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流氓頭目倒下,其他流氓頓時慌了神,有膽小想逃的,也有操起家夥打算拚命的。
“給這幫混蛋個教訓,敢來這裏耍橫!”火暴性子的光頭司機當先就衝了出去,一扳手就砸翻一個流氓,邊踹邊喊著“剛才把我拽下車時你很牛麼小子,繼續給我橫呀!”
仿佛點燃了導火線的炸藥桶一般,近百人打成了一團,局麵無法控製,完全陷入了瘋狂。
抱著徐伯的梁超瞠目結舌,他原本打算以一己之力幹掉這群流氓,卻發展成了一場大規模的械鬥,事態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工人和司機的人數是流氓的兩倍,氣勢正盛,乘他們一愣神的工夫,一下子就放倒十多個流氓,不過亦有五、六個倒下。
剩下的流氓都是老江湖,心狠手辣,拚鬥經驗豐富,往往一招就令人失去還擊能力,竟硬生生抗住了憤怒的工人、司機們的圍攻。
那個拿著開動的鑽孔機的工人猛地朝前一刺,卻紮了個空,被避過的流氓當頭一棍,頓時血流滿麵,昏倒在地。
尤其是三個長相相似背靠背站在一起的家夥,三把砍刀舞的呼呼生風,配合非常默契,沒有人近得了身,周圍已倒了十來個工人。
這短短的幾分鍾,竟有一半工人、司機被擊倒,形勢完全逆轉,剩下的十來個流氓竟大占上風。
摻狀將發愣的梁超驚醒,慌忙把徐伯放到一輛卡車裏,怒喝著衝進了人群。
眼見一揮舞著鐵棍飛速衝來的青年,梁超猛地向前一躥,左手閃電般的抓住青年握棍的手腕,用力一扭,錯骨之痛頓時令他立刻慘叫一聲,手中鐵棍拿捏不住掉落,被梁超順勢操在手裏。右手一拳揮出,直接將青年擊的淩空飛起,數根肋骨斷裂。
這還是梁超留手的結果,不單沒運起真氣,連筋骨之力也藏了七分。
抬頭見一身材矮小的流氓乘光頭司機不備,從背後偷襲狠狠地一刀劈在他的背上,還想朝跌倒在地的他砍第二刀,梁超瞬時將手裏搶來的鐵棍摜出,“噗”鐵棍齊柄射入矮個流氓的背心,“怎麼可能?”矮個流氓看著透胸而出的鐵棍不敢置信的喃喃道,肺葉的巨大創傷令他話語無法連貫,連連嗑血。直挺挺的栽倒在地,胸前的鐵棍被擠入體內,又自背後冒出,悶哼一聲後再沒了動靜。不齒於矮個流氓的卑鄙手段,梁超出手不再留情,瞬間將其擊斃。
拉起那火暴性子的光頭司機,屈指在他背上一點,幫他止了血後方才問道:“沒事吧?”
“一點皮外傷,沒大礙,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慨歲月無情的流逝,有些悵然若失。
“你救了叔一命,我永遠記著,算我欠你得!”
“不都是為了公司麼?何況公司還是我爸開的,應該是我謝您才對。”危難時刻,父親公司的員工能這麼團結使他很感動。
光頭司機擂了梁超胸口一拳,笑道:“哈哈哈,說得對!我們早把公司當成了家,打算幹一輩子了,還分什麼你我。”建築工人和司機都是力氣活,勞動量大且比較危險。華夏房地產發展公司發給員工的工資在業內算得上頂尖,每年還自贏利中拿出一部分完善職工保障體製建設,讓員工無後顧之憂。人心都是肉長的,職工都認這個情,幹的賣力。
“來,我們一起把剩下的這幾個混蛋料理了!”光頭司機操著扳手又站了起來,將流氓當作了一盤菜,豪氣非常。
正在此時,夏懷人暈倒時叫的救護車方姍姍來遲,卻被激烈的械鬥嚇得不敢開進去,遠遠的停在門外,連火都沒敢熄,一幅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