,一陣柔軟的觸感出現在他的身上,不同於夢中的柔軟,帶著點點處女清香,令他心懷難忘,畫麵也變了,星空消失了,‘天緣’消失了,隻見一片茂密的叢林中,一群魔獸撲向了一團紫色。
幾乎沒有猶豫,羽傑倏然喊道:“我選第一條路!”
話剛落下,無數光芒刺入他的眼睛,他最後感知到的是天緣的一句話。
“你將忘記剛剛的夢,也將忘記我們的談話,但是你會記得你的選擇,它將影響你的心。命運會使你強大,而你,則會使命運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