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杜爾特這一聲呼喊真是驚天動地悲天憫人,軒轅誌行嘴角抽搐了半天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差點因此改變。
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是傳說中最硬氣的拉格杜爾特族長,怎麼結果居然是個軟蛋呢?
憑這樣的心性,這貨究竟是怎麼修煉到聖階實力的?軒轅誌行這個納悶啊。
擺了擺手,軒轅誌行這是徹底將拉格杜爾特交給兩頭紫色骨龍玩去了。
要他自己動手,他真的感到有些跌份。
拉格杜爾特的陣陣慘呼回蕩不休,軒轅誌行已經走到了岡薩雷斯的身旁。
“哇塞,你現在是不是憋屈的很?是不是覺得若非先入為主,根本就不會中招?”
岡薩雷斯不能說話,當然也無法回答。
但他現在心情,正像軒轅誌行說的那樣,簡直憋屈到了極點。
正是他引以為傲的反應力,讓他一下子就判斷出軒轅誌行使用了死亡一指。
也正是他對死亡一指數十年的研究,讓他自然而然的做出了早就演練過無數次的應對之法。
死亡一指是攻擊靈魂的,然後通過靈魂破壞身體中的一切。
所以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死亡一指擊中靈魂的霎那,隻要他將自己的靈魂放開一部分,讓這部分包著死亡一指的力量穿過去……
雖然他會因為損失一部分靈魂之力而實力大損,卻要遠遠好過被死亡一指正麵擊中。
但正是因為他早就想到這種應對的辦法,才打開了自身的防禦放死亡一指進入靈魂空間。
也正是這樣的原因,才會被軒轅誌行改變過的死亡一指禁錮了靈魂形成如今的局麵。
他真的很想大喊一句:“如果不是老子自己放開防禦,這種程度的封印能奈我何。”
隻可惜現在怎樣想都沒有用了,岡薩雷斯根本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假設軒轅誌行使用的是正常的死亡一指,抵擋是死不擋是生,他當然沒有硬擋的道理。
而曆史上還從來沒有哪個死靈法師會用不入流的封印融入最頂級的殺招之中,岡薩雷斯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若是不中招那才是怪事。
“行了,我知道你都能聽到,而我現在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軒轅誌行的手掌按上岡薩雷斯的腦袋,岡薩雷斯孤獨的靈魂在一刻如墜冰窟。
他已經明白了軒轅誌行要做什麼,那一股股侵入的死靈之力正在腐蝕著他,要將他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
正常來說,即便是已經將對方的靈魂封印起來,想要腐蝕並讀取思想也是極度困難的。
這要求死靈法師的精神力要遠遠的勝過對方,全方位的將對方壓製住。
在岡薩雷斯看來,自己兩度重修精神力在魔法師中幾乎無可匹敵,軒轅誌行這樣一個初出茅廬隻靠好運氣成長起來的小子哪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結果卻讓岡薩雷斯瞬間絕望,他隻來得及想一下“好強大的精神力”,最後一絲屬於他的意識便已經沉寂了下去。
兩度修煉又怎比得過兩世為人,更別提軒轅誌行從科爾金那裏繼承來龐大無比的精神力。
兩者剛一接觸,高下立判。軒轅誌行的精神力以摧枯拉朽之勢直衝下去,岡薩雷斯根本沒有半分抵抗的機會。
與埃爾文不同,岡薩雷斯的身份讓他幾乎知道諾瓦克家族的全部秘密。
軒轅誌行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即因為諾瓦克家族的陰謀之極端,也因為他終於知道了斯貝利特等人的去向。
在軒轅誌行的身旁不遠處,地上有幾塊磚石明顯特別。
之前軒轅誌行就以為那是類似機關陷阱一類的東西,但現在從岡薩雷斯這裏才知道,那居然是一座傳送陣。
傳送陣通往哪裏,沒有資格跟過去的岡薩雷斯當然並不知情。
然而這座傳送陣是如何開啟如何運作的,做為當事人的岡薩雷斯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是聖階源力,源源不斷的被送入傳送陣成為了供其開啟的能源。
而這些聖階源力的出處,正是和斯貝利特一道進入這裏的那些人,第一批探路者。
軒轅誌行當初從埃爾文那裏知道諾瓦克家族在謀劃著一個大陰謀,但卻有一件事讓他一直想不通。
那就是他們既然早就已經控製了這座法師塔,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讓它暴露在世人麵前。
就算是如埃爾文所說的那樣,是要將各大勢力的頂尖力量集中起來一次消滅,也顯得太過兒戲了一點。
