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裏麵贏得多了就會被主家請去喝茶,這一點王二麻子這種老油條很明白,但是他絲毫不擔心,他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在閻王殿裏邊走個來回。
“明賭。”高飛對著旁邊的侍從打了個響指,指了指大廳最中間的那張賭桌。
王二麻子的心放了下來,明賭的意思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下賭博,這樣的話也不用擔心被拉到小黑屋裏邊私自幹掉,他打量了高飛一眼,不明白對方怎麼來的這種信心就一定能贏,要是輸了賭場的麵子可就丟大了而且再也無法找他麻煩。
賭桌上座,周圍圍了一圈的人,保安按照安全線標準擋住他們不允許過去,二爺沒有湊得太近反而在一旁悠哉的喝茶,李修雲則是輕輕為他按摩。
吳孤從監控室出來了,他沒有去看高飛而是慢慢走到二爺的身邊,在對方對麵的桌子上坐下。
“二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捧場?”
二爺的笑容很慈祥,如果不是因為吳孤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匹惡狼說不定真會被他這種表情騙到,他推了推旁邊的李修雲說道:“我聽說這孩子惹下來的麻煩被你搞定了,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剛過來就看到這樣的景象,賭場裏邊就數這樣的事情壯觀了。”
“嗬,這樣的事情有個一兩次也就罷了,要真多了我也受不了。”吳孤的眼神掃向賭桌那邊,“門票錢可是不低呢。”
“就當交學費了。”
吳孤笑而不語,心裏邊早就把這老狐狸罵了幾百遍,交學費?老子就算是交學費也不交給你這個癩子,媽的,出門怎麼也沒車撞死你!
鳴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旁邊就有座位卻沒有落座,竟然直接坐到了吳孤的腿上,讓吳孤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我們騰葬幫的雜碎沒想到換了個主家就變成殺手鐧了,看樣子還真是眼界不同。”
鳴穎一句話充滿了嘲諷,這就是在對二爺說的,騰葬幫的一個垃圾你就撿回家當寶貝供著,這眼界實在是太低了。
二爺沒有生氣,他不在乎這種辱罵,而且他相信很快這兩個人就哭都哭不出來了,王二麻子的手段他是見過的。
本來以為會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賭局,吳孤打算等一下場子炒熱了再過去看,沒想到才盞茶功夫不到那邊就傳來一陣騷動。
快步走了過去,旁邊的鳴穎有些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對於屁股下麵的肉墊突然離開十分不滿,但也是同樣的走了過去,大長腿在黑色分叉旗袍的薄紗中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看到旁邊李修雲的眼神也有些發直,二爺輕輕地敲了兩下桌子讓對方回神,那樣的女人可不能隨意招惹。
“怎麼回事?”
看到吳孤過來抓著王二麻子手的高飛立刻抬頭看他一眼,笑容十分自然,似乎自己抓著的那隻手腕不是正“嘩嘩”往外流血一般。
“他出千。”聲音平靜,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