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男女之間(2 / 3)

‘轟’,土木相生。旒歆體內的青木屬性的巫力受到夏頡體內渾厚的戊土巫力的刺激,好似一根原本就充滿了生機的葡萄藤碰上了一塊肥沃的土壤,瞬息間產生了極其奇妙的變化。葡萄藤生根、發芽、抽條、結果,從那一根孤零零的藤條,轉化為一片茂密的園林。

夏頡收功之時,腦海中正流淌過通天道人對他闡述的天道至理,他雙眸中兩縷黃色我看幽光轉動,正在用一種獨特的軌跡演繹那天道。

旒歆和夏頡的眸子離得如此之近,受到那突如其來的初吻的震撼,旒歆的腦海中一陣空白,卻恰恰在那一片空白中得窺些許夏頡眸子深處那演繹出的天道。洪荒太古以來,也許是最為湊巧,也許是最為荒唐的一幕出現了――就在那一瞬間,旒歆的巫力產生了本質上的蛻變,好似繭中的幼蟲,突然綻放開成為一隻美麗的蝴蝶。

而夏頡眸子中演繹的天道,則是一柄鑰匙,順順利利的幫助旒歆打開了那扇對於如今的大巫而言,近乎不可能敞開的天道之門!

旒歆原本踏在門檻上的一隻腳,終於順利的突入了門內。

天神之道!旒歆,終於邁過了那最艱難的一步。

一瞬間,後院中突然平地生出無數細小柔嫩的枝葉,轉瞬的功夫,花骨朵打了出來,花朵一朵朵的綻放,後院成了一片巨大的花林。

而夏頡呢?他那渾厚沉重的土性巫力,在那一瞬間得到了旒歆的一縷本命青木屬性的本命真元。就好似荒蕪的大地上突然被灑下了一顆充滿了生機的種子,種子發芽了,抽出了嫩綠的枝條,開枝散葉,開花結果。一片無邊無際的荒漠,突然變成了一座鳥語花香的森林。他的巫力,得到了升華,無盡的變化,在那一瞬間被賦予給了他那單純的土性巫力。

如果說以前夏頡的土性巫力,隻能算是掄起大石頭砸人這麼一種單調的用法。那麼,如今夏頡的巫力經過那一口青木巫力的催化,已經可以掄起大石頭繡花了。這對夏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更加讓夏頡感到驚喜的,是旒歆邁入天神之道那一瞬間,後院中憑空生出的無數花木的演變,讓他對於天道中的某一部分,有了格外深刻的理解。一幕幕生命初生的美妙場景在夏頡眼前飄過,那都是通天道人所親見的鏡頭――花草的發芽,雛鳥出殼,嬰孩的誕生,乃至這個宇宙的開辟――這些,都是旒歆的那一口生機無限的本命巫力帶給夏頡的感悟。

夏頡的心境在那一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按照他自己的估計,在這短短的一個吻的時間內,他的道行修為提升的分量,大概相當於多寶道人這樣的煉氣士千年的苦苦參悟。而他得來的,又是何其的容易?

一吻。兩人癡醉其中。兩人我看都在靜靜的體悟自己發生的巨大變化,如狂的欣喜在他們心頭滾過,夏頡和旒歆的眼睛都微微的眯起,他們沉浸在這一刻無限的美好感悟中。

原本蹲在一旁百無聊耐的打著嗬欠替夏頡護法的白,此刻偷偷摸摸的用前爪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兩隻通紅的小眼睛眯著,從前爪縫隙裏偷偷摸摸的打量著夏頡和旒歆。他的臉上表情很怪異,好似在懷念著什麼,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讓他回味無窮的勾當。

突然,旒歆和夏頡猛的分開了緊緊貼在一起的嘴唇,旒歆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下,狠狠的一腳飛踹在了夏頡的大腿上。她惱怒的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差點沒有憋死我!”她氣急咬牙,嘴唇微微開闔,兩排銀牙緊緊的咬在一起,那神態說不出的動人。方才旒歆芳心大亂,忘記了呼吸;體內巫力一片混亂,更是讓她沒辦法得到一點兒氧氣。兩人嘴巴緊我看緊的咬著,還真的憋壞了她。