要知道殺死他們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即便真的成功也根本不足以就傷了那些大家族的手腳動了那些大勢力的根基。
能夠屹立千年傳承不到的勢力,怎麼可能不為各種情況都準備好應對的辦法。
隻是死一些人,即便是頂尖戰力,也絕不會到傷筋動骨的地方。
但是現在軒轅誌行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真正的目的在這裏,就是這個傳送陣。
他們讓法師塔出現,然後吸引來各方高手。
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收集他們的聖階源力來做燃料,來讓他們到一個更神秘的地方去做某些沒人能想到的事情。
於是既能清除掉一些注定的對手,又能將對方的視線都吸引到法師塔這裏,同時他們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開始了下一步計劃……一石三鳥,不過如此。
“該死!”
軒轅誌行的右手猛地捏合成拳,居然發出一聲炸雷般的聲響,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與此同時,岡薩雷斯的身子微微一顫,一直如紙板般的臉孔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痛苦。
軒轅誌行的精神波動使得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驟然加大,就好像本來是拎著他的領子將他提起來,現在卻已經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強壓心中怒火,軒轅誌行已經不計後果的在岡薩雷斯的腦海中翻找起來。
結果他所看到的,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被抓到這裏的居然不隻是斯貝利特等第一批進入的強者,還多了許多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他們是各大勢力的後援力量,是等在外麵本應該在許多天後才重啟通道的第二波力量。
軒轅誌行很快就明白了,這些人一定是察覺了情況有變,這才提前打開了通道衝進來營救自己的同伴。
然而就和斯貝利特他們一樣,在法師塔的遍地機關之下,他們的實力無從發揮敵人的力量卻越發強大,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失手被擒。
連後援力量都是同樣的下場,軒轅誌行的心沉了下去。
他立即加大對岡薩雷斯的靈魂施壓,隨機也找到了他最在乎的東西。
聖階強者接連死去,體內的聖階源力被當成了能量注入傳送陣中。
但在這些人力,軒轅誌行並沒有找到斯貝利特。
這個發現讓軒轅誌行略感慶幸,因為斯貝利特很可能還活著。
一名大魔導師,還是空間大魔導師,想來即便是敵人也不會舍得將他殺死吧……
軒轅誌行用這樣的理由安慰著自己,同時也發現一個無比奇怪的事情。
後援力量都落入對方之手,但卻少了幾個最重要的人物。
首先就是他的師祖古爾德林,這位時間魔導師並不在被抓的那些人之中。
再然後就是光明教皇!
當時強者彙聚,自然是世間最頂尖的一團力量。
而要這些人中分出個高低上下,以軒轅誌行當時的眼力還真的很難做到。
可要說他們中誰是最強的,軒轅誌行的直覺卻讓他有一個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光明教皇。
如今其他人都被抓了起來,這個最強的人到了哪裏?正是軒轅誌行在心中急急思索的問題。
軒轅誌行幾乎將岡薩雷斯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也徹底將他的意識攪做了一團漿糊。
直到最後確定自己再不能從岡薩雷斯這裏得到有用的信息,他才召來一道幽冥火焰將已經變成白癡的岡薩雷斯焚為虛無。
趁著傳送陣還能夠使用,必須立即去找到老師。
帶著這樣的念頭,軒轅誌行命令兩頭紫色骨龍不要再玩了立即將拉格杜爾特殺了。
可就在此時,軒轅誌行邁向傳送陣的腳步突然一收。
與此同時,兩頭紫色骨龍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同時轉頭向一個方向望過去。
在那裏,站著一個人。
軒轅誌行雙眼眯起,輝光法杖已經緊緊的握在手中,同時立即調集千年守望中儲存的魔力來讓自己恢複到全盛狀態。
如臨大敵,隻因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很強,非常強。
“你是誰?”
