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都讓開。”一隊身穿玄鐵重甲的軍士,猩紅色的披風像飄在同樣著重甲的馬匹上,一個百姓躲閃不及,被馬上的軍士一鞭子抽掉了半拉身體,躺在地上抽搐幾下,就死去了。
馬隊飛奔得很快,絲毫不顧及街道上密紮的人群。
江城的目光落在馬隊中央的壯碩男子,身材高大,被龍紋盔緊箍著一張堅毅冷峻的臉,目光冰冷似刀,呼嘯而過,這是誰?身上的殺氣如此重,這得殺多少人?
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被站在身邊的人解答了,心裏頓時一驚。
“這人誰啊,竟然敢在王宮旁的街道縱馬馳騁,還鞭殺普通百姓?”
“噓,你找死啊,小聲點,別被血衣衛的人聽到了。這是手握重兵的戰王千歲,對他不敬,那你全家的人都會被殺掉。”
“昨夜,血衣衛的人滅了驃騎將軍胡岩全族,到現在那裏還血氣衝天。”
“聽說胡岩率軍去了唐家的封地,也不知道唐家會不會打回來。”
“怎麼,你盼望著唐家回來啊?留在玄淩城的唐家族人,都被戰王殺了幹幹淨淨。現在,唐烈的父親還懸掛在朱雀門呢。如果烈焰軍回來了,那還不打得山崩地裂,屍山血海啊,有我們的好嗎?”
“聽說唐家隻有唐烈逃了出去,是真得嗎?”
“千真萬確,我聽隔壁的老王說,他夜裏打更的時候,恰好撞見唐家的死士護衛著唐烈往城外走,血衣衛的人在後邊追殺,死了好多人。老王嚇得躲進了茅廁裏,才逃過了一劫。”
“不是吧,你吹的吧。”
“信不信由你,不談了,說多了都是禍水。我得去奴隸場看看了,前幾天,有個小子竟然買了個公主回去,我得去碰碰運氣,公主啊,想想都會從夢裏樂醒。”
江城獲得的信息很多,他早就聽過龍戰天的大名,沒想到駐紮在玄淩城的人是他,那個從烈焰穀逃走的太子龍戰野不知道回來了沒有,算了,不想也罷,如果能離開這個是非地方,也挺不錯的。
回到自己的宅子,大門緊閉,敲了敲,半天才傳來石全低沉的咳嗽聲,像是病了。
“誰啊?”
“石全,是我,開門。”
門吱呀一聲,露出一張滿臉淚水的皺紋臉,石全噗通一聲,就給江城跪下了,說道:“公子啊,你可回來了,家裏出大事了。”
“快起來,跪著幹嘛,出什麼大事了?”
石全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道:“公子,你被那個惡婆娘帶走之後,我們以為你回不來了。哦,不對,公子,不是老奴詛咒你。”
“廢話,撿重點說。”江城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隻聽石全可憐巴巴地說道:“是是是,本來,張合的命保不住了,誰知道來了個穿得破破爛爛的道士,說是跟張合有師徒之緣,這小子命好了,被老道帶走了,說是能夠治好他的重傷。”
“這不是好事嗎?哪有什麼大事,你這不是在詐我吧。張涵呢?”江城不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