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刑天華鎣大吼之後,院子裏突然一陣死靜死靜的,夏頡轉身太快,沒有注意自己的袍袖太寬大,被一花架上的枝條勾了一下,把整個花架子都拉倒在了地上。那高有七八丈的花架子整個倒了下來,半截砸進了那池塘裏,半截落在了那涼亭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刑天華鎣立刻尖叫起來:“哪個不要命的在外麵?不是要你們都給我滾去房間裏睡覺麼?
一團黑霧閃了一下,僅僅身穿一條黑紗,月同體曲線若隱若現的刑天華鎣手裏抓著一柄血玉匕首,突然從夏頡身前冒了出來。夏頡一愣,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罷了,我走錯路了。華鎣,你可知道我的那精舍該怎麼走?
刑天華鎣更是大大的愕然了一下,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突然尖叫起來:“你這個蠻子,這個時候跑到我的院子裏來,想要做什麼勻當?你們這些南方的蠻子,一肚子裏麵就沒有一個好念頭!全部都是該死!你們這些臭男人!”她手上那血玉匕首突然射出了一道三尺多長的血光,狠狠的朝著夏頡當頭劈下。歡迎訪問沸騰文學101du.
夏頡踏著碎步急速後退,連續躲開了刑天華鎣的五次劈砍。那匕首看起來是血玉打磨出來的,並不是太鋒利,可是那一道血光卻是寒氣森森,直透進人的骨髓裏麵去。夏頡有兩次稍微閃得慢一點,被那血光擦著皮膚掠了過去,頓時被劈下了一大片頭發,卻是聲響都沒有一點。
“喂,你這女人好不講道理,我隻是走錯了路,你無端端的殺我幹什麼?”夏頡那個尷尬啊,他又要小心刑天華鎣手上那柄古怪的匕首,又要仔細的把自己的視線撇開,不過多的在她那幾乎一覽無遺的**上多做逗留,這等避讓,好不辛苦!
刑天華鎣卻是不曉得自己如今的模樣是多麼的古怪。就那麼一層薄薄的黑色輕紗披在身上,夜風一吹,那輕紗微微起伏,兩塊雪團般的**連同大腿、小腹之類隱私所在,盡數暴露了出來。可是她心頭正好有一股邪火在,哪裏理會這麼多?隻是中邪了一般,一刀又一刀的朝著夏頡砍了過去。她嘴裏大呼小叫的,不斷的咒罵著夏頡。
漸漸的,夏頡就覺得味道不對了,剛開始刑天華鎣還在詛咒自己半夜跑到這裏來沒安好心,那‘非奸即盜’四個字,果然是死死的扣在了夏頡的頭上。‘死蠻子、賊蠻子’的,刑天華鎣那是罵個不停。但是罵了幾句之後,這味道就變了。刑天華鎣那是滿臉猙獰的在哪裏吼叫著什麼負心女人,臭男人,該死的男人之類的話語,這就和夏頡沒有任何關係了呀?
“凶女人,刑天華鎣,就算你要砍我,也要把話說清楚了。我夏頡不過是走錯了路到了你的院子裏,也不該死罪罷?什麼負心女人之類的,和我有甚關係?你再不住手,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夏頡心裏惱怒,自己這世的父母親族被屠殺一空的慘狀還在腦海中盤旋呢,同樣是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這刑天華鎣一通亂打亂罵,可就把夏頡給真正的弄發火了!
可是刑天華鎣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那兩隻眼睛都是直愣愣的盯著夏頡的脖子,那匕首就是一下又一下的直往他脖子上劈砍。她整個就陷入了一種很迷茫恍惚的狀態,哪裏聽得到夏領的解說?
“媽的,你還真砍上癮了?”
‘哧啦’一下,刑天華鎣手上的匕首越揮越快,夏頡的塊頭又是若般龐大的一個,這個院子又實在精致了一些,根本沒有太大的空間讓他躲閃,一不小心,那匕首就狠狠的滑過了夏頡的脖子,在他脖子上開了一道血口子。那匕首分明是一件極其厲害的巫器,以夏頡早就達到了二鼎大巫水準的強橫肉身,居然也是沒有任何抵抗力量,脖子上就噴出了血來。
“**!
熱血上衝,那血脈中的蠻性再次發作,夏頡運起了全部的力量,吐氣開聲,把那氤氳紫氣以及土性巫力融合成一種混沌的力量,按照前世學來的‘大力金剛拳’的運氣脈絡,所有力量聚集在了右手拳頭上,狠狠的一拳朝著刑天華鎣胸口搗了過去。
‘嗚嗚嗚’的一聲淒厲嘯聲,夏頡這一拳,可就把整個院子裏的空氣抽得幹幹淨淨,拳頭上裹著一層濃濃的青光,速度更快了三分。他拳頭上巫力流轉,更是把四周的土性元力吸得篤淨,讓整個院子上空的天地元氣都紊亂起來。若不是刑天家的院子上空有強力的巫咒禁製遮蓋著,夏件這一拳,就能讓大半個安邑城的元氣徹底混亂!
鼎巫嚴禁在安邑城內動手,這是有其充分的理由的。安邑城聚集的天地元氣數量巨大,稍微一點擾亂,就足以造成大亂子。
刑天華鎣猛然看到一巨大的拳頭帶著浩大的聲勢朝著自己當胸轟來,不由得尖叫一聲,身上黑霧突然膨脹,有樣學樣的左手握拳,狠狠的朝著夏件砸了過去。她根本就放棄了一切的防禦,近乎就是求和夏頡同歸於盡一般。那右手上的匕首,是更加凶悍的,直接插向了夏頡心口。
剛才那被坐墩砸壞了窗子的小樓內,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清脆的叫聲:“華鎣,不要!
夏頡猛然驚醒,自己的手臂比起華鎣的手臂長了何止兩尺?在華鎣的拳頭和匕首能接觸到他之前,他那一拳,肯定會把華鎣打出一個好壞來!不要看華鎣巫力強大,但是畢竟她是巫士的身份,夏頡這一拳,足夠把她打成肉醬。
猛吸一口氣,強行收回了拳頭上九成九的力量,那拳頭‘輕輕’的砸中了刑天華鎣的胸口。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夏頡等同於被自己用九成九的力量打了一拳,一口血猛的就噴出了七八尺遠,恰恰的噴在了刑天華鎣的身上,噴了她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