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英雄難當(1 / 2)

Z市是H省的省會城市,雖位處大陸最不發達的中部地區,夜半時分,流離的燈光、彩色的霓虹亦映亮了夜空,蓋過了星芒。即使H省是華夏人口第一大省,但由於經濟與文化欠發達,在這時候,車流和行人稀疏到屈指可數。

一道黑影宛若鬼魅般在樓層上跳躍,高低遠近的距離對這人來說隻虛多在空中踏幾步,如屢平地,一閃即逝,普通人即使碰巧看到,也隻會當成隻普通的飛鳥罷了。

“啪”輕輕的停在座二十多層高樓的塔尖之上,這不過二十多層的樓已是附近最高的建築物,加上那十多米的三角鐵塔,站在其上,附近數公裏的景色到可盡收眼底。

梁超頹然坐在塔尖延上,涼風吹拂的衣衫簌簌作響,輕輕晃動著雙腿,他有些無奈地長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精巧女式皮包拉開,裏麵裝著支口紅、一個手掌可握的小巧木梳,鏡子和錢夾,還有款索尼W710C手機……

梁超下山回到家已經有六、七天,練武有成的他就像個擁有了個絕世玩具的孩子般急欲拿出來炫耀下,體驗下兒時的俠客夢。

從剛下山坐上火車開始,就不斷期望碰到車匪一類危機情況,好大顯神威,可世道尚算太平,哪有那麼多不要命的匪徒大白天來劫車?又在家憋屈的蹲了三天,曾經迷戀的武俠片和那些網絡此時看起來是那麼可笑和胡鬧,畢竟那些編劇和作者不是武林高手,憑空杜撰成那樣也情有可原。

無事可做的梁超如同一頭困在籠中的猛獸,生活環境的變化,讓他無法適應,每日清晨隻能在花園中打套拳腳,連熱身都算不上,他那活跳不肯一刻得閑的性格哪裏受得了這種生活。

自第四天開始,每夜都偷偷溜將出來,欲行那路見不平之事。

第一夜,繞著城轉了一宿,除了些醉生夢死之人的醜陋嘴臉,什麼不平之事也碰到……

第二夜,同上……

第三夜,亦同……

第四夜,無用武之地的狀況令梁超近乎絕望,不是說這年頭人們道德敗壞麼、社會秩序

混亂麼?怎的一件不平之事也遇不到?

抱著再試一次的心態,梁超終於有了收獲,逮了幾個入室偷竊的苯賊,信心大為膨脹,認為社會還是需要自己這新時代的華夏英雄得!

於是第五夜又整裝出發,這回不是小偷,而是一個猥褻婦女意圖光天化日之下強奸女性的混蛋,哦……不對,具犯罪嫌疑人說此時是晚上,已經過了零點,純屬深夜。

對這個男人中的敗類,小氣到不肯花百元去解決下生理需要,非要強行與可憐女性發生超越友誼的親密關係的行為,梁超怎會視而不見?

隨著一聲大喝,梁超從天而降,看著麵前這賣象還不錯的斯文敗類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就充滿了成就感,犯罪分子接下來完全複製了警匪片中的俗套做法——劫持人質,將人質藏於身後,這個有些怪,一般不是夾持於身前麼?

勇敢果斷、玉樹臨風、見義勇為的新時代好青年梁超自然不會和這種變態色狼講什麼條件,那色狼手中亂甩的皮帶可唬不住他,踏上前去,拳頭輕輕的與色狼的肚子來了次親密接觸,色狼頓時陷入非自願睡眠中。

可結果往往太出乎意料,閉著眼期待美女投懷送抱的梁超,迎來的卻是頓劈頭蓋臉的美女拳!

原來人家是對情侶,兩人不過嬉鬧罷了,梁超卻錯以為是流氓調戲婦女,把人家男朋友打暈了,哪能換回什麼美事?

“原來英雄這麼難當,難道我的一身武功就無用武之地麼?”梁超看著夜空遠處的點點星芒,心中迷茫地自問道。

每個人心中都有夢想,當有條件和能力實現時就會忍不住地去追尋,梁超打小喜歡讀金庸、古龍巨巨們的成人童話,對傳說中仗劍獨行、除暴安良的江湖生活向往已久。

願望、理想得不到實現自然讓梁超頗為沮喪,甚至懷疑起辛苦修來的武功的用處?

在當今社會,當軍人、保鏢、殺手、流氓、教練用的到武功,可這些職業又不為梁超所喜,一時的心中迷茫,竟讓梁超在很長時間內失去了目標,或者說他原本就沒有目標,不知為何而活?

心節暗生,武功進境自然停滯不前,遇到了漫漫武道路上的第一個坎!

耳邊傳來鬧哄哄的嘈雜聲,梁超索性不在多想,揉了揉臉站起了身。

這棟大廈前方、左右全是高大、繁華的建築和街道,燈火輝煌,車流不絕;樓後卻是個城中村,房屋底矮破舊,四下垃圾成堆、汙水橫流,這裏有無業者,有打工仔,有小偷,有強盜,還有那角落裏站著的一個個濃妝豔摸、搔首弄姿身上的劣質香水熏得人頭昏隻需幾十元就可以解決強奸等一係社會問題的古董級職業——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