軒轅誌行第一次開口問道,可見這個人的出現帶給他怎樣的壓力。
“你不認識我?”那人的麵孔埋在陰影之中,似乎笑了一下。他說道:“這很正常,因為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真的看到過我。不過我想你一定認得這個東西……”
對方的身影逐漸從陰影中走出來,軒轅誌行的瞳孔猛地一縮。
在對方手上握著一根短杖,與其說是魔法杖更不如說是一柄奇特的錘子。
而這種模樣的錘子,在魔幻大陸上再沒有了第二個。
“裁決!光明神殿裁判所!”
軒轅誌行叫出來,對方點頭一笑。
“不錯,我就說你會認得這個東西嘛。裁決裁決,以聖光之名裁決世間罪惡,嗬嗬。”
對方笑的輕鬆,語調緩和平靜,但落到軒轅誌行的耳中卻帶著陣陣寒風。
他知道光明神殿的不少秘辛,也知道裁判所的存在,甚至還知道裁決神杖正是光明神殿的兩大神器之一。
一為裁決神杖,是隻有裁判長才有資格使用的神器,據說蘊含有毀天滅地的威力。
另一個更為人所知,但也更加神秘。那就是光明教皇頭上的那頂帽子,有人管它叫神冕,也有人管它叫做虔誠之冠。
但無論是傳說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都沒有人知道這頂神器帽子究竟有著怎樣的作用,所以是無比的神秘。
現在軒轅誌行眼前所見的就是兩大神器之一的裁決神杖,對方的身份自然也可想而知了。
“想不到居然是裁判長大人大駕光臨,而我更想不到的是你這種人怎麼也會給諾瓦克家族當起走狗來了呢?”
軒轅誌行前半句話還好像是為了裁判長到來而驚訝甚至惶恐,但後半句出口就已經完全換了個語氣。
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軒轅誌行現在就是了。
他話音未落,一招屍骨囚籠已經罩向了對方。
與此同時,兩頭紫色骨龍也得到了軒轅誌行的命令,拋下拉格杜爾特直撲過來。
打蛇打七寸,跟裁判長比起來,拉格杜爾特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來人顯然沒有想到軒轅誌行居然會立即動手,他可是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還沒介紹出來呢。
不過麵對軒轅誌行的暴起攻擊,他卻沒有半點驚慌的模樣,甚至還有一抹笑意由他微微挑起的嘴角上顯露出來。
“以神之名!”
他嘴唇顫動吐出這4個字,緊跟著奇異的一幕突然發生。
正在前衝的兩頭紫色骨龍仿佛是撞上了厚重的鐵板,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沒能衝過,但也沒有彈回,更沒有摔落在地……
兩頭紫色骨龍就以這樣一個奇怪的姿勢被禁錮在了空中,而另一邊的軒轅誌行也已經麵臨著同樣的困難。
百試百靈的屍骨囚籠,便是聖階強者也休想輕易破開的高級魔法,就在對方開口說話的同時突然從利骨變成了豆腐。
都沒用對方出手,屍骨囚籠就軟塌塌的坍倒下來,隻激起一片煙塵。
魔法完全失去了功效,軒轅誌行自身的狀況同樣不好過。
他感到有無邊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擠壓過來,不隻是讓他動彈不得,就連體內的魔力都同樣被死死的禁錮住不得調用。
這樣的情況軒轅誌行還是第一次遭遇到,他驚愕的望向對方,與其說是在看一個人更不如說是在看一個怪物。
裁判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似笑非笑走向軒轅誌行。
在他經過被禁錮的紫色骨龍身邊時,他手中的裁決神杖好似不經意的刮到了一頭紫色骨龍的身體,之後又隨著他的走動從紫色骨龍身上一路劃過。
軒轅誌行猛地瞪大了眼睛,因為就在對方走到自己麵前時,那一頭強悍的紫色骨龍突然好像被一把驚天利刃從頭劈到了腳卻還猶自未覺。
重物墜地的聲音接連響起,那是紫色骨龍的骨骼碎塊自空中跌落,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
那頭紫色骨龍怕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會被一個與鋒利完全貼不上邊的東西輕而易舉的剝開。
看著對方那似笑非笑的麵容,軒轅誌行的腦袋裏嗡的一聲。
他仿佛在哪裏看到過這樣一張臉,但現在卻又怎樣都想不起來。
軒轅誌行身子不能動,卻還能開口講話。
“你究竟是誰?”
