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頡緩緩的飛起,也站在了一株大樹頂上。他冷冷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空閑功夫陪你這老女人呱噪。”
白蟰眼睛一凝,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如此,甚好。若是你能加入西北候他們的軍隊,日後我成事了,我讓你做新的輔公。”
夏頡和白全傻眼了。白愣了一陣子,突然‘吱吱吱吱’的抱著肚子狂笑起來。夏頡也是笑得前俯後仰的,他大聲笑道:“白蟰,你這個瘋子,你真的瘋了。你成事?你成什麼事?你還想當大王不成?你一個女人,大夏什麼時候出過女大王?哈哈哈哈,你能成事麼?你挑撥九大天候叛亂,結果九大天候兵敗如山倒。你挑起西北候叛亂,西北候的叛軍到現在還不敢和我們平叛大軍見麵。”
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濃痰,夏頡冷笑道:“你一個娘們,也能成事?”
白蟰氣得麵色發白,她尖叫道:“誰說女人就不能當大王?別忘了,造人的聖人,還是女媧娘娘哩!”
“放肆!”一聲怒咆遠遠的傳來,青鶬領了大批的大巫朝這邊急速奔來。青鶬怒喝道:“女媧聖人是何等人物?白蟰,你這賤人也敢提起女媧聖人的名號?簡直就是放肆!來人,殺了她!”青鶬手指頭一點,一道黑色的玄光組成一個頭有三角的鬼怪頭顱急速的朝白蟰吞去。
白蟰一聲厲嘯,身體衝天而起,堪堪避過了青鶬的巫咒。她冷笑道:“夏頡,你好生不知趣。本宮給你天大的臉麵,讓你有機會追隨本宮。你放過這個機會,是自己找死!哼哼,你還記著赤椋的事情?如此多情柔弱,你也成不了大事。”
片片水波蕩漾起來,白蟰的身體在水波中漸漸消散。她晃了晃手上的夏帝太康弓,朝夏頡冷笑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罷。本宮很賞識你。若是你能放下赤椋的這件事情,本宮歡迎你加入。等得本宮成事了,豈不比你如今來得好千百倍麼?”
眼看白蟰就要遁走,旒歆的嗬斥聲遠遠傳來:“又是你這死女人,你找夏頡做什麼?”
一股濃濃的醋酸味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不等夏頡開口解釋呢,滿天裏無數的藤蔓花枝鋪天蓋地的湧了下來,強行裹住了白蟰的那一團水波,將她漸漸飄散的身形強行從虛空中拖了出來。
白蟰麵色慘變,尖叫道:“旒歆~~~我是大夏的公主~~~你敢傷我?”
旒歆氣急喝罵道:“你是大夏的大王又如何?敢勾引夏頡,一律斬了!”
正朝這邊狂奔的青鶬等幾個老巫聽得旒歆那不沾邊的胡言亂語,不由得腳下一軟,差點沒一頭撞在前方的樹幹上。
旒歆卻不管自己剛剛說出了多麼彪悍的話,手指連連彈動,數百道陰狠的巫咒已經朝白蟰激射而去。
白蟰也怒了,她尖叫道:“你不過是一九鼎大巫,本宮莫非真怕了你?”
兩道白光自白蟰身後冒出,兩隻完全形態的羽翼淩空招展,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靈氣筆直的衝進了兩隻白翼中。白蟰長嘶一聲,雙手朝虛空一引,大片大片的冰晶蜂擁而下,朝滿天的藤蔓、花枝裹了過去。與此同時,白蟰手一指,對著旒歆喝道:“你,死罷!”
一股無形的巫力波動纏繞在旒歆身上。白蟰的控水之法全力發動,想要讓旒歆的血液沸騰,抽出她全部的血液將她殺死。
旒歆卻隻是冷笑了幾聲,雙目中青光直閃,白蟰突然慘叫一聲,身上每一個毛孔內都冒出了細細的青色嫩芽,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綠色毛球。白蟰嚇得魂飛魄散,調轉頭一掌劈碎了大片攔路的藤蔓、花枝,怪聲尖叫著急速飛遁而去。
夏頡也急了,他怒聲喝道:“白蟰,你這死女人給我留下!”他雙掌一錯,無數道青色雷霆‘嘩啦啦’下雨一樣自天空落下,沒頭沒腦的朝白蟰轟了下去。
一聽得夏頡在叫罵白蟰‘死女人’,剛才還一臉鐵青的旒歆頓時雙眸中秋波流轉,一張小臉笑吟吟的,原本扣在指頭上隻待給白蟰致命一擊的巫咒都忘了放出去。等得旒歆反應過來,想要將巫咒放出時,白蟰早就跑得不見了影子。
眨巴了一下眼睛,旒歆正要勸說夏頡不要生氣呢,極遠處的天空裏數十顆小小的火光急速的朝平叛大軍的大營呼嘯落下。
夏頡呆了呆,神念對著那數十顆小火光一掃,突然叫道:“不好,是核……海人的末日烈焰!所有大巫,全力防禦!”
大概也知道夏頡的右路軍是實力最強的一處,小當量的末日烈焰根本不能讓右路軍傷筋動骨的。而刑天十三率領的中軍,也是大夏最強的幾支軍隊選派的精銳。故而,這些小當量核彈頭,全朝著刑天大風他們的黑厴軍、玄彪軍的大營轟了下去。
夏頡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四十幾團蘑菇雲冉冉的升起,一個個麵麵相覷,半晌動彈不得。
良久,夏頡才憤憤的叫道:“白蟰這臭女人。”
旒歆立刻狠狠的點了點頭,親昵的抱住了夏頡的肩膀,很是認真的說道:“的確很臭!”
夏頡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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