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如何忌憚唐烈,既然跟他走了進去,對於別人的臉色,江城也懶得去看。
烏娃一向以江城為中心,這可憐的孩子算是纏上江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慕雪映知道烏娃的心思,索性簇擁著烏娃走進雪玉閣。
今天的主角,是慕雪映和烏娃二人。
江城誰也不認識,就和唐烈躲在角落裏喝酒。
碧落酒,是江城從未喝過的瓊漿仙釀,這麼好的酒,唐烈還說風涼話:“就這娘們喝得酒,跟涼水一樣,一點都不過癮。”
江城好奇地說道:“那什麼酒過癮?”
“兄弟,如果你喝過我們唐家自釀的九轉赤焰酒,你就知道男人的酒是什麼滋味了。當然,像你這樣修為低下的小武者,能喝一口,就能把你五髒六腑給燒幹淨。”不知道是唐烈是不是在吹牛,江城還是選擇了信任。
唐烈這種軍中廝混的武者,可不是誰都能被他放在眼裏。
酒會開始了,烏娃被幾個相貌俊朗的青年邀請跳舞,卻都被她拒絕了,沒想到還是答應了一位身穿四爪紫龍黃袍的青年的邀請。
那青年劍眉星目,烏黑的發絲被金冠束住,懸丹鼻翼,國字臉,神情威嚴,頗為不苟言笑,既然能穿上帶爪子的龍袍,想必是慕雪映的兄弟。
“唐兄,跟烏娃跳舞的青年是誰啊?”
也不怪江城八卦,畢竟烏娃是跟自己過來的。
唐烈瞥了一眼,說道:“慕雪映的三哥,慕雲崢,那就是一個裝逼的小子,他把你帶來的女人搶走了,用不用哥哥幫你幹他一頓。”
“他可是皇子啊。”見江城用懷疑的目光瞥自己,唐烈咂咂嘴,說道:“你還別說,老子現在還真不敢揍他了,上次是什麼時候,對了,快八年了,這小子跟我搶一個雲夢樓的歌妓,老子差點把他兩條腿打斷。如果不是慕雪映出麵,他現在估計還在輪椅上坐著呢,跳舞?跳個屁。”唐烈灌了一大口酒,不屑地說道。
“事情怎麼解決的?”江城好奇地問道。
唐烈臉色尷尬,嘿嘿笑道:“都過去好多年了,誰還記得。小子,別問東問西的,惹老子不快活。”
恐怕結果也好不到哪去,一旁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被打得半個月沒爬起床來,還關進火雲洞裏禁閉了一年。”
“誰,誰他媽解老子短。”唐烈光頭上的青色血管都瞬間扭曲,火爆的脾氣,立刻炸開了心肺。
“賈仁?是你這個兔崽子,像你這種咬斷女人舌頭的畜生,也配出現在這麼高雅的舞會。”唐烈瞪圓了眼睛,啪地一聲,手中精致的酒杯被捏成一團。
賈仁搖晃著畫有翠峰碧水的折扇,扇麵靈光閃閃,像是一個品階不錯的法器,絲毫不懼唐烈的眼神,說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們唐家的人向來沒有尊卑之禮,大玄國誰人不知?如果這樣發展下去,我覺得慕家總有一天會被你們唐家吃得幹幹淨淨。”
唐烈酒杯一扔,吼了一嗓子,揮拳打向賈仁的腦袋,碩大的拳頭帶著絲絲火氣,像是被風席卷起的火苗,應該是唐家的鎮族功法,天炎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