聖階之上,領域為王。
這同樣是一句傳說,隻是此領域非彼領域。
聖階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自然規則,讓自己的力量完全掌控一定區域,這個能力就被稱為領域。
上古魔法帝國時代的十二大魔法使能夠憑一己之力掌控天下,據說依靠的就正是他們的領域之內。
隻要處於他們能力覆蓋的範圍之內,無論是什麼人麵對他對好像是麵對一尊不敗神靈,這樣不對比的戰鬥當然連打起來的意義都沒有。
而當十二大魔法使相繼消失,魔法帝國的崩塌似乎也成了必然。
從這一點上來說,魔法的沒落,尤其是領域技的沒落,正促成了世界的發展。
傳說究竟有幾分真實,現在已經無法去查明。但一個完美的領域究竟有多麼強大,軒轅誌行卻不是第一次體會到了。
他曾經見到過的光暗神陣,乃至如今感受到的裁決神杖之力――毫無疑問的,就正是領域能力的一種表現,
隻不過光暗神陣乃是八位神靈的領域聯手協力,現在壓迫他的力量則隻來自一根光暗神杖。
強弱定然有別,但當這種“弱”也強到足以壓製軒轅誌行的程度,兩種力量就都是同樣的可怕。
裁判長終於走到軒轅誌行麵前,兩頭紫色骨龍中的一頭也已經被他徹底的剝為兩半。
看到同類如此悲慘的死去,一方王者似乎想要怒吼,然後它龍口大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在此時此刻,說話,似乎都成為了裁判長隻送給軒轅誌行的一個福利。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片耀眼的光明,沒有原來的天花板更沒有日月星辰,有的隻是無盡的耀眼的光,讓人無法直視。
軒轅誌行沒有去看,就連想一想的心思都沒有花費。
他知道這就是裁決神杖的力量,如果這一幕奇異的場景消失了,如果真正的景色重新出現,可就已經代表著裁決神杖的力量失去了效果。
這當然不可能,他隻能自己想辦法。
實際上軒轅誌行現在並非無計可施,裁決神杖隔絕了力量甚至重塑了規則,這讓他和紫色骨龍都瞬間被製。
但實際的情況是他隻失去了一部分的力量,就好像強大到極點的光暗神陣也沒能剝奪哪一個強者的全部力量一樣,裁決神杖的領域也同樣無法徹底壓製軒轅誌行體內的空間之力。
軒轅誌行現在依然有能力通過瞬移離開,即便依然不能逃到法師塔外麵,但隻要離開了裁決神杖的領域範圍,這一切自然不攻自破。
隻是軒轅誌行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更想要知道更多的內幕,因為眼前的這位裁判長讓他感到了無比的怪異。
裁判長並不知道軒轅誌行在想什麼,臉上看似發笑就好像誌得意滿。
他舉起裁決神杖輕輕點上軒轅誌行的額頭,軒轅誌行瞳孔一縮但身體並沒有躲開。
裁決神杖之前從紫色骨龍身上劃過,直接將紫色骨龍剝開兩半,而現在點到軒轅誌行的額頭上,立即便有一縷鮮血流了下來。
這沒有棱角的裁決神杖,在耀眼光明之下隱藏的竟是無比的鋒利。
即便是軒轅誌行身上的怒雷騎槍,虎嘯魔刀,也無法比擬裁決神杖的萬一。
“你為什麼要問我是誰呢?軒轅誌行。”
被喊出了名字,顯然這位裁判長對自己並不是一無所知,真正的了解可能還要更多。
軒轅誌行說道:“因為我很確定自己在之前並沒有見過你,但是我卻又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反正自己也記不起究竟是在哪裏看到了類似的人,軒轅誌行就直接說了出來。
但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靈光一閃,軒轅誌行終於想到了在什麼地方感受到過與裁判長類似的氣息。
很多記憶中的東西就是如此奇怪,越是急迫越是應該印象深刻,但事到臨頭卻反而越容易忘記。
隨著靈光一閃,軒轅誌行一下子想到了許多地方,那是屠神穀,更是不就之前的這裏。
