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頡剛要出言製止太弈的搗亂,履癸卻已經欣喜的鼓掌道:“大善!就這樣定了!猛天候獻上射日弓,大大的折辱了東夷人的臉麵,有大功於大夏。唔,五萬裏方圓的族地罷!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唔,快快上酒上菜,哈哈哈,今日要好好的痛快一番!”
履癸大笑道:“今日射傷一天神,大大的出了本族先祖的一口怨氣,也小小的報複了一下大禹祖王之父死於天神之手的怨氣!哼哼!理當慶賀,傳本王旨意,大夏下轄百姓,盡情歡樂三天,三天之類,任何事情都不算逾規。”
‘咣當’,一塊大了足足五倍的餡餅將刑天厄等刑天家的老人砸出了幸福的眩暈。不要說和其他的大巫家站在對立麵,就算是讓刑天厄如今正麵去挑戰天神,他都一點兒都不畏懼了!五萬裏方圓的族地,還是由夏頡在中部領隨意挑選的!這筆豐厚的利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值!
刑天厄、刑天歿、刑天鋣等幾個刑天家的老人衝到了夏頡身邊,用暴力將他按倒在地,朝履癸磕了幾個頭。刑天厄大笑道:“夏頡啊,趕快向大王謝恩!哈哈哈,這塊族地,你可要好好的挑選啊!”
眼珠都變成了慘綠色,好似看到了無數腐屍的豺狗那樣瘋狂的刑天厄已經在開始盤算了,要不要趁著夏頡和旒歆還沒成親的時候,趕快讓自己家族中最年輕貌美的那幫族女去勾引夏頡,先生他個千兒八百個兒子出來?唔,五萬裏的族地啊,足夠刺激他刑天厄了,哪怕和黎巫尊動手呢,自己也一定要掌握主動權啊!
夏頡真的是想要哭都沒力氣了。太弈這老而不修的,也太會給自己招惹麻煩了罷?這亂七八糟的,都叫什麼事情啊?
他看出來了,履癸在有意無意的針對刑天家,而且做得很明顯。但是,他夏頡被卷進去算什麼呢?自己還沒想好怎麼爬上岸呢,又被太弈狠狠得在屁股上踹了一腳,讓他更加深陷這個漩渦了。
長長的哀歎了一聲,夏頡隻能自我安慰道:“無妨,無妨,我的後台靠山也硬啊!不要說黎巫殿、隱巫殿,就我的那位脾氣不甚好的師尊,就足以保住我了罷?不過是五萬裏的族地嘛。誒,五萬裏的族地,有多少麵積呢?長寬五萬裏?老天啊,這也太大了罷?”
看著笑得大牙都幾乎脫落的刑天厄等人,夏頡隻能無奈的意識到,好處是鐵定要分給刑天家一大半的。不說別的,就說這長寬五萬裏的族地,按照大夏百裏一鎮、三百裏一城、千裏一邑的規格,駐軍和行政官員的數量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他夏頡哪裏有那個人手去管理啊?
同時,再看看那些目光凶狠的瞪著自己的人,夏頡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徹底的被太弈給坑了一把。他敢打賭,拋開相柳柔他們幾個,在場的人中起碼有一半想要親手取下自己的腦袋。
無奈何之下,夏頡隻能勉強打起精神安排宴會招待履癸等人。伊楓丹露城池原本就不大,有名的廚師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個,一百個廚師要給履癸以及隨行的數千臣子準備上好的筵席,可想而知這是一件多麼繁重的工作。若非夏頡臨時將軍中的夥夫抽調了近千人去幫忙,怕是沒有三五天的功夫,履癸他們這桌酒宴是吃不到的。
酒宴在總督府大廳前臨時開辟出的巨大廣場上舉行。數百張華麗的長木桌整齊的排開,所有人都按照白露公國的規矩,整整齊齊的坐在長桌的兩邊,看著白露公國的特色佳肴流水一樣送來。這等充滿了異國情調的酒宴,讓包括履癸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舉杯高呼,大為過癮。
朝臣們輪流向履癸敬酒,讚頌他親手一箭射傷天神的偉大功績。滿麵春風的履癸來者不拒,一杯杯的美酒不斷的灌進了肚子裏。
在旁邊負責招呼那些侍者的夏頡大為詫異的看著狂歡中的眾人,心中驚問道:“這些家夥,不怕天神的報複麼?怎麼還有心情作樂?”
剛剛想到這裏,天空中突然又是一聲巨響,遙遠的東方天空上,突然裂開了一條巨大的黑漆漆的縫隙,狂風自那縫隙裏噴射而出,帶下了無數的金磚玉瓦,隱約可見那縫隙的後麵,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山脈。
眨眼的功夫,一陣的天搖地動,那條說不出有多大的黑色縫隙裏,一條長有萬裏的巨大山脈被四色雲氣托著,自那一條縫隙中猛的穿了出來,慢慢的墜了下來。
強光閃過,夏頡的眼睛一酸,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等得他睜開眼時,隻見那山脈不知去向,而那一條巨大的黑色縫隙,也正在漸漸的縮小,最終縮小到大概有數百裏方圓時,好似修補那黑洞的力量後續乏力,黑漆漆的一個大窟窿,懸掛在了離地數十萬裏的高空中。
手裏抓著酒壇的太弈詫然的看著那一塊天空,喃喃自語道:“天崩了……天地通道,又打開了不成?可惜,天柱毀了,上天無路啊!”
天崩了。
夏頡本能的從心底冒出了一絲極重的寒氣,猛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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