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厚重的洪荒氣息自那七彩光芒中透出,夏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漸漸的沉浸在了和那物事的心神交流中去。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元神能夠輕鬆的契合這件東西,祭煉起來的速度非常的快,好像,就好像這物事本來就是自己元神的一部分一樣,同根同源,非常的輕鬆。
“嗯?同根同源?”夏頡本能的想到了某些不怎麼好的東西。
恰這時,盔甲被祭煉成功。隨著一聲嘹亮的脆響,數十塊閃爍著金光的鎧甲飛散開來,撲到了夏頡的身上,覆蓋住了夏頡的軀體。
夏頡活動了一下身體,很好,很輕巧,那種同根同源的感覺益發的濃烈,自己的真氣可以輕鬆的注入這件鎧甲中。唔,一點都感覺不到自己穿了一件鎧甲,好似這鎧甲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輕巧、靈便、活動自如。
可是,旁邊躺在地上的白突然發出了‘吱吱吱吱吱吱’尖銳的嘲笑聲。白用力的抱住了肚皮,身體一抽一抽的狂笑著。他笑得如此的厲害,以致於牽扯到了體內的傷勢,他的嘴裏又噴出了血來。一旁的玄武則是睜大了眼睛,欣喜的說道:“原來是他的甲殼!天地間自然生成的號稱洪荒體形第一的那隻巨龜呀!傳說中被砍了四肢去頂替不周山的那隻巨龜的甲殼呀!用他的甲殼煉製的盔甲,怕是天下少有人能攻破罷!”
玄武很開心的用腦袋擦了擦夏頡背後的甲殼。沒錯,是夏頡背後的甲殼。這一套鎧甲防護的範圍非常的完全,就連手指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甲殼覆蓋。所以,夏頡的脖子、腦袋都被一層厚厚的甲殼所包裹,眼睛前麵是一層透明的甲殼,似乎上麵還附著了一些輔助性的法術,讓夏頡的視野變得非常開闊,視力變得無比的敏銳,甚至能夠看清空氣中靈氣的流動方向。
當然了,這麼全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膚露在外麵的盔甲,重點的防護部位就在人的要害器官最多的上半身。前身是塊乳白色散發出淡淡金光的板甲,身後是一塊橢圓形、邊緣光潔整齊、其上有著一點點綠豆般大小的疙瘩組成周天星圖的大龜甲。
這一套盔甲,就是用一整塊烏龜甲殼煉製成的。夏頡穿上這套甲胄後的模樣,就和他前世裏比較欣賞的卡通片裏的忍者神龜有得一比,或者說,比較像電視劇西遊記中的龜丞相。穿上了這一套鎧甲,夏頡的模樣就是一具人形的大龜!還是一隻希罕的,帶著先天星圖標記的,顯然是鴻蒙洪荒時期出品的先天靈龜!
玄武嘴巴一張,一塊白色的水鏡出現在夏頡麵前。水鏡中,夏頡將自己這副希罕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夏頡眼前再次的一黑,差點沒暈倒在地。他近乎抓狂的將鎧甲收回體內,瘋狂的仰天叫道:“這是什麼盔甲?Fu!我!”
他自幼修煉玄武真解不假,他和玄武很投緣也不假,但是,他修煉出了一個烏龜形的元神也就足夠了,若是還穿上這麼一套鎧甲……日後萬一他和人爭鬥,放出元神、穿上鎧甲,人家會否懷疑他是一隻先天靈龜成精?他,他可是堂堂一個煉氣士,是純正的人類啊!
玄武不解的看著夏頡,嘴裏吐出了幾顆果核,很開心的說道:“有什麼不好的麼?這套盔甲很漂亮嘛。你看那甲殼光潔圓潤,就算是在我們龜鱗一類中,也是極罕見的上品龜甲哩。這位前輩若非被殺了去當補天的材料,嘖嘖,一旦化成人形,一定是絕世的美男子呀。你看他那龜甲上的花紋,如此的細膩精美,真是天地造化生成的極品呀!”玄武不無羨慕的仰天歎息,幽幽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化為人形呢?夏頡啊,你覺得,我的背甲是不是也很美觀呢?”
夏頡氣得差點沒吐血,他憤怒的收回了風火乾坤錢,獰笑著抓起了那被燒成焦黑的大巫,他冷笑道:“你,乖乖的交待是誰讓你來刺殺我的?你也是大夏的巫罷?刺殺一地的軍政首官,你想要被夷滅九族麼?”
