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喝過天下聞名的猴兒酒,就能理解陳實此刻的心情了。
感情是感情,交易是交易,這樣的事情,江城分得很清楚。
所謂親兄弟明算賬,說的就是這樣的道理。
“不瞞師兄,這猴兒酒還有一些。不過,我聽聞師兄在煉器師殿有著莫大的名頭,提起來,都暗挑大拇指。我和張師妹窮得很,連件像樣的靈寶都沒有,不如師兄跟我交易兩三件,可好?”江城笑眯眯地恭維道。
他的器道很厲害,就像他繼承了令器聞名遐邇的小氣之名一樣,都在天元盟裏有著響當當的名聲,陳實不會否認,可要說讓人佩服得暗挑大拇指,純屬扯淡,不罵他就夠好了。
“可以,就當我這做師兄的,給師弟師妹一個見麵禮。”陳實可沒真把張涵當做徒弟,不管江城什麼態度,張涵情意綿綿的眼神,可騙不了他,他也很熟悉,因為曾經一段時間,他也有過這種目光。
這種目光有個名稱,叫暗戀。
陳實掏出兩件精美的防禦靈器,說道:“這件青鸞紅裳就給弟妹了,這天蠶赤金甲就給師弟了,師兄沒那麼小氣吧。”
“哈哈,師兄不小氣,難道我會小氣嗎?這是一斤百年釀造的猴兒酒,就送給師兄嘍。”江城也十分豪爽地說道,沒有理會那句弟妹之言。
張涵被叫的羞紅了臉,哪個女人不懷.春,不想找個堅實的臂膀做依靠,偷眼看江城的表情,心裏不禁一歎,黯然神傷。
不過,她可是江天星認可的兒媳婦,江城別想拋棄她,哪怕做不了正室,做妾也無所謂,隻要能跟江城待在一起。
“什麼味道?”嗅著酒香,多日不見的令器,一身炙熱的火焰味,跑了過來,嗜酒如命的他,一眼就瞧見陳實手中的玉瓶,沒等他遮掩、收走,就被狂暴的元力亂走,氣得陳實心疼地哎呀一聲。
令器也不客氣,拔開蓋子,就往嘴裏倒了一大口,一臉陶醉地感歎道:“正宗,忒正宗了。好多年沒喝了,小石頭,你這是從哪來的?”
花了兩件上品靈器,他自己還沒喝上一口,就被這老家夥奪走了,不好意思搶,也知道搶不過,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太霸道了,我花了錢買的,你不能就這樣搶走吧?”
“買的?在哪買的,這種正宗的金猿族猴兒酒,可不是誰都能遇上的。”令器撇撇嘴,霸道地補充道:“這酒,我征用了。”
“師父,不待你這樣的。”陳實都快哭了。
“這麼說,是小江子弄得酒。不錯,有前途。怎麼,都拜師了,怎麼沒送點見麵禮。這樣吧,師父也不要多,就給個一二十斤的。”令器眯縫著眼睛,直往江城的乾坤戒看去。
“張涵,我們走。”江城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了令器奸詐的笑容。
“不像話哦。好徒兒,乖徒兒,別走嘛。師父錯了,這樣吧,你在哪住,為師還沒去拜訪呢。走,一塊走。”令器也知道見好就收,隻能把多半瓶猴兒酒遞給陳實,然後腆著臉,纏住江城。
“師父,你哪涼快,哪待著去。想要這名貴的酒,門都沒有。不怕告訴你。金猿族被人滅了,以後永遠不會有猴兒酒了。我這些是喝一口就少一口,沒辦法,量少,沒辦法孝敬師父。”江城走到門口,直接打開房門,把令器拒之門外,還上了防禦陣法。
氣得令器鼻子都歪了,卻也毫無辦法,這小子絕對在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