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到了老黃牛,還有老黃牛嘴裏叼著的死人。
不對,不是以前那死人,相同的隻是死人的嘴角還是帶著微笑,笑得很邪……很邪。
嘴角因微笑而產生的弧度,兩條鮮紅的血線順著弧度正一滴,一滴往地麵滴著血。一雙眼睛登的老大老大,直勾勾的注視著被嚇傻的楊逆,眼神似嘲笑,似譏諷,是訴說……
這些都不是最要命的,楊逆見過這樣的眼神,見過老黃牛,見過老黃牛叼死人,這很熟悉,上次第一次見到沒嚇傻楊逆,第二次更不會?
嚇傻楊逆是因為楊逆認識老黃牛口中的人,熟悉,太熟悉了,楊逆發誓,天下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熟悉老黃牛口中的人,了解老黃牛口中的人。
因為老黃牛口中的人叫楊逆,就是自己。自己被老黃牛吊在了口中。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死了嗎?現在自己隻是魂魄之身嗎?老黃牛叼著的是自己的軀殼嗎?自己的軀殼為什麼而笑?還笑得那麼邪。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老黃牛好像沒看到站著注視著它的楊逆一樣,不慌不忙的離開了自己的小屋,向外麵走去。
楊逆可不想自己的軀殼成為老黃牛的口中餐,哪怕自己真的隻是魂魄,必須追出去,就算奪不會來,也要去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逆邁開了腳步,瘋狂的追了出去,可是剛出去,楊逆傻眼了,外麵實在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這怎麼追啊。
取個火把照明吧,楊逆回身走到火堆旁,邊思考著自己現在是否還能拿起火把,邊將手伸向火堆。
很順了,火把拿起了了,能拿起火把,就可以拿起別的東西,自己枕邊的短刀,是自己十六歲時老爸送自己的生日禮物,伴隨自己已經六年了,為自己擋過子彈,救過自己的命。
是六年來寸步不離的親密夥伴,所以楊逆要帶上它。
回過身後,楊逆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看來剛才是眼花了,老黃牛根本沒出現過吧,難怪聽不到老黃牛的腳步聲,原來這隻不過是幻覺,自己不是還好好的躺在草堆上嗎?黑貓還睡在自己枕邊,自己睡得很安詳啊。
可是冷靜下來隻不過瞬間,甚至還沒完全冷靜下來。一顆心再次提到嗓子眼,自己能看到自己睡得安詳嗎?
如果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那自己呢?到底誰是真的自己?
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死了,是靈魂看到軀殼,那自己是怎麼死的呢?怎麼完全想不起來。
楊逆正在胡思亂想著切再次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楊哥哥,我好難受,我要……嗯……”
這聲音似幻覺,似真實,似乎是陰陰陽陽其中某一人的聲音,她們怎麼啦?
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搞清自己是怎麼會事吧。
對了,死人不會呼吸,自己可以看看躺在草堆上的自己真的死了嗎?還會呼吸嗎?
想到了就要去做,楊逆趕忙把手伸向躺在草堆上的自己的鼻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