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那麼,你沒有發瘋!”托爾用力的點點頭,隨後很不解的問道:“那麼,你製造這東西幹什麼?嗯?親愛的安道爾,你是這座堡壘的最高負責人,我隻是你屬下的防禦官,具體來說,我就是你身邊的保鏢頭目和打手隊長!你才是這座堡壘實際上的主人!你已經七天沒有出現在指揮部啦,你知道你錯過了多少個美麗的美人麼?這七天,我攻陷了八個嬌貴的小姐!全部是貴族軍官!你錯過了多少好東西呀?”
用那種智者鄙視愚鈍者的眼神瞥了托爾一眼,安道爾高傲的昂起頭來,他冷笑道:“他的行動力隻有普通單兵鎧甲的二十分之一,可是,他的防禦力,是我們重型麵戰車的十倍!這還僅僅是他特製高密度外裝甲的防禦力。一旦我開啟他內置的小型聚變能量電池,他產生的外圍防護場甚至能夠對那些可怕的野蠻人那恐怖的巫術產生全頻的幹擾,同時還能在裝甲的基礎上增強三倍的防禦!”
驚訝的看著安道爾,托爾下意識的去撫摸安道爾的額頭,他驚恐的說道:“神啊,你病了。你在我們的末日堡壘中,隔著上下左右前後都有的一萬裏厚的裝甲板,距離那些可怕的野蠻人有足足五十萬裏的距離,四周有數以百萬計的精銳士兵保護,你居然打造了這麼一件龜殼!”
肩膀聳了聳,兩隻手朝兩旁一攤,安道爾做了一個鬼臉。他詭笑道:“你說我病了麼?啊哈,看看這個!”他的手探進了那鎧甲內部,在裏麵某個按鈕上按了一下,兩根韌性十足的金屬杆子頓時從那鎧甲的肩後彈了起來。足足長有丈許的金屬杆子上挑著兩麵雪白的旗幟,上麵用工整兒不失飄逸華美的字體書寫著大夏巫文和海人文字兩種字體――‘投降’!
血紅色,赤淋淋的大字――‘投降’!
讓托爾目瞪口呆下巴差點脫臼的大字――‘投降’!
“投降?”托爾一步跳出去了將近兩丈遠,一不小心踏在了上一攤散亂的零部件上,仰天摔了一腳。他的後腦勺在茶桌角上重重的撞了一下,他卻顧不得疼痛,尖聲見到:“投降?你瘋啦!我敢確信你瘋啦!投降?你向誰投降?”
托爾又仔細看了看那方圓丈許的雪白大旗上赤淋淋的大字,驚疑不定的看著安道爾:“你不會是準備向那些野蠻人投降吧?”
安道爾無比認真的點點頭,身上髒兮兮的他好似王子一樣優雅的朝托爾微微鞠躬,笑道:“正是這樣,我做好了隨時向那些野蠻人投降的準備!這套鎧甲可以保護我,在我麵對那些可怕的野蠻人時,能夠讓我有機會打出投降的旗幟,不至於被他們一見麵就殺死。而這兩麵旗幟嘛,正是我這七天來的心血之作!難道你認為我在這鎧甲上改造出這麼一個方便的機關是很容易的事情麼?”
手指頭在鎧甲內按了幾下,那兩根金屬杆子飛快的在鎧甲上縮進彈出,無比的靈便靈巧。安道爾有點憤怒的說道:“為了安裝這兩根旗杆,我這七天都快累死啦!而這樣的事情,又勢必不能讓後勤部的那群蠢貨去做,否則我一定會被元老院控訴的,難道你不這樣認為麼?”
捂著自己的後腦勺,托爾無奈的苦笑道:“可是,親愛的安道爾,你為什麼要準備投降呢?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消滅他們。”
深沉的看了托爾一眼,安道爾走到自己房間一角的酒櫃邊,打開了一瓶果子酒丟給了托爾,隨後自己也拎了一瓶,晃蕩著身體走到托爾身邊,胡亂的坐在了上。兩人將酒瓶輕輕的碰了一下,安道爾喝了一口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房門外的大廳,大廳空無一人,而通向外麵的金屬滑門也關得緊緊的,他這才說話了。
“親愛的托爾,你是我甚至可以把我的情人托付給你的好朋友。而你呢?你的情人,也都一一的托付給了我,我們是多麼要好的朋友呀!我們簡直就好像親兄弟一樣!”安道爾深情的看著托爾,惡意的摟住了他,自己油膩的大手狠狠的在托爾身上擦拭了幾把,把他的衣服弄得一團糟。隨後,他跳起來,一本正經的打開了其他那些將領的房門,仔細的往那些房間裏看了又看,發現這裏麵隻有他和托爾兩人了,安道爾這才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上了房門。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好吧,首先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為了震懾那些野蠻人,我們在主炮係統並沒有調試完善的情況下連續進行了滿負荷的火力轟擊,主炮的能量核心的一些關鍵零部件的庫存已經開始緊張。而其他的副炮,因為能量反噬而損毀的副炮超過了百分之十。”
“更要命的就是,亞特蘭蒂斯幾乎所有的能源都被收集去製造末日堡壘主炮的冷凝劑。冷凝劑,托爾!”
