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新聞中的戰局(2 / 2)

“騷猴子”說道:“打賭。”

我說道:“彩頭是什麼?”

“騷猴子”說道:“你贏了,我把我剛入手的一盒古巴雪茄給你。我贏了的話,我這兩天在追照顧你那個女護士,你幫我。”

我咧了咧嘴,冷笑了幾聲:“你沒治了。”

兩個月後,瑙岡的戰局變化讓我和“騷猴子”都瞠目結舌:淩兆寬在某次親臨前線指揮作戰的過程中被一顆流彈打死;昂多的部隊借機橫掃整個瑙岡,就在他要奪取瑙岡政權的當口,他自己也死於軍隊的一次嘩變,或者說政變中。

打死他的居然是那個法瑞爾。

法瑞爾在一群政變士兵的簇擁下,威風凜凜地在電視上接受采訪時,我已經能夠下地了。看著這廝在電視記者麵前正氣凜然地指責昂多的虛偽罪惡,和對瑙岡人民犯下的罪行,我覺得很不真實。

這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小雨說他的親人都死在昂多手上,而據我觀察,他應該是“地獄犬”的成員。

當他在談話最後,提出要重啟NG350航班失蹤案的調查時,我更是覺得莫名其妙。NG350的下落,其他人不清楚,你心裏還沒點數嗎?你還裝成一副也不知道NG350下落的腔調,這秀做得也太假了吧?

相對而言,“騷猴子”就比較真。這兩個月以來他沒事就往我這兒跑,而且話題總離不開女人、雪茄、酒還有槍。他幹得最多的事,就是偷偷拿來雪茄和紅酒與我一起分享,我有兩次被他給我的雪茄嗆得直咳嗽,背部的傷口重新迸裂,結果要重新縫合。為此,有一段醫生和護士都禁止“騷猴子”來看我。

“騷猴子”有時候還和我打賭照顧我的女護士的三圍、內衣顏色或者她平時會穿什麼衣服。總之,跟他胡混得久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逐漸消失,我們似乎又成為了一對“狐朋狗友”。

隻是這一切都隻是表麵的。

兩個月後的一天,我和他在樓下的花園裏散步。我發現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療養院之類的所在,四周綠蔭芳菲,還有一片清澈的湖水,在湖邊的石凳上坐一會兒非常愜意。

這裏還有許多缺胳膊斷腿,或者全身纏滿紗布的人在散步。我問“騷猴子”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騷猴子”說一邊抽著雪茄煙,一邊對我說:這裏的確是一家傷員療養所,位於印尼海域,專門給藍電雇傭兵的傷員休養療傷用的。

他還說藍電的大老板資金實力雄厚,通過控股公司的方式,在全球持有大量的產業,而這座療養院,在他的產業大版圖中根本就是一粒沙,一根草。

“想不想加入我們藍電?”“騷猴子”突然問了一句。

“我?當雇傭兵?”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覺得,你其實就是塊當雇傭兵的料嗎?”

“一點都不覺得,我覺得,我就是塊當小人物的料。上戰場的話,也是被拉去的炮灰。”

“騷猴子”盯著我看了會兒,突然撩起自己的襯衣,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一把西格紹爾P320塞到我的手上。

“感覺怎麼樣?”他問道。

我掂了掂槍,說道:“沒……沒什麼感覺啊?”

“哈?我不信,一個男人有了槍,一定會覺得自己更有力了——我可以選擇傷害別人,也可以選擇和別人談判,做事都主動了。”

“嗯,好像是有那麼點兒。”

“騷猴子”咧嘴一笑,把嘴巴裏的雪茄拔下來,塞進我的嘴裏,說道:“吸一口,然後一邊吐煙圈,一邊看湖水中的自己的影子。”

我照做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他問道。

“有點粗俗,不過還挺爽的。”

“哈哈,這就有點爽了?”“騷猴子”一邊說,一邊猛地把正從我們旁邊走過的一個護士拉了過來,塞進了我的懷裏,大聲道:“抱住了!抱住了!你有槍,你怕什麼?你怕警察對吧?如果你是雇傭兵,你手上的火力可能比警察還牛,你有什麼可以怕的。”

在他的“鼓勵”下,我不顧那護士的掙紮,拚命地抱住了她,隻覺得她柔軟的身體在我左邊的臂彎裏不停地扭動,掙紮,她的嘴巴裏也不停地發出哭叫聲。

此時我再去看自己湖中的倒影,發現這個一手拿槍,一手抱女人,嘴巴裏還叼著雪茄的人,活像電視劇裏的犯罪集團頭目。這是曾經讓我非常厭惡的形象,沒想到,現在我也成了這種人。

而且讓我吃驚的是,此時我還真心感受到了一種快感,一種通過做壞事獲得巨大好處的、墮落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