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
石全哭喪著臉,把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江城被天瑛帶走之後,張涵就把所有的療傷丹藥給張合服了下去,也僅僅保住他最後一口氣,尋遍了玄淩城所有的醫館、藥房,依然沒有什麼療效,期間,烏娃倒是來過一次,以體內的光明元氣給張合治療了一次,才算蘇醒過來,隻是傷勢太重,時而清醒,十二昏睡,而那個神秘的髒老道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說是跟張合有師徒之緣,想帶他走。
當時,張涵覺得老道形跡可疑,就一陣猶豫。
髒老道露了一手,把一顆看似髒兮兮的黑色藥丸放進張合嘴裏,說是這丹藥能起死回生之效。
石全等人一直反對,誰知道髒老道是不是江湖騙子。
張涵卻不這麼認為,自己弟弟的情況不容樂觀,行將就木,即使是一根微弱的稻草,她也得緊緊地抓住。
髒老道倒是挺佩服張涵的果決,還特意瞥了她一眼。
丹藥服下之後,很快,張合就醒了過來,蒼白的臉逐漸出現血色,又過了一個時辰,竟然能夠下地走路了,隻是依舊不斷地咳嗽。
本來,眾人還不信髒老道,這麼一下子,簡直敬若神明。
後來,髒老道讓張合跟隨自己修行。
張合並不想丟下相依為命的姐姐,隻是髒老道說他走的路太過危險,張涵跟在身邊未必是好事。
如果弟弟能有一個好的出路,她高興還來不及,豈能拖他的後腿,再說了,她還要留在府裏等著江城,送走了張合和髒老道,第三天傍晚,周恒領著一個血衣衛的隊長,把張涵抓走了,說她是張家的餘孽,要抓出去砍頭。
“什麼張家?”
石全趕忙解釋道:“禮部侍郎張文華的家族,因為張文華在王宮罵了戰王,被血衣衛滅了滿門。”
“你是說張涵跟張文華是親戚嗎?”
猶豫了一下,見江城不耐煩,石全忙說道:“張涵姐弟好像是投奔張文華的,隻可惜被張文華的老婆給趕出了府邸,就再也沒有去過張家。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張涵的。”
“那你知道張涵被關在哪嗎?”江城心裏擔憂,一路之上,各個城池上懸掛的腦袋可真見了不少,炎龍皇朝的殺性太重了,恐怕是幾百年前的滅國之仇促使了他們的鐵血手腕。
石全搖了搖頭,說道:“血衣衛抓走的人,多數關在南城大牢,就是不知道涵小姐被帶到哪裏去了。我知道周恒經常去的地方。”
“你認識他?”為了張涵姐弟,江城曾在紅柳街跟周恒一幫人發生過矛盾。
“不認識,我看涵小姐憤怒的樣子,應該跟他有仇。涵小姐被帶走之後,我就天天在街道上轉悠,在翠玉樓發現了他的蹤跡。我打聽了一下,聽說他一直喜歡一個叫妙萃的女人。那天,他帶的人多,老奴不敢攔住詢問,隻好等公子回來了。”
人老成精,石全就是看別人臉色吃飯的人,豈能不知道追查事情的原委,即使沒多少有用的信息,能做多少是多少,江城回來問什麼,想知道什麼,他事先都要做得竭盡詳細,不能讓主人家暈頭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你下去吧。”
石全走後,江城坐在客廳裏想了想,先不管張合跟什麼人走了,張涵的事情要緊,覺得這件事還得從周恒身上入手,明天就得去小孤山跟前來的天元盟長老回合,必須在今天晚上解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