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皮膚白皙,手臂和大腿都纖細得好似小姑娘般的中年男子被得意狂笑的水元子重重的慣在了院子地麵上。院子四周的圍牆上站著的蠻人戰士同時吐出了一聲冷氣,重重的‘哼’了一聲。院落中的百多名七鼎以上的高級武士,則是獰笑著朝前踏上了幾步,有意無意的擺動著自己手上還沾染著血跡和肉絲的沉重兵器,醜陋的臉抽搐著,露出了好比鬼怪的笑臉。
數百名高鼎位的大巫同時凝神盯住一個人,那等壓力幾乎能夠將金鐵融出一個窟窿,又怎是這些尋常人所能抵擋的?
兩名中年男子哆嗦著蜷縮成了一團,背靠背的擠在一起,驚恐、絕望的目光在夏頡一行人麵前掃來掃去。
輕輕的拍了拍自己那獸骨寶座的扶手――扶手是兩顆長有利角兩尺左右大小的山鬼骷髏――夏頡獰笑了一聲:“孩兒們,把這兩頭肥羊的心肝給剖出來,好好的整點一副醒酒湯!嘖嘖,看他們長得白嫩嫩的,這心肝肯定是又脆又鮮!”
很有點狗仗人勢的白聞言一骨碌的從夏頡肩膀上跳了起來,連蹦帶跳的跑向了兩名中年男子。他繞著兩個人跑了兩圈,突然裂開嘴大吼了一聲,嘴裏白生生細密的銳齒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白的兩爪猛的探出,在兩人大腿上輕輕的劃開了一條細細的、淺淺的血痕。(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但是,也足夠了,鮮血噴出來,兩人的心理防線立刻崩潰,他們癱軟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說,我說啊!”
夏頡歪了歪腦袋,用力的拍了拍站在他身旁的赤椋,得意的笑道:“用他們心中最恐懼的東西去擊潰他們的心理,是得到口供的最好方式。沒必要每次都去給人嚴刑拷問,弄得血糊淋當的,還難得擦拭地板來著。”
赤椋對夏頡近乎驚為天人,他連連點頭,用崇敬和敬仰的目光狠狠的滿足了一下夏頡的虛榮心。夏頡得意的‘咯咯’笑道:“他們這些中部領的普通百姓,被海人對我們的宣傳早就在心中埋下了我們是野蠻人,我們吃人,我們吃小孩兒心肝的陰影。那麼,我們就用這樣的陰影來對付他們。他們不是說我們吃人麼?我就要吃他的心肝,這足以嚇壞普通的老百姓啦。”
赤椋眨巴了一下眼睛,急忙問道:“可是大兄,若是有膽氣壯的,硬是沒有被嚇壞呢?”
夏頡瞥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那,就嚴刑拷打罷?不過,赤椋啊,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大巫啊!對付一些普通人,還要動用刑罰,你也太丟臉了罷?”夏頡跳起身來,走到那兩名男子身前,隨手抓過一個,雙目中閃爍著土黃色的精光,緊緊的盯著那男子低沉的喝道:“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身體一哆嗦,瞬間被夏頡那強得可怕的精神力所控製,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我是丹利? 丹維。亞特蘭蒂斯王國地下抵抗軍白露公國的二首領……”
“嘎!”赤椋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他嘀咕著罵道:“**法麼?這麼簡單的法子,嘿,幹嘛弄這麼多玄虛?不過,能嚇得這些人主動交待一切,的確比我們自己一條問題一條問題的問他們來得便宜啊?”
