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逸誌一看真是傻了,邊走邊想著對策,卻隱約聽到後麵三人的談話:“大哥,不如就把他幹掉了就回去交差吧,那小子說不定真的是已經淹死了,都一個星期了也沒有找到呢。”
“別胡說,這一次可不能出錯,老大要查的。聽說他隻有去青島,先探探底再說,如果是他,他去打電話就要露餡。”“是!大哥真厲害!”
這是一個小站台,隻有一個很小的小鋪麵前有公用電話,平逸誌走到跟前,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對老板說道:“咳……咳,老板,我想打個電話,你先給杯熱水我喝一下,我吃點藥,我有哮喘病。”他接過熱水,用力的潑在那個阿輝的臉上,就往火車道邊上的空地上跑過去,阿輝的慘叫很快就驚動了其它三人,四人馬上驚醒,從後麵追了上來。一直逃到天黑月升時才來到這一片人跡罕至的丘陵地帶。
一道明月掛在中空,天幕如水,在滿月的映照下透出一些幽藍,更透出無比的幽深靜謐,稀稀的幾顆星星眨著眼看著顯得頗有些喧鬧的地麵,地麵是一片大樹密布,灌木叢生的丘陵地帶,似乎久無人來的樣子,草木繁茂、蛙鳴蟲叫,此起彼伏,不時還會傳來一陣青蛙的悲鳴聲,似乎是被蛇所獲,一次次弱肉強食的爭奪就在這林深葉茂的丘陵上展開。月亮如同一個看穿世情的高僧,隻是無奈而悲憫,溫柔嫻靜的看著地上的一切。
“嗚”一聲貓頭鷹的淒厲長鳴,劃過這片熱鬧的叢林,一時間,林間的所有生物都似乎被嚇得啞口無言了,叢林裏一片空寂。“夜貓子進宅,好事不來”,看來連獸類也似有所聞,選擇了沉默的退避三舍。一縷薄霧從林中緩緩升起,漸漸升上了天際。這時,天也似有所感,也慢慢的凝起一片片陰霾與大地遙相呼應。“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不到半個小時,明月遁隱,天空烏雲密布,地上霧靄迷蒙。似乎要變天了。
正在天空越變越暗的時候,從遠方穿來了一陣“唏唏簌簌”的拔草聲,一個人影跌跌撞撞,慌不擇路的穿過灌木叢往這邊而來,還隱約聽到他急促的喘息聲。“天要變了,總算好了,應該能甩掉那些家夥了。”這個人也顧不上滿頭的汗水和各種灌木在身上留下了細小的傷痕,隻是奮力的向前衝著,不過看上去,人也已是疲憊不堪,強弩之末了。
“啪”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在這個人的耳邊“嗖”的一聲飛過去了,這人一聽,忙伏低身子,但還是奮力的扒開灌木叢向前竄去,但此時地麵越來越高,身體已大部分都暴露在外,無法隱藏,他也顧不上了,隻是想著越過前麵一個高一些的坡進入那片叢林就好了。
隱約看到此人的身後有四個黑影向此人迅速的追了過來,手中都拿著一把槍,口裏也是呼呼的喘著氣,邊還不時的喊上兩句:“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諸如此類的話,並不斷的互相催促著,都想在進入樹林之前抓住前麵的人。
眼看著躲開了幾顆子彈,但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自己也到了離樹林隻有七、八米了,這人猛的向前一撲,“咚”的一聲,這人卻被一個石頭撞了一下,“哎喲”這人大叫一聲,早已失力的他倒在一邊,回頭一看,身後的人被山坡擋住,也不知還有多遠。但他也知道事不宜遲,馬上翻身起來,一看撞他的原來是立在兩棵樹中的一座灰色的石碑,碑上好像有字,他以為是一塊什麼人的墓碑,也沒太在意,已準備越過石碑進入到樹林中去。但晃眼之間,蒙朧的月光下他似乎看到碑上有的那些字,好像有個鬼字,無形中嚇了一跳,停下腳步又弓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原來石碑不是一個墓碑,而是寫了八個大字“林中有鬼,不得擅入”。這人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啊”了一聲,腳步也遲疑了起來。在暗淡的月光下,也看清了這個人的一些麵目,竟是一個頗為年輕的小乞丐。