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著,叫嚷著,眼看著這老頭兒身上的肌肉一根根的暴了起來,一塊塊的膨脹了起來,骨節子一陣亂響,身體居然猛的長高了兩尺,眼裏更是射出了尺許長的血紅色光芒,刑天大風他們嚇得連連倒退了幾步。
那八個緊跟在老頭兒身後的軍漢猛的衝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抱住了老頭兒,打著哈哈笑道:“候爺,您和一群小輩生氣幹什麼?哈,就他們相柳柔之流,值得您親自出手麼?誒,您消消氣,大哥兒他們肯定能打斷他們的腿子。得了,您消消氣啊。”
一個軍漢猛得抬頭嚎叫起來:“玟姑娘,玟姑娘,準備茶水,老爺子有點上火,快點準備好琴案,趕快給他消消火兒。”
眼看著八個軍漢身上肌肉墳起,生拉活拽的把老頭兒又給拖回了剛才出來的黑漆漆的大門裏去,刑天大風他們這才突然吐出了一口冷氣,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突然刑天玄蛭低聲怒喝起來:“好一個混天候,好一個華鎣,他們知道祖父在這裏,卻自顧自的溜走了。好,這筆帳我們有得算了。”
夏侯拚命的眨巴著眼睛,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覺得,安邑這個城市,在他眼中是越來越古怪了。這個自稱刑天十三的老頭兒,大街上拚命叫嚷著要自己的孫子去打斷另外一個大臣孫子的骨頭,他老人家的聲音,起碼傳出了數百米,難道就沒有人理會麼?
白突然用爪子抓了一下夏侯的屁股,夏侯猛然回頭,驚愕的看到,那昨天白日裏趾高氣揚的為難自己的相柳柔,正帶著一批屬下,渾身戰栗的在後麵遠遠的看著這邊哩。眼看到夏侯發現了自己一行人,相柳柔立刻擺出了盛氣淩人的模樣,大聲的叫嚷起來:“刑天大風,我相柳老六可不是怕了你!如果你們沒種,居然請自己長輩出手的話,你們就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分明色厲內荏的說完了這番話,相柳柔飛快的掃了一眼刑天十三進去的那扇大門,帶著一眾屬下爬上那應該是馬兒的坐騎,急速駛去。
刑天大風長歎一聲,無奈的看了看夏侯:“篪虎兄弟,見笑了。我家這叔祖,脾性方麵,很是有點,不好。”
刑天玄蛭則是仔細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很是冷靜的說道:“罷了,罷了,什麼也不要說了。正好安邑王令正在征召新軍,篪虎兄弟先去新軍營裏廝混三個月,然後直接安排進我們家的軍裏,以後行事也就方便了。到時,就算成天找相柳老六他們的麻煩,也可以有了個好的遮蓋名義,省得篪虎兄弟隻是普通貴民,若是貿然向相柳老六他們挑鬥,引來麻煩。”
刑天鞶遲疑了一陣,低聲說道:“可是,混天候昨日卻說要邀請篪虎兄弟去他府上,和東夷人找來的劍手較量。”
刑天大風不耐煩的說道:“那就推後幾日罷!和那不知所謂的劍手比較,我們家這老爺子,我們招惹得起麼?真要讓他狂性大發,率領軍隊平了相柳家不成?真當他老人家作不出這種事情來?”
刑天玄蛭也是連連點頭:“就是這樣。送篪虎兄弟去新軍營三個月,胡亂弄點軍功,弄個品級較高的軍候封號出來,以後和相柳家、申公家他們爭鬥,萬一弄出了大事來,卻也有得分說的餘地了。”
不等夏侯自己發表意見,刑天兄弟已經給他作出了安排。總之就是第二天就送夏侯去軍營鍛煉,白則留在刑天府邸裏享受幸福而**的生活。在新軍營鍛煉期間,夏侯除了要熟悉大夏的軍製等等,還要加緊修煉刑天大風他們替他挑選的一套高明的修煉巫力的法門。
而隱隱約約的,夏侯覺得刑天兄弟他們這麼急促的要把自己送到軍營裏麵去,除了刑天十三的突然出現,似乎還有其他的原因。
其一,自然是不希望夏侯在刑天府內和青月有過多糾纏。這應該是刑天兄弟他們出自於保護夏侯的好意。
其二麼,夏侯發現,似乎刑天大風的黑厴軍,是真正的損失了不少人手,真的需要新鮮血液的補充啦。從刑天兄弟的言談中可以知道,那些損失的好手,都是黑厴軍的中高級軍官,可都是在和相柳柔他們屬下的衝突中,被人重傷不起的。
夏侯長噓了一口氣,隻感覺最近一切事情發展得都太快了,快得他自己都無法掌握。
來到安邑,很順利的就成為了刑天大風他們的友客,立刻來到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最高級的妓院喝了一頓花酒,打了一場大架,得罪了一個王子,然後馬上就要去參加軍隊,成為一名軍人!而自己稀裏糊塗的卷入了這些事情,甚至就連這些事情、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都不知道,好沒有來由!
也許,對於這一切都無所謂的,隻有白了。
看著睡眼惺忪的趴在黑厴的背上吐口水的白,夏侯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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