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抱著自己的頭,感覺腦袋似乎要爆炸似的,一陣陣的昏眩。易的話他根本沒有聽到,隻是覺得自己有很多的事情都應該知道,但是卻抓不住,所有的記憶像潮水一般的衝刷著他的精神,傑森就這麼痛苦的打撈著,卻怎麼樣抓不住它們,看著它們在麵前流走,一件也留不下……
“我是誰?為什麼你叫我法師先生,我是叫法師先生?快說,你又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裏?……”傑森一把抓住了躲避不及的易,瘋狂的對著他吼叫。
“我…我不知道,法…我隻知道您叫傑森,您要想知道其他事情,可以去兆穀城,您有個朋友在那裏,是阿塞裏斯家的公爵小姐,還 還有一個流亡者朋友,好象是叫山姆,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在神耀城見過的,先生,我幫助了您,您不能這樣對我……”易哭喪著臉,真搞不懂,一個法師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傑森慢慢的放開易,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卻明顯的知道,有很多事情自己應該是知道的。這是怎麼回事?
易揉著被傑森抓過的手臂,摞起衣袖一看,赫然的一條大紫紅的印記,易心中直打搐,要是再被抓一會,自己的手臂都要廢掉了。真是倒黴,看著被傑森揭翻在一旁的那個小帳篷,易想過去收起來,卻不敢動。
傑森痛苦的蹲再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居然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可是誰能給我答案?誰能告訴我,對了,這個人知道的,他知道我的事情,傑森抬起頭,正準備再問易的時候,卻正好看見易裸露再外的手臂,幾道鮮紅的血痕。
鮮紅,對,我想起來了,那一團紅色的人,是他,是他讓我這樣的。這些痛苦都是他給我的……傑森想起來了,那個憂傷的氣息,豔紅的 豔紅的頭發,還有衣服。那對紅色的雙瞳……
傑森站在死亡沼澤,黑色的河流旁邊,靜靜的看著遠方,沼澤的天空還是一片的灰暗,四周仿佛有一個巨大無比的罩子,扣在大地上,人卻怎麼也走不出去。
易搞不懂為什麼傑森會突然的變化,情緒這種極端的變化,該不會是瘋了吧?易搖搖頭,對於想不明白的問題,他從來不去浪費時間,那個魔法帳篷已經被他收了起來,但是他卻沒有離開,他在等傑森,既然現在這個法師已經正常了,自己應該可以拿回點報酬才是。剛才的抓傷,就算是投資過程中的一點波折吧,資本下的越多,利潤就越可觀才對。易從來都是這樣,用自己的價值觀來看一切問題。
“我救了你,你卻將我抓傷了,法師先生。”易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傑森了,這麼半天了,居然一直看著那天空沒反應,自己可沒那麼多的心思再等他了,如果再不趕路,就來不及了。再這裏已經耽擱了三天。
“我欠你一次……”傑森仿佛是在和易說話,又仿佛是自言自語。如果易知道貢戈拉的話,他就會發現,傑森現在的神態,和貢戈拉一模一樣,語氣也是那麼的呢喃,可是傑森身上,沒有憂傷,有的隻是迷茫。深深的迷茫……
易沒有見過貢戈拉,他當然不知道這些,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把傑森的話,理解為是對自己說的。可是救了他一命,浪費了自己三天的時間,還抓傷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剛才差點把自己的魔法帳篷拆了,怎麼是一句欠一次就夠的呢。雖然有個法師的承諾是很不錯,利用的好的話,可能產生的利益是無法估量的,但是易又怎麼會滿足於一個承諾。
“法師先生,或者我應該叫你傑森先生,您覺得我為什麼要相信您的話,您剛才差點殺了我,看,這還在流血呢。”必要的時候,商人說點謊話是不會和他行商的信譽問題衝突的,易總是會抓住機遇,尋找到最大的利益。
“你…好吧,你要什麼?”傑森終於從沉思中脫出來,他臉上那種陡然醒悟的表情,讓易很滿足。易認為傑森已經了解了自己的意思了,並看得出,他很讚同自己得意圖,並在配合。
“我希望得到您的保護,陪我送易趟貨物到一個地方。”易的意思很明顯,他準備請一個法師做護衛,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是我準備去兆穀城,你說過的,那裏有我的朋友。”傑森準備去尋找,以前的事情自己都不記得了,自己可以去找以前的朋友,目前的線索就是,易曾經看到過自己和朋友在一起,那麼就可以根據這個,尋找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