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用侍者給的濕毛巾擦了擦手,隨後弄好餐巾,這才抓起小刀與鋼叉,姿勢優雅的慢慢切開牛排吃了起來。
侍者當場開了紅酒,為蘇媚和陳傑倒上,隨後默默轉身離開。
蘇媚抓著紅酒杯,輕輕的搖晃,還放在鼻間嗅了嗅酒香,等品完了氣味,她才舉杯飲了一口。
唇齒留香!
陳傑就沒有她那麼有把式了,隻是自顧自的鋸著牛排,大塊大塊的往嘴裏塞。
他實在是餓壞了。
很快,三份牛排就被他一掃而空,而盤意大利麵和羅宋湯也很快被吃喝精光。
風卷雲殘過後,陳傑擦了一把嘴,“雖然隻吃了個七成飽,但也馬馬虎虎了。”
聽到這話,蘇媚差點沒把嘴裏的紅酒給噴出來。
什麼人呐這是!
三分牛排一份意大利麵還有一份羅宋湯,這都夠兩人吃了,放到陳傑這裏才七成飽?
“豬玀。”蘇媚嗔罵道。
陳傑正學著蘇媚的樣子品酒呢,被這麼一說,頓時就不樂意了,“未來老婆,你怎麼罵人呢?”
蘇媚斜眼道:“你這胃口也未免太好了吧,你數一數桌麵上有多少個盤子。”
“俗話說,吃自己的吃到出血,吃別人的要吃到出汗。這餐是你請客,我當然要吃個夠本啦!”陳傑大言不慚道。
“撐死你!”蘇媚撇嘴。
這家夥,太討厭了。
“嘿嘿!”陳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胃口會變得這麼好,感覺肚子就像是無底洞一樣,怎麼吃也不嫌多。
要按照平時,他頂多吃這些也就得撐著。
可是現在他吃完之後,卻並沒有任何胃脹的感覺,仿佛再上來幾份牛排,他也能給吃進肚子。
奇了怪了,這食量怎麼變大了?
陳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像喝白開水似得喝著紅酒。
咦,這酒也有些奇怪,怎麼喝都沒有醉意。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出了名的三杯倒。
這三杯不是白酒也不是黃酒,而是啤酒。
如此酒量,可謂是差到了極點。可現在他幾杯紅酒下肚,卻沒有絲毫的醉意,這不科學啊!
反常!超級反常!
以前普普通通的食量變大了!
以前三杯倒的酒量變大了!
以前隻有十幾厘米的……呃……這個倒是沒有注意。
“喲嗬,這不是陳股神麼!”
當陳傑與蘇媚兩人喝著酒的時候,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傑循聲望去,不由得一愣。
走過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西裝革履,看起來一表人才。女的搔首弄姿,身段窈窕,穿著禮服,顯得很是嫵媚。
讓陳傑發愣的,不是那個脂粉氣厚重的女人,而是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男人他認識,今天才見過麵,赫然就是今天年終大會上的呂明。
“呂總,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媚皺起了眉頭。
這呂明的家世不凡,父親是鴻發集團的大股東,而他自己也是鴻發集團的第三大股東,父子加起來,甚至能跟蘇媚的父親抗衡。
也因此,兩家表麵看起來和氣,但內裏卻是互相爭鬥。
這不,呂明今天在年終大會上吃了虧,心情鬱悶,打算帶著美人兒吃飯喝酒再去開個房間好好發泄發泄。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西餐廳裏碰到了蘇媚和陳傑。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還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蘇總,我什麼意思,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一個有未婚夫的女人,竟然單獨跟男人出來外頭吃西餐?”呂明摟著身邊的女人,一邊說道:“你也不怕遭人說閑話?或者說不怕我去告訴你那位未婚夫,讓他來看看?”
“呂明,我跟什麼人來吃飯不關你的事,還有那門婚事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別在這裏胡說八道。”蘇媚臉色發冷,語氣也冷冽下來。
她之所以拚命的撐起正鴻公司,寧死也不放棄,就是為了完成與父親的約定,在三年內將正鴻公司的市值做到十億。
所這樣她就可以解除婚約了。
至於那什麼未婚夫,她僅見過一麵,到現在早已忘記他長什麼模樣了。
“蘇總,這婚事是蘇伯父定下來的,貌似可由不得你做主!”呂明笑著說道。
“那更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蘇媚冷聲道。
呂明的臉色終於徹底陰沉了下來,“蘇媚,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找了個會點兒投資手段的小白臉就能讓正鴻起死回生。隻要有我呂明在的一天,正鴻公司絕對沒法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