那大巫張開被燒成黑炭的嘴唇,發出了幹澀難聽的笑聲。眼皮被燒掉的他,眼珠子顯得特別的大,特別的嚇人。這人‘桀桀’笑道:“你不知道你得罪的人多了去麼?你就要死了,還在我麵前逞能麼?我在黃泉等著你,你趕快下來和我作伴罷!”
連續數聲巨響,這大巫居然催動巫力震毀了自己的心脈和一應要穴,當場死得僵硬了。夏頡憤怒的丟下了他的身軀,無奈的抬起頭來,看著遠處天邊反射出幽冷光芒的月亮,尋思起其中的玄虛來。
急促的啼聲急速的朝這邊跑來,刑天大風帶了一千多名騎著野牛的蠻軍將士,飛速朝這邊趕來。他的斷臂已經用巫法催動,重新長出了一條手臂,隻是這等重生肢體的秘法傷損本源太大,刑天大風此刻的麵色雪白一片,很是難看。隔著遠遠的,刑天大風就尖聲叫道:“夏頡,你沒事罷?到底刺客是什麼人?他們想要幹什麼?該死的,伊楓丹露城內凡是沒有出席白露大公宴會的貴族,都被殺死啦!”
“什麼?”
夏頡心中大驚,抱起白,將他擱在了自己肩膀上,夏頡迎上前去,大聲問道:“刑天大兄,那些沒有出席宴會的貴族,都死了麼?”
刑天大風麵色難看的點點頭:“全死了……隻是,他們死得太古怪了些。”
尋思了一陣,刑天大風有點茫然的看著夏頡說道:“他們好似突然發了瘋,同時衝出自己的家門襲擊我派出去全城戒嚴的士兵。其中一些人變得力氣很大,甚至都能趕上七等乃至八等巫武的力量,有數百士兵一時不查被他們殺死,這些貴族也被趕去的蠻軍高手砍成了肉醬。”
突然發瘋?變得力大無比?從普通人突然變得擁有了七等乃至八等巫武的力量?
夏頡呆了呆,問道:“可有人注意到他們眸子的顏色?”
刑天大風回想了一陣,猛的拍手道:“啊呀,有個轄士對我說,他看到有幾個力氣特別大的人,他們的眸子是血紅色。”
“很好!”
夏頡的腦筋恢複了清明,他想起了前世他追殺過的,被血族的某些惡劣族人惡意感染卻不賜予本命精血的行僵。有著強大的超過常人的力量,卻失去了神智,麻木的聽從給與他們不完全初擁的血族的命令,成為殺戮的工具。這不就是伊楓丹露那些貴族如今的表現麼?
但是,為什麼那些血族會在此時出現?為什麼他們出現的同時,會冒出來自於大夏的刺客?再想想那杯古怪的酒,氫氰酸,這是大夏的巫根本不會使用的毒藥;而除了氫氰酸,那杯酒液中還有著其他的成份。
大夏的巫和該隱的血族聯手?豈有此理,怎麼可能!
搖了搖頭,夏頡沉聲說道:“大兄,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十萬火急的傳給安邑。怕是沒有被徹底消滅的海人餘孽,想要興風作浪了。對付他們,隻有一個辦法……”雖然不想說出那句話,但是這等情勢下,夏頡不得不作出那樣的決定:“凡是發現和海人餘孽有染著,誅全族。”
夏頡眸子裏瘋狂的殺意讓刑天大風都感到一陣的心悸。他急忙點了點頭,同意了夏頡的意見。中部領還沒被大夏徹底的掌握,一旦海人的殘餘勢力,忠於撒拿旦?奧古斯都那個老怪物的殘餘勢力作亂,那就不是死傷幾百人的問題。衡量一下其中的輕重得失,也隻能選擇將那些和海人餘孽有染的人全部誅殺。
當然,刑天大風心中作出的決定卻是和夏頡的意見不甚相同的:“有染者殺,有嫌疑者殺。哼,就為了我這條臂膀,也得多殺他幾十萬人出氣!”刑天大風心中也是殺意大起,麵露凶光的他‘嘿嘿’的連聲冷笑。
一行人剛要返回伊楓丹露城,卻聽得城裏震天介一聲巨響,夏頡、刑天大風的住所,那棟高崗上的城堡在一團刺目的火光中化為烏有,半個山坡被削平,山坡附近的數百棟民宅在火光中化為烏有。衝擊氣浪推翻了近千棟民宅,百姓的哭喊聲和哀嚎聲撕裂了夜空。伊楓丹露城頓時一片混亂,隱約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黑暗中穿行,到處都響起了人臨死前的呻吟。
刑天大風和夏頡驚駭的對視一眼,急忙帶了人朝城內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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