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彝摧毀了履癸的心防,在履癸的心中留下了對她的恐懼種子。巫王則趁虛而入,輕而易舉的控製了履癸的精神,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個無比美好的印象。兩人聯手施為,輕鬆的在不影響履癸自身精神修為的情況下,將履癸輕鬆的玩弄於十指之中。
“本王……本王求上尊解除本王幼子所習《血阢經》!”履癸跪倒在地,軟弱無力的叩拜祈求巫王。
“哦?”巫神們大為詫異的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饒有興致的直起了身體,極其不解的看著履癸。《血阢經》,這是腦子發瘋的人才會修煉的東西。大巫們修煉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上升天庭成為巫神,而《血阢經》這樣的邪門巫訣,會讓修煉的人成為血魔陰神,一種邪惡的受人控製的傀儡陰神,類似於大巫們所使用的巫器那樣的工具。堂堂大夏的王者,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修煉這種絕門玩意?(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巫王搓了搓雙手,很感興趣的笑道:“仔細說來,你那幼子,怎會修煉《血阢經》?這《血阢經》,當年本尊還在人間時,可都沒幾個人傻到修煉這玩意的。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履癸一一的將刑天華鎣和自己之間的事情訴說清楚,巫王等人聽得眉飛色舞,南彝不斷的感慨道:“好一個刑天華鎣,她修煉的也是幽冥死氣一脈的巫訣?卻是本尊最好的傳人。可惜,可惜,這次你們怎麼不把她帶上天庭?嘖嘖,果然是個好女孩子。”
巫王‘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驚醒了履癸,履癸呆呆的看著巫王,不解他為甚笑得如此開心。巫王笑得連連點頭,大聲說道:“履癸,你放心,你全心助我巫神一脈奪取天庭大權。事情了後,本尊親自出手,替你幼子驅除體內的血阢經巫咒。區區血阢經,還難不倒本尊。”
濟滄更是在一旁笑道:“你對刑天家發下的血誓,我也可以替你驅散了。既然你是以我等巫神之名發下的血誓,這誓言卻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隻是要稍微耗費點手腳罷了……唔,等戰事了了,吾開祭壇,替你驅除你的血誓約束之力,你放心吧。”
履癸狂喜叩拜,他高興壞了。巫王則是一拍腦袋,朝濟滄有點憤怒的叫道:“濟滄,剛才叫你取做什麼來?”
濟滄拍了一下腦門,大笑道:“本尊卻是糊塗了。那熾焱的事情,本尊還得親自跑一趟。”狂笑聲中,濟滄身體一陣扭曲模糊,化為一團巨大的水球衝天而起,沒入虛空不見了蹤影。
巫神山脈,一座紅石嶙峋不見一根草一棵樹,縷縷青煙從山石縫隙中直衝天空的山頭上,一片龐大的宮殿群矗立在山巔。山巔是一個活火山口,青色的烈焰衝起來足足有數裏高,一半宮殿就淹沒在烈焰中,在那火焰包裹的宮殿樓閣裏,隱隱可見寥寥幾條人影往來穿行。
這裏是巫神一脈的‘火神殿’,所有修煉火性神訣的巫神都聚集在這裏。火神殿一共有著名的巫神八千,大小仆役數以十萬計。八千有名有姓的巫神中,按照血緣、部族等關係又分為大小五個勢力,其中熾焱就是其中一脈中最不成器的一員。也正是因為他的不成器,才讓他得了一個特使的職位下界送那一萬件特製的巫器,結果在力巫殿慘死。
濟滄趕到火神殿前,熾焱的長輩們正在商討熾焱被大巫殺死一事的處置意見。
堂堂巫神被下界的巫殺死,這就等同於大巫被平民殺死一樣丟臉。熾焱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他的長輩們卻覺得麵上無光。尤其火神殿其他幾派人得知熾焱的事情後,對他們這一脈的巫神是大加嘲諷,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們這一脈在巫神中的地位和臉麵。
故而,熾焱的長輩們決定,一定要做點什麼,來挽回自己損失的麵子。區區一個熾焱,不值得他們大動幹戈,他們隻想作出一點反應,表示自己的某些態度,讓某些在背後呱噪的人閉嘴而已。
力巫已經被殺,罪魁禍首之一的白蟰不知去向,這些修煉了一輩子的火屬性神訣,弄得自己的脾氣也是火雜雜無比狂暴的巫神們就把出氣的最好對象,放在了旒歆的身上。在他們看來,若非旒歆‘勾引’熾焱,熾焱就不會被通天道人打傷。若非熾焱被打傷了,區區幾個人間的巫又怎麼可能暗算了熾焱?