水元子在懸浮在一旁,好似一團扭曲的果凍在院子裏飄來飄去,他嘀嘀咕咕的說道:“不就是**法麼?有什麼希罕的?我也會啊!我也會啊!天啊~~~水母啊~~~救命啊~~~”水元子突然發出了一聲貓兒被砍了尾巴的慘叫,突然化為一道水光急速的衝天而起,大聲慘叫著逃得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驚愕的看了一眼水元子逃走的方向,夏頡扭頭看向了院門,正好看到旒歆背著雙手,哼著小調走了進來。旒歆的身後,則是將近一百名身穿墨綠色巫袍,臉上帶著一點兒不正常的黑氣,有著一種夏頡很熟悉的顛狂感的巫。
而旒歆的身邊,緊跟著她的是一名大概隻有十二三歲,身體瘦弱好似一顆黃豆芽,細細的脖子好似支撐不住脖子,大腦袋左右亂晃的小姑娘。這小丫頭死死的抓著旒歆背在身後的袖口,亦步亦趨的跟了進來。她頭發有點枯黃,麵色也有點發青,瘦巴巴的小臉蛋上兩顆骨碌碌亂轉的大眼睛顯得有點遊離無力。這小丫頭身上套了一件空空蕩蕩的黑色巫袍,胸口的徽章上……胸口的徽章上……
夏頡的眼珠差點沒彈出眼眶子,這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胸口的那一枚徽章上赫然有著九隻大鼎,大鼎的附近纏繞著代表了黎巫殿的縷縷青藤,青藤上有三枚金色的葉片點綴其中,證明了她的實力水準――九鼎上品!
這小丫頭有點可憐巴巴的縮在旒歆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朝夏頡打量著,漸漸的,她薄薄的沒有一點兒血色的嘴唇勾了起來。夏頡身上有一種和大巫們迥然不同的,讓人安心舒心的氣息,很顯然這小丫頭將夏頡初步的當成了一個可以接近的人。但是,她那怯生生的目光一旦轉到了赤椋的身上,就立刻充滿了戒心和某種說不出的,讓夏頡不寒而栗的森嚴以及一點點恐懼的氣息。
一個有著自閉症的小丫頭。而且,很可能,這小丫頭還是一個偏執狂。從她胸前的徽章上更能看出,她是一個絕頂的天才。自閉症,偏執狂,加上天才,夏頡的腦漿子一陣的發痛。這樣的人他前世碰到過幾個,都是那種非常可怕的,可怕得讓如今得夏頡想起來就渾身直哆嗦的人物――那可都是一群瘋子,整個特勤局沒人敢招惹的瘋子。
收回在那小丫頭身上的目光,夏頡迎向了旒歆。他‘嘿嘿’的笑著:“水元子說你還要煉製好幾爐丹藥,怎麼就跑來了?”
旒歆吹了一個口水泡泡,沒好氣的說道:“給力巫殿煉製的丹藥麼?他力巫殿的人下手刺殺你,我若是還給他煉製丹藥,我瘋了不成?”她歪著腦袋冷哼道:“什麼時候力巫尊跑來給我賠禮道歉,並且抓出那個刺殺你的人了,才有他力巫殿的巫藥呢。哼哼,今年一滴藥水都不會給他們,他們力巫殿的大巫都去哭罷。”
看到夏頡走近,那小丫頭飛快的縮到了旒歆身後,可憐巴巴的探出了小半個腦袋,一隻大眼睛對著夏頡眨巴啊又眨巴了一陣,突然細聲細氣的問道:“你就是夏頡麼?旒歆姐姐說你是個好人……你是好人麼?”
“嘿嘿!”夏頡蹲下了身子,歪著腦袋朝那小丫頭擠眉弄眼的說道:“我夏頡當然是好人。你看,我身邊的這小家夥叫做白,他也是好人哩。呃,我們都是好人,你不要這麼害怕,好麼?”
白跳到了夏頡的肩膀上,朝那小姑娘同樣擠眉弄眼的‘吱吱’笑了幾聲。
小丫頭的眼睛猛的一亮,出手如電如風,夏頡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巴掌大小的白已經被她一手搶進了懷裏。小丫頭狠狠的摟住了白,用力的掰開了白的嘴巴,‘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白貔貅,這身上的毛怎麼變色了?旒歆姐姐,我給他吃幾副藥,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