夏頡‘嘿嘿’的幹笑了幾聲,眨巴著眼睛沒說話。旒歆踹在他大腿上的那一腳,看似很用力,實際上一點兒都不疼。

旒歆歪了歪腦袋,舉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嘴唇,非常不滿的對夏頡冷喝道:“你怎麼把口水弄進了我嘴裏?唔,以後你不許吃肉,不許喝酒。”

夏頡呆住了,旁邊蹲在地上的白突然‘吱吱吱吱’的大聲奸笑起來,他笑得如此的開心,抱著肚皮軟在地上一陣的翻滾,差點沒笑得背過了氣去。白這廝心裏那個樂啊,夏頡不許吃肉喝酒了,豈不是那些美酒佳肴,全是他白一個人的了?

用力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唇,旒歆細嫩的小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嘴唇。她死死的盯著夏頡,很是用力,很是認真,很是嚴肅的說道:“好了,你親過了我的嘴,那麼,你什麼時候娶我?”

“啊?”夏頡心裏一個哆嗦,差點沒嚇得跳起來。怎麼回事?不至於發展得這麼快罷?自己不過是親了旒歆一口而已,加起來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怎麼就突然變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不過,看旒歆的這麵部表情不像是作假啊?她真要嫁給自己不成?

夏頡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他一時間找不到話說啊?他是要很深沉的說考慮幾天呢,還是要很歡心鼓舞的立刻抱著旒歆的大腿求愛呢?或者,我看先來幾首文縐縐的情啊愛啊之類的東西打動一下佳人的芳心?唔,現在吟唱一首後世的描寫男女感情的詞賦,會否會得到旒歆的欣賞呢?又或者,紅玫瑰?鑽戒?操~~~!自己在想什麼?

旒歆的臉蛋猛的陰沉了下來,她陰著一張臉等著夏頡冷笑道:“祖母當年沒死之前給我說,若是我和一個男子親吻過了,就要嫁給他。你不若是不娶我,哼哼,哼哼!”旒歆的眸子突然間變了顏色,她的眼睛變成了兩塊兒極品的綠寶石一般,晶瑩剔透,裏麵閃爍著讓夏頡不寒而栗的冷酷凶光。

夏頡呆了呆,顧不得指責旒歆的祖母給她腦子裏麵灌輸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有點詫異和茫然的問旒歆道:“這件事情,急不得罷?就算你要嫁給我,這個,大夏婚娶的禮節,你懂麼?”

同樣呆了呆,旒歆幹淨利落的搖了搖腦袋。

隨後,夏頡突然想起了自己家族部落被人屠盡的血仇。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還有,我要娶你,也要等我滅了那幾個東夷人的部族,替我家人複仇了才行。”眨巴了一下眼睛,旒歆很用力的點了點頭,她見到過夏頡部落被人屠殺一空的慘狀,雖然不諳事理,但是她也明白,夏頡的這句話,說得沒錯。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的站著,相互間看了一陣,旒歆有點猶豫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輕聲說道:“剛才,似乎,你親我的嘴的時候,我的巫力有了很奇妙的變化。而且,似乎,我領悟到了什麼很了不得的東西。要不然,我們再試試?”她歪著腦袋看著夏頡,恰好一陣微風吹過,四周百花飄舞,花香撲鼻。佳人如玉,站在這百花叢中,輕風撩起她的長發,溫柔的長發撲麵打在了夏頡的臉上,一股很幽冷的香氣沁了過來。

此情此景,夏頡也有點心煩意亂,前世的特訓,這輩子的道心,一時間都丟到了汪洋大海中去。他狠狠的一腳踢在了白的屁股上,將正在旁邊偷偷的看熱鬧的白趕出了後院,隨後,正要伸出雙臂抱住旒歆那嬌小的身體,兩人再來一次深情的接吻。

可是,一道黑色的狂風自東邊猛的刮了過來,黑風過處,後院中的花草瞬間枯萎殆盡。睜著一對大眼睛,怯生生的自那黑風中鑽出來的青殜挪著小步跑到了旒歆的身邊,一隻手抓住了旒歆的袖子,好奇的眼睛對著夏頡眨巴眨巴的,很是不解的問道:“夏頡大兄,你伸出手來,是要打旒歆姐姐麼?你敢打旒歆姐姐,你就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