所以,旒歆同樣是罪魁禍首,同樣是讓他們這一脈巫神顏麵大失的引子,必須得死。
大巫也好,巫神也罷,有著同樣血脈的他們在對某些問題的看法上是一模一樣的。道理,沒有大巫會和弱者說道理,巫神就更加不會和大巫講道理。拳頭大的,就是道理。巫王深知這些巫神的脾性如何,故而他也及時的派出了濟滄來彈壓這些火神殿的巫神,唯恐他們作出了某些事情,招惹某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濟滄還是來得晚了。
架著烏雲,帶著滿天的水汽興致勃勃的衝殺到了火神殿,濟滄卻得知,熾焱的三位直係長輩已經帶了三千火神殿的仆役去擒殺旒歆了,濟滄頓時傻了眼。他眺望著神殤原的方向,無可奈何的說道:“那,殺就殺罷。你們可千萬別引起天神們的注意。否則,你們火神殿也就不需要再繼續存在了。壞了我們的大事,你們火神殿上下都得償命。”
夏頡正和旒歆蜷縮在一塊巨石下,打量著天痕戰場附近的形勢。兩人麵前攤開了一大塊鞣製好的獸皮,夏頡拿了炭筆,正在勾勒附近的山川地勢以及天神們的軍營方位。獸皮上,還記載了天神們和那天痕中蹦跳出來的敵人的幾場爭鬥的情況,大致的分析了一下那些身穿重甲的人的力量特點,以供大夏的大巫們作為借鑒。
將夏頡他們送到這裏來的那個巫神攀著山石爬了上來,他的手上捧著大把的山果。這名叫烏厭的巫神甕聲甕氣的說道:“給你們果子吃。吾自己去找吃食了。在這裏小心躲著,若是被天神發現了你們,可就不好解釋你們的來路了。”
夏頡謝過了烏厭,烏厭歪著腦袋湊到了那塊獸皮前,打量了一陣夏頡標注的那些山川地脈、軍營方位以及對天痕的觀察情況,冷笑了幾聲搖頭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打仗,靠得是這個……”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用力揮動了一下,烏厭‘哈哈’大笑了幾聲,突然朝遠處一座山頭蹦了過去,幾個蹦跳就不見了影子。
“嗬嗬。”夏頡淡淡一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旒歆的長發。他輕聲說道:“這些東西的用處麼,隻是不讓你們把我們大夏當炮灰而已。不親眼看到這些和天神對敵的人的厲害,我們傻乎乎的全軍衝上來,豈不是被人殺著玩的下場?”
旒歆溫柔的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夏頡的大手,輕聲笑道:“你說得很是。”隨後,旒歆麵色一變,冷冰冰的朝殳、猿大、猿小冷喝道:“自己拿了果子去一邊吃去。這幾天若是你們招惹了是非出來,哼哼……”
肅殺的語氣嚇得殳等人轉身就走,推著那些巨大無比的果子往旁邊的山岩後躲著去了。殳低聲的嘀咕道:“變臉可真快。怎麼對夏頡就這麼客客氣氣的?怎麼對我們就這麼一張死人臉?唉,這女人,好可怕,好可怕……媽的,加錢,加錢。不加錢,老子可不願意再被這女人呼來喚去的啦。”一邊叫嚷著要加錢加薪水,殳一邊小心翼翼的回頭偷瞥了用心的在獸皮上繪製地圖的旒歆幾眼,唯恐她聽到了自己的話。
夏頡微微一笑,盤膝坐在了旒歆身邊,看著旒歆小心的將天神營寨的詳細情況一一標注清楚。大致上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他們也摸清了天痕附近的天神軍隊的情勢:上位天神在三千人左右,中位、下位天神超過了五萬人,其他的仆從士兵超過百萬。就算最弱的仆從士兵,也有著真鼎位八鼎以上的實力,這些仆役士卒,卻隻能在軍營中打雜而已。
過百萬的真鼎位八鼎以上的仆從士卒。就這一支軍隊,大夏軍能對付得了他們麼?就更不要說天神們圈養的那些強大的神獸。
“旒歆啊。”夏頡摸了一下旒歆的腦袋,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你說猿大兄弟他們的父親飛升來了天庭,是跟著天神呢?還是跟著巫神啊?天庭這麼大,能找到他們的父親的話,也算是一樁好事罷?”
“呃~~~”旒歆歪著小腦袋翻著白眼的看了一眼夏頡,沒好氣的說道:“他們那父親把他們都丟下了不管,還找他做什麼?不過呢~~~畢竟是洪荒異種,找到了後拿來試藥,也是不錯的。”
“呃~~~”夏頡也翻了一個白眼,輕輕了的拍了拍旒歆,夏頡苦笑道:“那,還是不要找到他好了。”
摸了摸鼻子,夏頡站起身來,走到烏厭給他們帶來的那一堆水果邊,奮力的撕開了一個看似石榴,卻有兩丈高下的巨大果實邊,奮力的撕開了那堅韌的果皮,掏出了十幾塊拳頭大小同時赤紅透明的小漿果,遞給了旒歆、玄武和白。旒歆笑吟吟的接過了果子,朝夏頡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玄武張大了嘴,懶洋洋的讓夏頡將果子塞進了他嘴裏。隻有白丟開了果子,歪著身子躺在了山岩上,掰開了下體的鱗甲,讓熾熱的陽光烘烤起下體。
白的動作如此的不雅,夏頡大為惱怒,他已經知道了白和玄武作出的好事,正想趁機教訓他幾句,突然天痕那邊又傳來了動靜。
數十條身高百丈左右的赤裸壯漢直著眼睛衝出了天痕,狂笑著撲向了天神的軍營。
數十位下位天神怒斥著領了近千仆從軍迎了上去。大營內更有幾位七重天境界以上的天神念誦咒語,將一道道封印金光轟向那些壯漢。這群皮膚青幽幽有如石塊的壯漢猛的仰天長咆了一聲,在那封印金光接近前,身體突然膨脹起來。一聲巨響,數十名壯漢同時自爆,血漿衝起來半天高,漆黑的血漿帶著濃濃的腥臭味噴出了百多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