“是啊,冷凝劑。”托爾的目光有點遊離失散,似乎想到了某些不怎麼好的事情。
安道爾很嚴肅的看著他:“末日堡壘的殺傷力的確無以倫比,但是,正如你我都清楚的那樣,這座該死的建造了數千年的堡壘,還有著很多大大小小的毛病,我們並不能讓它發揮設計方案裏的全部功能。而麵上的那些野蠻人有多少?前幾天的遙感影像你看到了麼?他們在那個破損的都城外,聚集了多少軍隊?那十幾萬平方裏的範圍內,他們聚集了多少軍隊?”
幹澀的吞了口吐沫,托爾沙啞的說道:“起碼超過兩千萬軍隊。”
“兩千萬可以把我們的重型戰車當作皮球踢飛的怪物!”安道爾陰沉的說道:“想想看吧,如果他們中間有幾個人混入了末日堡壘。那麼,後果是什麼?在這該死的鐵棺材盒子裏麵,如果混進了幾個像那個黃皮長手大猴子一樣的怪物,我們的下場是什麼?”
冷汗一滴滴的從托爾額頭上滴落,他抬起頭來,環顧四周那華麗的陳設,心中卻是一陣陣的發寒。這堡壘那厚到極點的裝甲,此時此刻並不能夠給托爾任何安全感。他隻是有點猶豫的說道:“我們還在向遠軌道爬升,他們怕是來不了吧?”
“可是,萬一他們用那可怕的巫術送了幾個人進來呢?”安道爾尖聲叫道:“那麼,我們的下場是什麼?”
他大步走到了那特製的鎧甲前,手伸進了那鎧甲按動按鈕,兩根金屬杆子‘颼’一下彈出來,血紅色的大字又映滿了托爾的眼眶。
安道爾很矜持的背著雙手在房間裏繞了幾圈,他笑道:“軍事上的事情,歸你們這群軍人負責,若是能消滅那些野蠻人,那麼我們都有功勞。也許,我們就能以曆史上最年輕的記錄進入元老院。”他語氣一轉,很沉重的說道:“但是,萬一事情有了變化,一旦我們落入了某些尷尬的境。那麼,相信我,我的選擇是不會有錯的。投降,第一時間向那群野蠻人投降。這是我,神殿培養出來的最優秀的政客應該做的事情。”
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隨後食指朝托爾指了指,安道爾嘻嘻笑起來:“戰爭和殺戮,交給你;談判和性命,交給我。我們合作愉快,不是麼?我的朋友?”
托爾舉起酒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他含糊其詞的說道:“合作愉快,安道爾。不過,我覺得你實在是小題大做了。算了,你總是這樣喜歡把很多事情計算得太清楚。這就是我加入了軍隊,而你成為政客的原因。好啦,你有興趣陪我去指揮部下屬的資料室去逛逛麼?”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那裏麵,有幾個出身黃金貴族家庭的軍官,年輕,貌美,而且,她們很上進。我想她們會為了自己的晉升,而付出這麼一點點小小的代價。難道你不認為,去和這些貴族小姐們進行一點精神和**上的雙向交流,比在這裏討論那些野蠻人,討論那個該死的黃皮長手的大猩猩,要美妙得多麼?”
安道爾笑了,他微笑道:“也許,我該采納你的意見。說得沒錯,這幾天,可是累壞了我。啊哈,你以後就會明白,像我這樣把每一件事情都考慮清楚,絕對不會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當然嘍,美麗的貴族小姐的吸引力,比起那個黃皮野蠻人的確是大得多。你已經攻陷了八位小姐的陣了麼?難道,你的魅力已經超越了我?”安道爾有點不服氣的看著托爾。
兩人對視一陣,同時放聲大笑:“忘記那些該死的野蠻人吧。我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與此同時,正在末日堡壘慢慢的向高空爬升時,安邑城外一座極大的帳幕內,大夏的新王履癸正在召開第一次朝會。
為了防備海人堡壘上那足以將九鼎大巫都撕成粉碎的主炮的偷襲,王庭暗司所有八鼎以上實力的大巫團團圍繞住了這座帳幕。這些擁有莫測神通的大巫施展出各種奇妙的手段,將帳幕保護得銅牆鐵壁一般,僅僅那帳幕上空九十九層‘虛空大結界’,每一層都足以抵擋數十顆流星的撞擊,九十九層連貫一氣,就算是數十位九鼎大巫聯手,也要耗費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撕開這一層層的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