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雪看著他,突然狂笑不止,搖了搖頭,:“你錯了,我爹不是你的臣子,還是你的棋子,因為你心中其實一直都惦記著秦家的東西,那麼現在呢?我爹死了,你會後悔嗎?”
“秦桑雪,朕容忍你第一次挑釁,卻不是每次都這樣,你難道覺得,朕是真的不敢殺你嗎?”他額上青筋乍現,“不要自作聰明了,你爹的死並不是朕想要下手,而是有別人也在覬覦你們秦家,你不能怪朕。”
“如果皇上不將他關在天牢,我爹就不會死,皇上推卸責任,還真是幹淨利落呢。”她默然看著麵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這麼說來你還沒有得到秦家當一切的,隻可惜,我爹真的死了,你要將我也關入天牢,嚴刑逼供嗎?”
他惱羞成怒,“如果你想的話,朕隨時可以這樣做。”
“那是要看皇上的野心到什麼程度。”
容景幾乎被她逼瘋,兩個重臣在天牢中接連被殺,本就讓他束手無策,身為一國之君,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怎麼能夠容忍自己一無所知,成了一顆棋子一般的存在,被人玩弄在手掌心,不過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是如此巧合,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著秦桑雪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搖頭,“朕終於想明白了,你知道嗎?哪裏有那麼多的巧合呢?你爹昨夜被人殺了,可那是什麼日子?”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她皺起的眉頭以及眼中疑慮,心中滿是報複的快感。
“你難道就沒想到過嗎?容壑回來了,而他才剛剛回來,你爹就死了,你覺得這裏麵是沒有關係的嗎?”
容壑的武功這麼好,天牢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況且還可以將這件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要怪隻能怪他張了一張跟自己一樣的臉,如果是利用這個進去天牢,再將人殺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雖然這一切都似乎合情合理,可他並不知道,其實一整夜,他都跟秦桑雪在一起,一直到天亮才離開。
“你不相信嗎?”
他說完之後等著秦桑雪的反應,然而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著自己的眼中變得無比冷漠。
容景憤怒,伸出手掐住她脖子,“你為什麼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啊,你竟然敢不相信?”
“真的?”她露出笑容,“皇上有什麼證據呢?來證明他是真的殺了我爹的凶手。”
事實上如果容壑不是一整晚跟自己在一起,她也許會跟容景一樣,推斷他才是殺人凶手,然而現在顯然遠遠不是這個真相。
如果不是容壑,更不是容景,誰才是背後那個人?
“你竟然相信他?那你倒是說一個不是他殺的理由啊?”容景步步緊逼,鬆開手,“隻要你能說出來,朕就相信。”
秦桑雪咬著牙,迎上他的視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以嫁禍給朕,然後順理成章,讓朝廷亂作一團,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是來毀滅的,不是來拯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