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看守所是HN省最大的監獄,離市區有百公裏的距離,與一野戰部隊相鄰,關押了不少重犯。可以說是死刑犯一走廊,搶劫強奸犯一會堂,盜竊犯、傷人者一操場,關押的黑道分子也足以組成一個頗具規模的幫派
梁超是在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的‘保衛’下連夜押送到看守所的,一路上負責保衛的警察神經蹦的僵直,手中的79式衝鋒一直指著他。
押送梁超的四個警察與獄警交接完畢,看著看守所的大門緩緩關上後,不禁長舒一口氣。押送梁超這種大鬧警局、襲擊警察局長的危險人物可真不輕鬆,身上的壓力比與黑幫交戰還大,好在沒出什麼岔子,老天保佑。
“哐當”兩指粗的鋼筋鐵門關上,這已是第二道門,可以看到百米外又是一道鐵門,通道卻一眼望不到盡頭。
“小子,你犯了什麼事?竟然連夜把你送到這裏來。”一個獄警起了好奇心。
“得罪了人!”
“難怪,什麼人有這麼大能力,不按程序走直接把你關進這來?”那獄警繼續發問。
這一路走來,經過一間間牢房,壁頂的聲控燈隨著腳步聲明滅,陰沉壓抑的要命。
牆上寫著句很有意思的話,“你們是人,但你們是犯人!”
梁超心想;環境倒不似傳說中的那樣髒亂差,但在這種氣氛中長期生活,不瘋狂都算好的。牆上的話很逗,諷刺中還透著幾分黑色幽默,它時刻提醒著新近來的犯人,自進入這裏起,你們就與以前不同了。
映射著殘酷的現實,即使從此改過自新、浪子回頭,這一輩子也很難摸平曾身陷牢籠的經曆,這將是纏繞他們終身的汙點。
“哎,小子,問你話呢!”那多話的獄警拿槍杆頂了頂梁超,迫切想知道答案,他平日裏最喜歡打聽這些小道消息,東家長西家短的事。
“猴子你丫的就不能安生些,他還是個孩子,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另一個獄警為人正直,見梁超年齡不大,加上不按規矩的被押送動這裏,肯定有隱情,起了同情之心。
一路再無交談,梁超分到的牢房在第三區,又過了一道鋼筋鐵門。那正直的獄警離開前交代梁超,有什麼事告訴他。那絮叨的獄警卻說‘誰不是這麼過來的,何必多管閑事’,隻換來正直獄警的一個白眼。
借著通道內射入的燈光掃了這間牢房一眼,黑黑的,二十多平方米,放了四張鐵製雙層床,這間牢房已經關了七個犯人。靠近最裏麵的牆角處,有兩道糞槽。房間裏的唯一光源,是開在房間頂部一個茶幾大小的天窗,用粗粗的鋼筋焊了起來。常年缺少光線,牢房潮濕陰冷,空氣流通不暢,總是飄著一股熏人的臭味。
梁超此時無暇環境的惡劣,找了個馬紮,坐在天窗下,隻有這樣梁超才感覺沒有被世界所拋棄、隔絕,他需要好好地理一理頭緒了……
這次的牢獄之災屬於人為,正是風雲幫勾結警察局副局長陳迪設下的局,當真是不惜工本,好大的手筆!
股市阻擊者與威脅信看來都是風雲幫的先手了,已經造成了華夏集團的資金斷鏈,拆東牆補西牆。這次派打手襲擊鳳馨園雖然損傷了不少人,仍達到了預期效果,使工程陷入了停頓。這就意味著,華夏集團的危機已從一個點擴展到了整個麵,已殃及集團的根本。
這風雲幫當真了得,手段正邪相輔,一群黑幫分子竟然如此厲害,其謀略處處透著兵法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