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日複一日,鬥轉星移,冬去春來,平逸誌無意中已經是在這山中過了一年之久了,他的武功也產生了質的飛躍,當他終於能輕鬆的擊敗白鶴,能在大樹頂端最柔軟的枝條上輕鬆的掠過時,他覺得回江城給父母報仇雪恨的時機已經成熟了,他決定回去了。
這已經是第二年中最熱的季節了,平逸誌背上了一年中收集到的各種藥材,穿上已不再合身的衣服,用竹筒裝好兩條金銀血蛇,在石碑前告別了依依不舍的白鶴,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雖然家早就已經不在了。
隨著潮水般洶湧的人群,離開江城一年多的平逸誌終於又一次的回到了這個曾經無比熟悉,卻又充滿溫馨,交織仇恨的地方,他不由得覺得世事難料,難免感慨萬端。不過也沒等他有所表示,就被人流簇擁著走出了火車站的檢票口。抬頭望著天空中熟悉的耀眼刺目的太陽,平逸誌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是一年中江城最熱的時候,而現在又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雖然有一種回家了的感覺,卻又不知應該去什麼地方,曾經的家在一年之前就已經被毀於了一旦。
邊想邊隨著人流走過車站廣場邊的一排小餐館,咕咕叫的肚子終於提醒了他,第一個應該去的地方正是這兒。該吃中午飯了,平逸誌摸了摸口袋,裏麵僅剩了一百多元錢,他也不知道那些藥材的價格,僅僅換來了幾百元錢,買了一身合身的衣服和一張回來的火車票後就隻剩下這些了。囊中羞澀的他隻能先光顧這些相對便宜的小飯店了,這也得宜於父母以前的教育,這樣做並沒讓他這個曾經的富家公子感到太過為難,反而覺得十分的正常。
車站邊這樣的小飯館是鱗次櫛比,一家挨著一家,每家都有一些還算漂亮的服務員打扮的小姑娘正在熱情的招徠著過往的旅客,“吃飯嗎?有稀飯,包子,饅頭,快餐,盒飯,又經濟又實惠。”陸續有人分別進入了這些地方。平逸誌卻還在猶豫不決,以前他是很少在外麵吃東西的,最多也是吃些漢堡什麼的。終究還是有一些的虛榮心使他不好意思馬上踏入這些看上去不太衛生的小飯館。
他慢慢的走著,隻想挑一家看上去衛生一些,人少一點的進去。卻發現前麵不遠處的一家小飯館門前突然嘈雜起來,似乎發生了爭吵。他忙走過去一看,原來這兒正是因為吃飯的問題,老板和顧客吵了起來。
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雖然平逸誌自己不想承認,但看到周圍一下子就圍上了不少人,他也還是決定在外麵看完了再去解決午餐。老板是一個滿臉橫肉、膀大腰圓,留了個寸頭的大胖子,油膩汙濁的手上攥著一大摞的十元零鈔,正從店裏向外推著兩個人。說實話,他這樣的形象和別人吵架是很吃虧的,幾乎百分之百的人在一瞬間就會判斷出一個結果。那兩個人明顯合起來也不是大漢的對手,一個是一個滿臉滄桑,瘦骨嶙峋的老人,一個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也是骨瘦如材,滿臉菜色。胖老板很快就將二人推了出來,,也可以說是直接提溜了出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兩個鄉巴佬 ,吃飽了沒事幹了,還想到我這兒來鬧事,快滾。”右手略一用力,手中的小老頭就如一個皮球似的滾到了一邊,把圍觀的群眾倒嚇了一跳,都擁擠著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