摻扶著許傑回到宿舍,看著他眼中閃爍的驚奇光芒,項飛微微的笑了笑,將一塊用熱水燙過的毛巾遞到許傑的麵前,說:“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記著打不過就跑,媽的,誰有你這麼傻,蹲在那裏讓人揍,不覺得丟人啊?”
用毛巾擦去嘴角流下的血水,許傑用無比崇敬的眼神看了眼身材不是很高大的項飛,心潮洶湧,輕輕的張了張嘴,覺得自己還可以說話,連忙嘶啞的說:“他們不是人多嗎?要一個一個上,我才不怕他們呢?”
“硬吧,我看你小子就是嘴硬。好了嗎?”項飛嬉笑著一把奪過許傑手中的毛巾,看看上麵殷紅的血水,再拌著他的下巴檢查一遍已經有些青紫的雙頰,看看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才放開根本不敢反抗的許傑說:“沒聽說過楞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嗎?他們人多,怎麼我放倒一個他們就蔫了?直接承認自己膽小不就結了,那那麼多理由。”
“是,飛哥教訓的是,以後兄弟就跟著您混了,您就是我的大哥……”許傑被項飛的話說的連脖子都紅了,雖然心中還有點不相信項飛說的理論,但麵對剛剛發生的事實,又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隻好雞吃米似的點著自己的腦袋。
知道許傑暫時還不會相信自己的話,項飛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在臉盆中洗過被鮮血染紅的毛巾,再從自己的床下找到一副閃閃發亮的拳套帶在自己的手上,拿起一本書就躺在了緊靠門口的床上。
看著項飛誇張的舉動和平靜的麵容,知道他是怕對方再來找自己的麻煩,許傑不由的眼眶一熱,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害怕項飛看到自己的模樣,連忙將頭轉到了裏麵,從自己的床下拿起半塊磚頭,稱自己低頭的時候,用袖子飛快的將流到麵頰的眼淚抹去,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他一貫灑脫的笑容。
可惜,做好準備的兩人並沒有等到對手的報複,白白讓許傑和項飛擔心了幾天。
開學後的第一個星期天,項飛早早就來到了製磚廠開始工作。這個廠子的製磚是用半手工式的,勞動強度很大。一個班8個小時,項飛為了多掙點,就一連幹了一個半班。幹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中間就休息了半小時。饒是他的身體好,也感覺有點吃不消。
連腰都直不起來的項飛在磚廠門房湊合了兩小時,就趕緊向學校跑去……
學校外麵的一片小樹林中,十幾條模糊的黑影悄悄的蹲在地上,隨著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條黑影飛快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姓項的回來了……就他一個……”聲音焦急而充滿了喜悅。
“好,準備,記得一會動手的時候都給老子狠點,完了哥們在悅來飯店請客。”一個家夥站起來,悶聲悶氣的說,好象鼻子不通氣似的。
害怕回去的晚了學校關大門。項飛邊用小碎步慢跑著,邊來回的摔甩手臂,活動一下因為過度的勞動而酸麻的臂膀,看看遠處學校裏傳出的微弱燈光,回憶起在陽城拾破爛時無意間發現的那本霸道天書上的修煉方法,心中不由的一陣愉快,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項飛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天到陽城打工,就在一家非常破舊而宏大的四合院中發現了這本奇怪的書籍。當他對照著字典好不容易將裏麵的字體翻譯了一半的時候,雖然裏麵生澀的詞語並不是他所能理解,但從斷斷續續的描述中項飛還是清楚的了解了這本書的價值。心中立刻充滿了無盡的希望和幢景。
回想著自己用了一個月時間才摸索清楚的第一張的內容,並用它修煉出了傳說中的氣感,就不由的從心地裏發出一陣歡娛的笑聲。
“嗬嗬……笑的還挺開心啊!”
“不知道挨上幾棍子以後你還會這樣開心嗎?”隨著一聲陰冷的提問,三四個手持棍棒的家夥飛快的從樹林中跑出,擋住了項飛的去路。
斜眼看看無限囂張的幾人和他們手中上下飛舞的棍棒,項飛的嘴角輕柔的抽了一下,就在他腳下用力想往前衝的時候,又是四五個拿著棍棒的家夥已經從他的背後包抄了上來。同時,隨著兩聲嗖嗖的響聲,藏在樹林邊緣的另外兩個小子也將早就準備好的磚頭向項飛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