屠神穀中隱藏一人,使用生命秘法的軒轅誌行沒能找到對方隻截獲了對方的一點氣息。
後來他在這裏遇到了那個被西門耶赫懷疑為神族的神秘人,一下子就肯定了對方正是他當初在屠神穀中發現卻沒有找到的那一個。
而現在他從裁判長身上感受到的莫名熟悉,也正是同樣的東西。
隻不過因為先入為主,前麵已經確定了對方正是神秘的神族遺孤,下意識的就沒有往一起聯想,這才怎麼都記不起來。
隻是奇怪的地方也在這裏,裁判長身上有著同樣的氣息但卻要淡薄了許多。
就比如神秘的神族遺孤身上的氣息與軒轅誌行當初感覺到的是百分百的吻合,裁判長身上的則隻有百分之五十。
“是麼?你是說他吧?”
裁判者說著話,一道光明力量幻化形體,正是神秘的神族遺孤。
軒轅誌行沒有說話,因為已經沒必要再說了。
他的沉默正是回答,而既然裁判長已經開口,其他疑問恐怕也馬上就將得到解答。
幻化出這個形象之後,裁判長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異樣。
親切,並不如此。
抗拒,也同樣稱不上。
可軒轅誌行就是從裁判長與這個神族遺孤之間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東西,那是一種特殊的隻存在於情緒上的東西――若即若離。
即有親切也有抗拒,這很不科學,但軒轅誌行感受到的正是如此。
就聽裁判長說道:“軒轅誌行,年齡不可考,出生地不可考。普一出現已經是在摩納王國銀月城,身邊有一美少女乃狐族國度的公主名為孤獨留鏈……”
裁判長突然開口,軒轅誌行眼神一滯卻並沒有太過吃驚。
他曾經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一切都很機密。但是後來隨著見識的提高,他才發現自己曾經認為足夠保密的行為都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這也就是那時候還沒有什麼人注意他,這才讓他和孤獨留鏈一直都沒有遭遇到大的麻煩。
而再後來,當他的成長已經足夠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些過去的事情被翻出來更是不值得驚奇。
裁判長語速很快,說的簡單卻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一直說到軒轅誌行進入帝烏學院這才戛然而止。
“很有趣的經曆。”裁判長讚了一聲說道:“不過我很想分享給你一段更精彩的經曆,你想不想聽呢?”
聽故事?換在平時軒轅誌行一定興趣十足,但是現在他心如火燒又哪來的心思。
隻是軒轅誌行必須要堅持和等待下去,他必須要知道那個傳送陣通往何方,更必須追過去救出斯貝利特。
隻要斯貝利特還有一絲活著的可能,他就絕不可能放棄,就好像當他遭遇危險時斯貝利特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救。
所以軒轅誌行隻能等,隻能聽,隻能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當然,你就是不想聽我也還是要說的,這可由不得你。”裁判長說道:“你的出現堪稱莫名其妙,不過這一隻是外人的看法,在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吧?”
軒轅誌行聽得一驚,還以為自己最大的秘密也被對方知曉了。
不過接下來,聽著裁判長那好似回憶好似感懷的講述,軒轅誌行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早在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