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以身試法(2 / 2)

雖然幹了幾個小時的體力活又打了一架的工人們早已饑腸轆轆,除了那豁達的光頭司機外,再沒有抱怨喊餓的,他們實在沒心情吃飯。這場架打的他們身心疲憊,往日裏最多與人言語不和互相送個黑眼圈作紀念,何曾這般生死相搏過?當時平著滿滿腔熱血糊裏糊塗的打了起來,過後想起那些渾身鮮血倒下的工友,也不知道他們傷勢重不重?頓時一陣後怕。心中思量:好在這架是為公司而打,並且是與董事長的兒子一起,即使因鬥毆傷人判上個年把地也不會有後顧之憂,平日裏對員工極好的華夏公司總不會撒手不管吧?

那些幾進宮的流氓已從剛才的恐懼中解脫出來,覺得以前最討厭的警察局比起端著幾十把衝鋒的特警組成的包圍圈好似天堂,至少在這裏不會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當作反抗送你兩顆子彈嚐嚐。甚至有那與警察熟悉的向其要根煙,相互扯淡起來。

最奇怪的是,十幾個工人和司機的問話簡短模糊,案卷還沒那四五個流氓的記得厚。

與之相較,梁超所享受的待遇就比較特殊了,單間審問室,三位警察作陪,令他倍感隆重,受用不起。

梁超的坐椅也甚是奇特,四周圍將起來,將人圈在當中。與法庭上的犯人審訊席有幾分相似,隻是小上幾個型號,又全部由鐵製成,坐在裏麵晃動不得,椅子又冷颼颼的,實在憋屈的緊!

審訊室是全封閉的,隻有二十多平方米,牆刷的白漆漆的,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哄小孩子的話,仿佛一個狹窄的牢籠,使人壓抑難耐。

兩盞小型探照燈般大小的強光白熾燈正對著梁超孜孜不倦的散發光明和熱量,將整個房間切割成光暗分明的兩半。這種燈常用來審問那些特別頑固的犯人,在強烈的光線以及所附帶的熱量撫慰下,人根本無法休息,即使閉上眼,也無法減輕雙眼的灼痛感。這是國家命令不得刑訊後琢磨出的新招,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鳳馨園原住居民上門抗議,你們為何要對他們進行毆打,導致多人重傷?”

梁超怒然而笑,笑的很苦澀,他不明白事實怎麼變成了這樣,難道黑白就是如此顛倒的麼?眯著眼瞧了眼審訊的三個警察,當中的是個年過不惑,將頭發可勁的地往裏梳,以求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頭大叔;右首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不吭一聲的記錄著;說話的一直是那左首一臉傲氣的年輕人,處處擺著一幅老氣橫秋的架子,說話時趾高氣揚,仿佛梁超就是罪大惡極、窮凶極惡的罪犯,而他就是‘正義’的化身,代表人民審判梁超。

梁超閉眼假寐,不想再看他那惡心的嘴臉,他很努力地將這人想像成了一隻圍在身邊嗡嗡飛個不停的蒼蠅,卻又升起股拍死蒼蠅的衝動,隻得強壓在心底。

那傲慢的年輕警察朝中有人,自視極高,從來不將人放在眼裏。今天審訊了梁超幾個小時,說的口幹舌燥,卻毫無作用,犯人還一幅不屑的模樣,怒火頓時騰的冒起,在心中越燃越烈,“媽的,老子問你呢,你裝什麼B?操,我叫你不說!”紅著眼操起桌上的茶杯砸向梁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