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孤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到任何地方都是比較謹慎的,早就在入住的時候仔細查看了自己的房間,但是科諾德的動作他還是有些看不太懂。
不是說老友嗎?
吳孤以為科諾德所說的老朋友是摯友的意思,但是現在看起來科諾德與方正的關係也隻是一般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稍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對方似乎同樣也是孤立無援的境地。
兩個人一旦處於同一層麵便會好說話不少,吳孤現在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科諾德先生,不知道你在心焦什麼,我還想著今天就回去,難不成你還有事情要處理?”
科諾德淡淡的看了吳孤一眼,然後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
“我聽說猛虎幫的孫恒突然垮台了,受益人是方正,這其中有沒有你的影子?”
科諾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吳孤可以很肯定的說科諾德和孫恒並不是很熟,不然的話現在就不會是這種見麵狀態,隻是不知道對方突然提起這個是因為什麼。
“有沒有我的因素很重要嗎?”
吳孤笑而不答,他並不上當,有些事情可以猜測可以推敲,但是絕對不能直白的說出來。
很明顯科諾德也明白這個道理,僅僅是片刻便回過神來,笑著對吳孤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不重要。”
科諾德一句話再次將吳孤弄懵了,不重要你單獨挑出來說是什麼意思?不過緊接著科諾德就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我倒是聽說你見過宇少?還給宇少灌酒了?”
金宇,又是金宇!
吳孤真的很好奇金宇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這麼在意他,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猛虎幫的普通幫眾,看樣子是少主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了。
“你還坐在他的身邊?”
科諾德再次問了一句,這一次科諾德的呼吸都有一些深沉了,似乎是對於這點很在意一樣。
“對啊。”
吳孤還是不明白,自己當時坐下的時候所有人就反應很大,現在科諾德也單獨提出這個問題,難不成坐位方麵真的還有什麼講究?
“科諾德先生,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
“沒有,你沒做錯。”
科諾德看著吳孤的眼神很是奇怪,就像是要將這個人完全看透一樣,就在吳孤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又冒出一句。
“你當時沒有被砍死就沒有錯,現在你可以說是宇少最尊貴的客人,不會有人再感動你,吳孤,你是因禍得福了。”
什麼情況?
吳孤有些淩亂的看著科諾德,他有一些接受不能啊,隨隨便便坐個座位就會被砍死?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吳孤半晌才開口問了一句:“不知道猛虎幫還有什麼規矩?”
科諾德看他這模樣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搖了搖手表示沒有其他的規矩,緊接著卻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麵前的吳孤來。
最開始還隻是橫派一個比較大的頭目,現在竟然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著實是讓他感到驚歎,吳孤現在已經不是他能夠隨意觸動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